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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余祭满眼都是质疑的目光。不止他不相信,隐孤云他们都不敢相信,在外人看来,余辰初和夫人叶织梦是对儿模范夫妻,举案齐眉,那些大家公子常拿叶织梦的贤惠说事。
“各位请看吧。”叶织梦露出了手臂。在隐孤云看来,余祭永远都是个小孩子,他捂住了余祭的双眼没让看。在叶织梦的手臂上,用红线绣着一朵花,红线是白线用血染出来的,虽然好看,可谁又知道叶织梦是疼了多久才绣好的?
“花……”
“你们眼中的正人君子,余辰初,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叶织梦痛斥着,“他在外人面前有多温雅,回到房间打我就有多狠。我嫁错了人,每次我回娘家向母亲和姐姐诉委屈,错的人总能变成我,是我不够贤惠,是我不够大度,家暴我也忍了。可是……可是……”叶织梦一双满含辛酸的泪眼看向了花未拂。
“我……”花未拂低了低头,她在身上绣花一事,肯定跟他身体受热生花脱不了干系。
叶织梦哭笑不得,“夫君他在梦里都说着污言秽语,想要得到花未拂,无意间看到花未拂身体会开花,妄想我也可以,逼迫我在身上绣花,但凡我不从,他就拿针狠狠扎在我身上。这样留下的伤痕很小,外人不宜看出来。我是个大家闺秀……”叶织梦落下了数年来心酸的泪水,这些事从前也跟别人抱怨过,可是有用吗?“他太能伪装了,我实在是斗不过,我除了忍受,无计可施。我做梦都希望他死。”
花未拂感同身受,自艾自怜,回想起了当初。没有打骂,对他的折磨一直都是精神上的,在把他折磨到精神崩溃之后,便在他身上动刀子。花未拂害怕,猛地退后了一步。
“未拂。”萧世言不知所以,花未拂突然退到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中,萧世言倒是很满足,心安理得地抱着身前的蓝颜。
“那天晚上,我看见花未拂出门了,出门前打晕了他,我这才有机会下手。凶器确实不是百折扇,就是几根普普通通的白线而已,我不觉得我很残忍,比起他这些年对我的,我已经够仁慈了,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就是现在合棺,我都不会让他全尸下葬的。”叶织梦指着灵堂里的棺材,她苦笑起来,“你们所有人都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可看到的就一定是对的吗?仅凭一时一刻的行为,就断定一个人的品行,不觉得很肤浅吗?我原本是想嫁祸给花未拂,因为不管怎样花未拂本就是一个死尸,你们都会认为他伤害人是理所当然,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很自私,我愿意伏法。”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原来这才是真相,原来世人的眼睛并不是雪亮的。白今明叹气,“又得回府受责了。”
龙泽川不解:“为什么?”
“我又多管闲事了。”白今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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