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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光亮带着轻微的绿色，跟外面的日光略有不同。

单靠自己的观察苏书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原因，还是在前方为他带路的那名老人看出苏书的好奇，主动为他解释。

原来峡谷下方的光线来源是一种苔藓类植物。整个峡谷就属这种苔藓植物最多，它能发出光芒，一大片在一起的话还能有光的加成。随着这些植物越长越多，也就让整个峡谷下方亮得如同白昼。

甚至这种植物也不是一直亮着的。它们有一个发光的周期，发光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有一段黑暗下去的时间，为下一次发光蓄积力量。

这个周期正好让峡谷里生活的人们把它当成时间单位。

峡谷里的这些人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一天到底是多长多短，他们的一天，便是这种苔藓类植物亮起来的那段时间。

苏书这才发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那些跟石头颜色差不多的颗粒状东西，就是这些人口中的发光苔藓。要不是他们指出来，苏书还以为这东西是土块儿或者什么枯萎的植物呢。

这群人口中的村子离石林并不远，出了石林之后，苏书就已经能够看到些建筑的大致模样了。

说是建筑，其实只是用石头和大片树叶搭建起来的简陋大棚。

“村子里只有这样的环境，还请多担待。”老人恭敬把苏书邀请到修得最好的那座房屋里。

苏书没说什么，抱着甜甜跨了进去。

进不去的猫头鹰就被安置在外面的空地上，安安静静的缩着脖子，闭着眼睛，任由其他好奇的人类遮遮掩掩的在周围看。

“请坐。”老人擦了擦一个石墩。

苏书也不客气，落座后静静的看着老人，等他说话。

一路上为苏书介绍周围环境已经让老人的通用语说得流利许多，此刻他也不拖延，在苏书对面坐下后，先把苏书最关心的问题说了出来。

“很抱歉，我们整个村子没有人知道要如何出去。”

苏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太过于失望。早在看到这些人如此激动的情况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现在亲耳听到回答也只是让自己的猜测成真罢了。

老人指了指跟着他一同进来的几人中那名青年，也是之前跟他一起站到最前面的那人。

“他叫习语，在驯化鸟类这一方面有一些办法。然而不管什么样的鸟，都无法飞出这个地方。”老人叹气，“在这片空间上有一层奇怪的界限，在这个界线上方，所有的东西只能往下走，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往上。只有界线以内不受这个影响。”

苏书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为什么甜甜不让猫头鹰直接带着自己飞出去。

猫头鹰只能往下飞，不能往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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