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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子微动，捕捉着空气中的味道，黑棘族可以通过嗅觉分辨对方是哪个种族，不管是什么种族，吞了就是。

良久，他不动声色地停止了收集味道的虚无触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对方竟然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见对方垂眸不语，黎暝扯了扯嘴角：“在分辨我是哪个种族的？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不管什么生物用什么手段，现在的他都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那我猜一猜……”少年忽然歪头笑了笑：“你把我拦在这里的原因？”

“不想让我伤害地球人……抑或是你在谋求更大的目标？”

“最后的竞逐之地啊，难道你不心动？”

黎暝不语，从背后抽出幻化而成的金色长剑，遥遥指向黑棘族少年，语气森然：“我不管你想在这里得到什么，不许随意伤害地球人类。”

“好啊。”出乎意料地，少年收起锐气，耸耸肩答应下来，轻松得就像在谈论天气：“我很好说话的，你说不准就是不准咯。”

说罢，他舔舔唇角，闭上眼睛用虚无触角补集着信息，贪婪地吸气：“香甜的气息，你的灵魂美味无比。”

他睁开眼睛，妖冶动人，专注无比，仿佛在诉说最美的情话：“我吞噬的所有灵魂加起来都不及你的灵魂十分之一的美妙。”

“你想吞噬我的灵魂。”黎暝轻笑一声，黑棘族位列宇宙十大种族之，看来长久以来的胜利让他们忘了什么是失败：“你可以试试。”

少年柔了唇角，那种带着勾子的目光足以让任何人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你别生气，我怎么会吞噬你的灵魂呢……这么美妙的灵魂要是被我一口吞了就太可惜了……千万别生气，生气了，灵魂就不好闻了。”

“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你的命能不能留住。”黎暝眼中毫不掩饰慢慢凝结寒霜，豺狼说的话怎么能信，黑棘族在宇宙之中的名声可不太好。

“你要是想保住地球，就应该明白杀了我会造成多大的震动。”少年丝毫不在意地一笑，他身后再次出现的怪兽，森森然盯着黎暝，嘴角不断有暗绿色的涎水滑落。

在这只怪兽的额角，有一抹暗黑的复杂图文闪现，这是黑棘族皇族……特有的纹路。

这个种族异常护短，死一个族人都会全族出动，更何况死的是皇族，地球无法承.受黑棘族的全面进攻。

见对面的人陷入两难，少年靠前两步，好心地提议：“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黎暝冷然：“我不做交易。”

少年微微笑起来，目光缱绻：“那我请求你好不好啊，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闻闻灵魂的味道，我完全可以放过地球人类……有了你，他们的灵魂丝毫不能吸引我。”

就要你这句话！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金色的符箓以瞬息之势嵌入黑棘族少年胸口，没入他的血肉之中，建立起坚不可摧的束约。

黎暝周身灵气缓缓散去，他睨视黑棘族少年，那目光仿佛洞察了一切。

“誓成符立，要是不想死，你最好不要伤害任何地球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