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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了那小脸半响,觉得自己胸臆间仿佛有什么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都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笨笨的,每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说着,他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小丫头虽然看上去傻傻的,可是头发多么柔顺细软,摸起来真舒服,他的手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拇指轻蹭在她的额发上,他低声这么对她说:
别胡思乱想,好好在爷身边伺候爷才是正经,嗯?
阿砚听到这个,心里不免暖暖的。
他要自己好好伺候他,看来还是蛮信任自己的。
回想之前的七辈子,这次真是运气好啊。至少目前他是不想结果自己的xing命的。
萧铎呢,他黑眸就那么定定地望着阿砚。
说出刚才的话,那个嗯字是带了长长的尾音的,他其实是等着阿砚说点什么的。
尽管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希望阿砚说什么,可是心里总是有那么点隐隐的期盼。
可是他说出那句话后,阿砚根本没回应啊,就在那里低着头眼睛眨啊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阿砚的那个未婚夫来,还有那个气势汹汹跑过去教训她的未来婆婆。
一想起这个,他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那种不舒服里还带着一丝酸涩的味道。
一时之间原本觉得美味可口的豆腐也仿佛不对劲起来。
眼里渐渐泛冷的他,没了刚才的那一抹温qíng,疏远地打量着阿砚。
阿砚感觉到周围温度降低了,纳闷地抬起头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他发冷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打量。
啊?阿砚顿时一惊:爷?
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铎不着痕迹地挪开眼眸,喉咙里动了动,终于开口,仿若不经意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在我身边伺候我,是不是想回去乡下赶紧嫁人啊?
阿砚瞪大了眼睛,纳闷地望着萧铎。
萧铎越发不高兴了。
他甚至觉得心口那里有一股焦躁正在酝酿,几乎想捉住阿砚的脖子好生bī问一番。当这么想的时候,他脸色自然是越发难看了,yīn沉沉的像是要打雷下雨。
幸好阿砚跟了他这么两个月,多少也看出门道来了。
这是他要发火了!
自己必须好好熄火!
于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她的脑袋马上变得清明起来,小嘴也伶牙俐齿起来:什么?嫁人?那是什么玩意儿?!不不不,阿砚一辈子不想嫁人,一辈子想留在爷身边,伺候爷照顾爷给爷做饭!
这话她说得诚恳无比,就差挥舞着拳头以死明志了。
萧铎听到这话后,微微垂眸,几不可见地抿唇笑了下,不过很快收起来了。
再抬起眼来时,他望着阿砚亮得像火一般的眼眸,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那眼角。
笨丫头!他忍不住这么来了一句。
微凉的指尖触过阿砚娇嫩的肌肤,阿砚有些不自在,可是又不敢动,便忍了,谁知道那手指却得陇望蜀,又来到她脸上,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莫名,又有点纳闷,终于忍不住问:爷,为什么你的手指总是这么凉啊。
萧铎听到这话,倒是微怔:很凉是吗?
阿砚点头:不错,就像
她想说,就跟个死人似的,不过终究没敢说,最后嘿嘿一笑:我给你暖暖就好了。
萧铎任凭她这么摆弄着自己的手,低头看过去,却见她那只白净的小手就这么将自己那双大手努力地握在中间。
他再次垂下眼睛,忽而就想起一件遥远的往事,不免就笑了。
爷是有什么心事吗?阿砚歪头打量着萧铎。
总觉得这次回来,他心qíng是越发不好了,好像有点低落消沉呢。以至于这么凶残bào戾的男人,都开始伤风悲月起来了?
说着这个,阿砚想起来刚才他手里把玩的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什么,阿砚偷眼看过去。那个东西正挂在他的脖子上呢。
看样子是一个玉葫芦,碧绿色的,通体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还有那jīng细的雕工,一看便是大家之作,怕是价值连城的。
萧铎意识到阿砚注意自己脖子里的玉,另一只手便将这玉葫芦取了下来。
好看吗?
真好看!阿砚诚心夸奖。
送给你吧。萧铎这么说。
送给我?阿砚微惊,因为刚才这男人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捏着这块玉葫芦在那里低落,一看这玉葫芦对他就是很重要的,好好的竟然送自己?阿砚感到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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