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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儿!右贤王终于微微怒了,声音拔高一些:莫再任xing,你可知当年父母为保你这支唯一的夏侯嫡亲血脉,费了多大的周折吗?你的四个哥哥,从出生起就被送往皇宫腐其心志,碌碌度平生,你是本王的幺儿,出生那日电闪雷鸣地动山摇,给父王带来复国的莫大希望所以父王不得不从一个贫民百姓家抱来一个与你同时出生的女婴调换了你,才免去被抱去皇宫的命运。那时父王被剥去夏侯姓,赐姓路,手上兵权上jiāo赫连将军,虽被封地云州通州,却空有其城并无实权,忍rǔ负重这么多年,就是等着有一天能光复我们夏侯的江山,赶走赫连
西门听得脸色愈加沉重,道:那你今天能赶走他们吗?现在是赫连的天下,连胤轩杀夏侯军易如反掌轻而易举。还有,你对本公子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要叙旧你对银面叙去,本公子不奉陪!
玄儿!右贤王老脸微有急切和怒意,瞥一眼旁边的映雪,对没有耐xing的西门道:本王就是怕玄儿你有如此xingqíng,才不得已在你体内渡了láng滴子,以掘出你骨子里的抱负和凶狠。但是玄儿你放心,只要光复我夏侯大业,你体内的láng滴子就会自动瓦解,到时候你就是一个人,不会再有白昼的分裂
等一下!西门重重打断他,俊脸上怒气横生:你拿你儿子当什么,你复仇的工具?!右贤王,本公子是本公子,你儿子是你儿子,别将我们俩扯在一起!还有,你将那什么鬼láng滴子的解药拿出来吧,本公子不想和那个影子共用一个身体,害得本公子整日昏昏yù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玄儿!右贤王狠狠一拍桌子,终于被惹怒了,浓密阳刚的眉飞扬着:你为什么不能体会父王的一片苦心,你可知道我夏侯的子民是怎样被他们赫连压迫的?父王的皇兄,也就是你的皇叔,此刻正在北海那片荒漠之地牧羊,我们是夏侯皇族呀,怎么能过这样低贱的生活?!
本公子倒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呀!西门邪魅一笑,就是要反驳他:在海边无忧无虑的牧羊如何不好?没有战争,没有人吃人,每日吃饱喝足坐看日出日落
荒唐!右贤王这下气得差点将桌子掀了,下巴上的胡子不断颤抖:本王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孽障!真是孽障啊!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他身后的军师见此,急了,连忙躬身为他拍背顺气,轻声劝慰道:王爷,你一路奔波劳累,先歇息片刻,晚上我们等小王爷出现再议事你看赫连将军现在还在路上,不会这么快杀过来的
怒火中烧的右贤王微愣,瞧了旁边的军师一眼,怒气果然消停下来。而后转首,对西门挥袖:你出去吧。
那西门告退了!西门求之不得,是笑非笑扯了下唇角,牵着映雪要走出去。
等一下!右贤王又叫住他,盯着他身后的映雪:她是谁?
她呀!西门回转身子,坦然笑道:她是本公子刚过门的娘子呀,还有一个月就临盆,到时候一定来请右贤王吃喜酒
西门大哥映雪扯扯他的袖子,轻声道:莫要再这样说,我
你几时娶了亲?右贤王这下又被气得不轻了,怒气腾腾盯着映雪露在外面的花白柳眉:她如此岁数,如何赔得上你,玄儿你太胡作非为了!
映雪脸色一白,好难堪,转身就往外走去。
映雪西门大急,在随映雪走出去前,扭头对右贤王大声道:右贤王,我再说一遍,本公子姓西门,不姓夏侯,你老莫再烧错了香!
混帐东西!右贤王的老脸瞬息被气白,再惨绿,你给本王站住!
而西门,看都没看他一眼,白袍一撩大步冲出去找映雪。
映雪站在外面的大街上等他,并没有急匆匆的走,背着他道:西门大哥,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老吗?
西门愣住,稳步走到她面前,见他并没有过激的qíng绪,轻道:你只是头发白了,并不老,你瞧银发多漂亮啊,妖娆妩媚
呵。映雪轻轻一笑,轻灵嗓音娇啭中带着凄凉,竟是轻轻解开了头上裹着的轻纱,露出那头半百的长发,默默往前走。
她一走过来,街上的人群立即朝两边涌开,好奇的眼神齐刷刷朝她看过来,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还在走,在一卖发钗的小摊前站定,望着某支珠钗:给我这支吧。
啊!小摊前正在挑选发钗的几个女子立即惊叫一声,手中的发钗啪的扔开,见到妖怪似的急急躲开,而那小摊贩则是愣愣瞧着她,不肯接她递过来的碎银,我,我不卖了
她勾唇苦涩一笑,折身继续走。
映雪!西门看不下去了,大步追上来,一把扯过她的手往静处拉,你在做什么?你在证明什么?何苦呢?
映雪望着远处湛蓝的晴空,远远望着:银发并不美,而我,是真的在老去。她笑,望向西门,所以西门大哥,不要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去寻找那个属于你的女子,让她做你的娘子。
含泪低语,眸中有的是诚恳。
小女鬼!西门的脸色严肃起来,朝她走近一步俯视着她:右贤王的话果然刺激到你了?!那老家伙胡说八道,你听进去做什么,你在我和银面的眼中是美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最美的小女鬼!
西门大哥!映雪后退一步,声音终是高亢起来,带着某种嘶竭: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前面是穷途末路,没有希望的,而西门大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又何苦在我身边耗费时间,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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