第54页(2 / 2)
旁边的鹰奴上前,忙跪着道:姑娘,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非天没有生病。
阿砚愈发不解了:没有生病,它怎么老打哆嗦呢。
鹰奴擦了擦汗,无可奈何:它之前还好好的,就是看到姑娘您,才开始打哆嗦的。
阿砚微诧,诧异过后,她忽然明白了:你竟然害怕我?
非天鹰将脑袋缩在脖子里,怎么也不敢看阿砚。
阿砚倒是难得有了点好心qíng,招招手,笑着道:鹰,现在你的主人把你jiāo给我了,我就是你的主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好了,赶紧下来,落到我手上来。
非天鹰依旧缩着脑袋,根本不下来。
阿砚见此qíng景,灵机一动,故意道:你如果不下来,我就去找九爷了,我要告诉他
话音未落,非天鹰咯咯叫着,嗖的一下从树上冲了下来。
哈,你这么怕他啊。阿砚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非天鹰的秃脑袋: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话音刚落,她就愣了下。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可不就是之前萧铎对她说的吗?
她自己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将瑟瑟发抖的非天鹰抱起来。
之前你的主人还说要吃鸟蛋,后来鸟蛋鹌鹑都被他自己给摔地上了,非天,你会下蛋吗?她随口这么问。
非天鹰一听这话,圆又小的鹰眼里都是惊悚。
一旁的鹰奴忙恭声道:姑娘,它是一只雄鹰,不会下蛋。
喔,原来是一只雄的啊。阿砚其实是有些失望。
咯咯咯。非天鹰哆嗦了一下。
阿砚摸了摸它的鹰爪,不由得问:那你会gān什么?我看你以前跟着九爷,就一直闭目养神?
那个时候可真是跩得二五八百的样子,狐假虎威吧。
可怜的非天鹰低头想了想,忽然就扑闪了下翅膀。
它长得体型颇大,如今伸展开翅膀,在湛蓝的空中翱翔几圈,划出了优美的姿势。
非天,你这是做什么?阿砚困惑不解。
姑娘,它这是在跳舞。鹰奴拧着眉头观察,犹豫半天后,终于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跳舞?阿砚恍然,敢qíng自己刚才的话让非天鹰不堪受rǔ,才要跳舞以表明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会gān?!
阿砚满意地看着翱翔天际的非天,心里一动,便gān脆招手道:非天,回来吧,不用跳了。
非天果然一个盘旋,在空中发出一声长鸣后,急转直下,扑闪着翅膀落在了阿砚面前。
当它落下的时候,鹰嘴里竟然叼着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它仰起鹰嘴,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阿砚,那个样子仿佛在说,给你了。
哇,你还会摘花!阿砚喜出望外,蹲下来把那只颤巍巍的小花从非天口中取下。
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阿砚越发怜惜地摸了摸非天的秃头。
一旁的鹰奴呆了好半响后,终于抬起手来,无奈地擦了擦汗。
想当初,这只非天鹰,那是何等的英姿傲骨啊!
如今,沦落到这么一个小姑娘手里,竟然就学会了跳舞学会了摘花
可是阿砚浑然不知鹰奴在想什么,她让非天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听说鹰都是要遛的,咱们在这院子里走一圈吧,我要遛鹰。
非天鹰一听这话,马上乖乖地收起翅膀,落到了她的肩头。
阿砚当下带着非天鹰,大摇大摆地在后院逛。
早先时候这后院也是花红柳绿小桥流水的,如今入了冬,秋风一chuī,疏柳枯杨树立在衰糙枯叶之间,多少有些荒凉之气。此时天高云阔,远山朦胧笼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雾气。
阿砚一边散步一边和非天说话。
你好像很怕我呢,为什么?阿砚其实觉得有些无辜,打它的是萧铎,又不是自己。为什么它见了自己,倒像是自己见了萧铎那样怕呢?
非天鹰缩缩脑袋,耷拉着翅膀不说话。
你是不是害怕我报复你?阿砚这么猜测。
非天鹰用鹰嘴蹭了蹭她的肩膀,咯咯了下。
阿砚不免想笑,想着这鹰的心思还挺多呢。
正说着话间,便见前方湖旁站了一个挺拔的人影。
初冬时节,湖面上弥漫着雾蒙蒙的一层,周围残柳枯枝,寒风chuī起时,萧瑟凄冷,而那个男人,身穿一身湖蓝色锦袍,负手而立,正站在湖边,好看的眉紧紧拧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两天阿砚和萧铎之间一直有些不自在,如今看到萧铎,她也就没上前打招呼,只是选了一块gān净的石头,坐在那里看看湖水。
非天鹰一看到昔日主人,那双小眼睛顿时瞪大了,放出从未有过的光芒,用祈求的目光望向萧铎,仿佛盼着萧铎再把它要回去。
可是萧铎根本不曾向这个方向看过来。
非天鹰急得上窜下蹦,咯咯咯咯。
仿佛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萧铎微微转首,看向这边的方向。
非天鹰一喜,越发扑闪着翅膀,希望引起昔日主人的注意。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