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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花焉知按着小落正在欢好,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熟悉的呻|吟。花未拂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一个是他当初爱的人,一个是萧世言当初爱恋的人,这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淫|乱,花未拂咬住了牙齿,他早就死心了,花焉知跟谁睡也好,都与他无关。
向前走去,走到花君迟的房间,窗子被撑起来透透风,花未拂看见花君迟正在服药,恰好侍女回身收拾托盘,看到了花未拂模糊的身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人?”
“嗯?”与此同时,花君迟闻声看去。好在花未拂身手敏捷,躲藏了起来,花君迟抬头看向窗户,只看到了一抹红色。“啪嚓!”花君迟吓得哆嗦一下,打翻了药碗,脑中浮现的是刚刚那抹红色,他立刻想到了死去的花落。花落生前绝色多姿,身着红衣宛若盛开的红花,秋日一笑惊鸿倾城。“出去看看。”
“是。”侍女去了,环顾一番,什么都没有看到,回来向花君迟摇了摇头。
花未拂躲在一面高墙后面,撑伞抬头望向天空,那么深邃,包裹着星辰日月。苍凉的手伸在半空中,想握住什么,可是手里什么都没有。
夜深了,襄阳里,隐孤云睡梦中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困倦地他坐起身问着守夜的侍从,“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回公子,是家主做噩梦了,刚刚萧公子过去照料了。”
“我去看看。”隔着这么远,隐约听到了余祭的哭喊声,隐孤云顿时清醒了,立刻穿衣起身。他整理好衣着,站在门口看望时,男扮女装的萧世言已经在余祭身旁贴心地伺候着了。
余祭睡前喝了药,做了噩梦,哭喊起来,呕吐不止。身边萧世言轻轻地拍着,尽管余祭吐到了他身上,萧世言还真像个小女人一样不怒不恼。“来,喝口茶漱漱嘴,真乖。”
隐孤云见他这么贴心,憎恶花未拂的内心逐渐被感化了。
这一夜,做了噩梦的,襄阳一个,天枢一个。余祭久久忘怀不了花焉知的暴行,而花君迟久久忘不了那一闪而过的红衣身影。
“啊!”花君迟在几个时辰之内,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他重重地喘吁着,攥紧了手。耳边传来管弦音乐,花君迟清醒了一些,起身去看看隔壁放浪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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