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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到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他停下笔缓慢地盖上笔帽，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把小肚子抵在桌沿上，然后他偏头压低声音纠结地对穆烁开口：“阿烁，我想上厕所，有没有……”

由于过于难为情，他说到一半就没声儿了，若不是因为憋了一天，他才不会问陛下这么难堪的问题。

穆烁看他一眼：“下课去。

数学老刘是时间管理大师，绝对不允许学生上课时间上厕所。

“好吧。”谢陶咬着嘴唇分散注意力，又说，“那你下课可不可以陪我……”

“不可以。”穆烁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

两个男的约着去上厕所，不他妈奇怪？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儿。”

“走廊尽头左拐。”

“好吧……”

厕所里人来人往，谢陶绕过站在洗手池的人，想走进去找像谷颖夫人家里那样的小隔间。

然而他刚拨开垂帘走进去，入眼的是一排整齐划一的蓝白校服，以及一双双扶着蓝色校裤的手和……

“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粗俗！粗俗！粗俗！

谢陶的脸和脖子瞬间涨红，他捂住眼睛不顾形象地大叫一声，转身冲出厕所。

正常放水的几人一头雾水：“发生了啥？谁跑错厕所了吗？”

“不知道啊，跑太快，没看清。”

“……”

谢陶一口气跑道教室外的走廊上，才敢大口呼吸，他靠着墙壁缓上好一阵，不敢再回去上厕所。

憋着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最后一节课上课，他只好又把小肚子紧贴在桌沿上，忍得痛苦的脸埋进臂弯里，一动不敢动。

一旁的穆烁见他回来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多管闲事。

“叮咚——”最后一节晚自习正式下课，老刘简单交代几句作业后就走了，教室里嘈杂起来，同学们纷纷收拾书包往外走。

穆烁从抽屉里拿了挎包站起来，发现谢陶还是一直背对着他缩在座位上，圆润的肩头在轻微的颤动，一丝抽噎混在嘈杂的人声中，几不可闻。

怎么又哭上了？

第5章

谢陶脖子和脸都憋得泛红，额前有些长的头发还被汗水打湿了，他把脸埋进臂弯里，只露出一只眼睛，焦急得等着教室里最后一个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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