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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回答,只是带我带窗边,扶出我的身伸向窗外,感受阳光耀在手上的温暖。
我自以为已经掩饰得很好,可到晚上临睡时,我才发现我还是露出了一点破绽。
他扶我躺下后,看样子准备离去了,忽然又转过了身,默默望着我,很低地叹息:阿墨,你会好起来的,振作些,别绝望。
我迷茫着望向他的方向,真的有些不解。
这时,他忽然又冲了过来,俯下身,深深地吻我,呼吸极不均匀。
明知回避不了,我闭着眼睛由他折腾,再不知心底是怎样的滋味。
说不上喜欢,说不上不喜欢,他对我无qíng在先,我也没有多余的感qíng再làng费这么不可靠的男子身上。
但我现在不得不利用他,先保住自己的xing命,再设法逃出去
怎样报仇那是很遥远的事了,逃出生天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
习惯xing地捧住他面颊时,他终于放开了我,呼吸渐渐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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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内心独白太多了,嗯,这几章平淡,但下章开始激烈鸟!
素心改,无花空折枝(五)
他的颊骨在我的掌间震动时,我听到他低低在我耳边说道:阿墨,我在说话。我不说话,是怕你发现了我在说话,你却听不到,会很着急。可今天你为什么不再理会我说不说话了?我不是你的拐杖,也不是你的眼睛和耳朵。我是你的阿顼。
我立刻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以前我什么都看不到,处处依赖他的同时,也在关注着他是不是在和我说着话,时不时会捧一捧他的脸,感觉他是否在说话。
可今天我既然看到了他的沉默,自然不会再有那样亲昵的动作。
他没想到我已经恢复了视力和听力,只在猜疑着,我突然放弃了关注他,又突然那么安静嗜睡,是不是因为自觉恢复不了,心里绝望,才什么都懒得理会了。
不是不感动。
看来如果我没有和他的江山冲突,他其实很乐意完成相山上那个早成泡影的海誓山盟。而让我变得又聋又瞎,多半是拓跋轲的主意,而不是拓跋顼下的手了。
心中猜测时,我脸上居然还能保持着木讷和迷惑,蹙起眉问他:阿顼,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阿顼唇角一弯,一个温柔到忧伤的笑容,眼中才又有了些宽慰的神采。
冷眼看他离去了,瞥着窗外,又是一片漆黑了。
真不明白,他既是皇太弟,又是年轻将领,拓跋轲怎么会容他这样荒废政务,日日夜夜和一个女子缠在一起。
何况这女子,还是他一心想得到,终究却不能完全得到的宠妃。
他弟弟这种行为,换成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忍受。莫非他把我毒聋了,毒哑了,就算处置过我了,主动把我当垃圾一样扔给了他弟弟?
真是万分不解,总觉得这看似风平làng静的生活下,潜藏着暗礁激流无数
但这暗礁的到来,比我预料得还快,完全将我伺机而动的计划全盘打乱。
第二天一早,侍女正在帮我梳头,我闭了眼睛懒懒倚在圈椅上,不敢看在一旁凝望我的拓跋顼。
他的眼眸幽深之极,始终浮泛着让我心烦意乱的微痴和忧郁,好像他才是给欺负得不死不活的那个人。
若总是和他目光相对,我怕我会忍不住流露出羞恼之色。
他有什么资格,表现出这么无辜的神qíng来?
有时瞎了反而自在些,至少我不用面对他,也可以把他始终牵着我的手当成一种扶持,而不是暧昧。
正簪花的时候,有内侍走来,在拓跋顼耳边说了句什么。
拓跋顼皱眉,沉吟片刻,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在原来无声的jiāo流中,这暗示了他将离开片刻。
我睁开眼,面向他的方向,定定地望着他的前襟,笑道:出去么?牡丹应该开了吧?回来时折一枝带给我,这里似乎没种牡丹,我没闻着牡丹的香气。
拓跋顼微微含笑,俯下身来,将我的手放到他的面庞,点了点头,方才转身离去。
我僵直着眼对着面前的铜镜,不去望他的背影,却在镜中清晰地看到了他。
他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极柔软的目光,深深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才出门而去。
如果他不是魏帝拓跋轲的弟弟,如果他眼前没有江山与爱人的选择,他本该是我最合适的良人吧?
可惜,这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这时节,盛开的不只有牡丹,还有罂粟。
其实我更想让他带一枝罂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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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顼不在身边,我便把侍女们赶出屋子,独自在窗口的软榻上卧着。
原以为不用在人前伪装,心里会自在些,谁知还是不舒坦,空落落却异常烦躁,竟比拓跋顼在时更难熬。
或许,是因为想的事不得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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