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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悔改!连胤轩不想再跟她废话,眸一沉,侧向端毒酒的侍卫:给她服下,朕要看着她一点一点穿肠破肚而死!
哈哈,你真以为我怕死吗?被索笼的朱樱一听这话,却陡然仰面大笑起来,散落的鬓发搭在唇边,配上一脸的冷汗与苍白,宛如疯婆子,她笑道:你今日杀了我没关系,但是你也休想过安宁日子,温祺的儿子将会在一个你寻不到的地方长大成人,十五年后他会带着我寄托在他身上的厚望一举推翻你这个皇伯还有你的皇后虽然没有与我合作,但她也不简单,如果你想要太子,那你就等着熬吧,哈哈,连胤轩你活着也不比死快活几分,你的昭仪跟人跑了,心痛吧,那是你活该
喂下去!连胤轩俊脸铁青,懒得再跟这个疯婆子废话,示意侍卫开笼喂毒酒,自己则利眸看着朱樱被喂毒酒后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毒酒并不是毒酒,而是在酒中掺了专以啃噬人肺腑的毒虫,此毒虫一人肚就会在人肚子里四处啃咬吞噬,直到将人的内脏吞噬殆尽才会撑死在人肚子中,是中非常残忍的极刑。
他说过会给这对母子机会的,破例将温祺这个亲王留在宫里,让他与生母团聚,只可惜他们一错再错,不肯给自己留活路,那就别怪他狠心。
眸一暗,他最后看一眼朱樱僵直的尸体,冷道:用火葬,将骨灰jiāo给温祺,明日带往岓连山。而后转身大步往外走,走回自己的寝殿。
这个时候,被乱党洗刷过一番的皇宫才刚刚恢复它原先的模样,尸体被拖走了,石板上的血迹被洗gān净了,万籁俱静。
他站在鸣鸾殿门口,没有踏进去。
内侍对他禀报道:皇上,西门公子早在那日卯时出宫,只说了句保重,让您不必再寻他。
没有再jiāo代其他的话了?他眉心微皱,踏进来。那场毒烟毁的不是他的后宫,而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从来没说过要走,然后却真的走了。西门也走了,带着浅浅和月筝去了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比他潇洒。
苦嗤了声,他坐在龙椅上,将肘撑在桌面闭上眼睛。都走吧,就让他一个人守在这里,做他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这个位子是他用六年的隐忍换来的,他又何苦为了一个不信任他的女人拱手相让!一次的不信任就够了,这次又为了一个夏侯玄置他于不顾,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她与楚幕连给他的那一刀还在心口上呢,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宛如尖刀一刀一刀将胸口剖开,血淋淋的却又必须自己一点一点的fèng上,fèng得不露一丝痕迹。她在莲绱做的那个决定,难道他就真的不在乎吗?虽然楚幕连及时回头了,但是她为了莲绱放弃他的决定却是永远存在的,她选择弃他,是真的。而这次银面不惜造反进宫,本就是打着将她从他身边夺走的主意,他并不是为她,而是为了他自己。
所以他开始明白,出事的时候她选择放弃的人,永远是他。
他唇角勾了勾,睁开眸子来,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内侍:还有什么事?如果禀报完了就退下去吧,朕今日很累。
回皇上,您问奴才的话奴才还没答。内侍公公小心翼翼道,看了他的脸色一眼,又低下头:西门公子出宫前只说了句保重,并未说任何其他的话。而凤鸾宫那边派人来报说皇后娘娘动了胎气,御医检查说是胎位不正,如果执意诞下太子,皇后娘娘可能会有xing命之忧。
是吗?他剑眉不冷不热的挑了下,道:闯入昭阳宫的那群乱党的真实身份查出来了吗?
回皇上,都统大人两个时辰前已呈上折子,说是皇上您要求照办的。
好。他瞥瞥桌面,用长指将那新上的折子翻了翻,沉声道:摆驾去凤鸾殿,朕要见见皇后。
是。
半个时辰后,他的龙撵在凤鸾殿门口停下,并没有让公公通传,而是直接走进去。走进去的时候,他特意看了几眼那摆在院子里的唯一一盆金牡丹,示意身后的奴才将其搬走。凤鸾殿的宫女守在旁边,不敢阻拦。
而这个时候,连绛霜正虚弱的躺在chuáng上喝汤药,一张jīng致的脸蛋如被bào雨摧残过的花朵,虽美,却没有生气。
皇上?她见连胤轩进来了,吓了一跳,忙不迭将宫婢喂汤药的手推开,坐直身子,你来看我了。
连胤轩没有答她,一双墨眸锐利深沉,站在五步远处道:北冀为你而死,你有没有愧疚?
你为姐姐割心头ròu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这么做值不值得?连绛霜反问他一句,撑着身子道: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着只要她活着就好,北冀大哥亦然。他已经死了,你问我愧不愧疚有意义吗?胤轩,我爱的人是你,不是他
连胤轩眸光闪了下,俊脸上没有为她这句话有所反应,道:映雪白发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那是我一直以为这是补偿两个女人的最好方式,但是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错了,这样的方式不仅差点害死映雪,也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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