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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立储君之事势在必行。宁太后淡淡瞧了一眼互动中的两人,继续道:既然皇后不肯换,而又必须有个嫡亲血脉的太子,轩儿你就得找一个心甘qíng愿放弃皇后之位的女子来诞下这个孩儿。
连胤轩墨眸一沉,xing感薄唇抿紧,望向母后旁边一直静默的月筝。
母后不想看到其他妃嫔为此事将后宫弄得乌烟瘴气jī犬难宁,所以母后兀自为轩儿你做主选定了人选。宁太后终于进入正题,将安静的月筝拉近一些,拍拍她的手背给予安慰,再对儿子道:月筝心地善良,乖巧机灵,不仅生得花容月貌,更为母后这肺疾尽心尽力养那子母果
母后月筝想说什么。
别害羞!宁太后捏捏她的手,笑道:你想说这子母果不是你养的对不对?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是自己养的,还是你从外面买来的,你都治好了母后的肺疾,都是关心母后呵呵,你这个孩子就是这样,默默的付出,不肯求回报,所以今日母后为你做主,为轩儿诞下这个太子!
不行!连胤轩立即面色铁青,怒起来:儿臣可以选择其他妃嫔,但绝对不可以是月筝!
为什么?宁太后板起脸,望过来,这是绛霜的意思?她不让你碰月筝?
绛霜肩头一缩,对宁太后轻轻摇头,咬着唇,没有比划。因为知道即使比划了,母后也看不懂,母后一直对她有偏见的。
母后,月筝对儿臣来说就像妹妹。连胤轩痛苦的解释,无奈而哀戚:你如何忍心让儿臣去碰自己的妹妹!
但是月筝对你有男女之qíng,她从没有把你当哥哥看!这件事,她也是心甘qíng愿!宁太后再次严厉起来,语中带着某种执拗:轩儿,如若你选择其他新进宫的妃嫔,只会让后宫被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月筝也对母后说过,绝不贪图皇后之位,诞下孩儿后jiāo由皇后抚养,不再争取,只在旁边默默看着孩儿长大轩儿你想想看,月筝和那些被刚送进宫以荣华富贵为目的的女子相比,谁会对绛霜的皇后地位造成威胁?
母后,儿臣绝不答应!连胤轩将母亲的话听进去了,却拒绝得更加坚定,墨眸深沉:儿子宁可容忍那些女子将来为皇后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也不能走错今日这一步!母后你要明白,正是因为月筝有qíng,儿臣才更不能碰她!
轩儿
母后,儿臣会带着绛霜去诊治,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连胤轩沉痛起来,坚定而执着:不到万不得已,儿臣绝不会轻易让其他女子怀上太子!
呵呵,希望在哪里?这个万不得已又是多久?宁太后冷笑,实在是对儿子恨铁不成钢:那一年太医就诊治她的下体完全受损不能生育了呀傻孩子,你知道她伤到的是哪里吗?她掉下山崖,被树枝刺穿的正是她孕育孩儿的地方,你说的希望,就是让她重新恢复那里吗?不可能的轩儿,你真是存心让母后担不完的心,如若你继续执拗下去,母后怕在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你的太子出世
连胤轩牙关紧咬,深邃的眸子痛起来,母后,会有希望的,儿臣已经答应过你会点召其他妃嫔侍寝,既然答应了,儿臣是定不会忤逆的,但是儿臣也不能让第二个独孤冰芝出现,所以母后要给儿臣时间去选定这个代孕母体。
他更心疼的,是绛霜。从未料到,母后会为了太子之事将绛霜的伤疤血淋淋剥开在人前,母后有身为人母的担忧,却不知,痛的更是绛霜和他的心。
他只能抓紧绛霜冰凉的柔荑,心跌落到谷底。
或许在从前,他可以为母后的bī凛气匆匆挥袖离去,为母后渐渐明显起来的专断生气不理会,只是走到今日这一天,他突然很伤感。
这一生他最信任的人接二连三离他而去,西门背叛他,亚父不谅解他,师妹浅浅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独孤北冀为妹妹自甘堕落,绛霜被独孤冰芝陷害,还有一个女人
没有人知道,睡到夜深人静时他会突然惊醒,一个人独尝身不由己,落寞孤寂。他想,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吧,当他爬到最高点,才发现原来他过的更痛苦。
他的母后,最亲最亲的母后,在他休妃后,变得陌生起来。他何以不害怕,如若有一天他最亲的母后脸上戴着的也是一张人皮面具,他该怎么办?
呵呵,也许众叛亲离是对他最好的惩罚,是他作孽太多,活该的。
独孤冰芝?提到这个名字,宁太后的柳眉挑了一下,冷声道:当年母后念在她怀了你亲生骨ròu的份上饶了她一命,并让她高chuáng软枕安胎,诞下那个孩儿。不曾想她吃不了自己种的苦果子,疯掉了,那个孩子就那样没了。
母后,你果真只是因为那个孩子,才留她一命?提到这个女子,连胤轩沉定的俊颜上闪过深深的痛苦与悔色,千万种心qíng上心头:那一日用支离虫传声致使浅浅伤害母后您的jian细是独孤冰芝,但是外面那个叫朱樱的女人为何要伤您?独孤冰芝何以要帮她?朱樱在温祺大婚上送来的金锁,你为何要弃掉?
陌生人的东西,岂能乱收!
那块金锁原本是母后你的,她只是物归原主!而儿臣一直觉得,你和那个叫朱樱的女人认识,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追杀儿臣!
宁太后一愣,脸色微白:轩儿为何说那块金锁是母后的?
连胤轩心微沉,道:以前母后佩带过,只是后来不曾再戴,但是儿臣记得很清楚。
哦,你是说那块金锁吗?宁太后恍然大悟,笑道:这块跟那块不是同一块,那块金锁在你三岁那年被你扔进井里去了,你不记得了吗?那年你xing子顽劣,硬是吵着要母后胸前的金锁,谁知母后一给你,你就将他磕坏了,并偷偷扔到井里。
原来王皇上小时候这般顽皮的。月筝在旁边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
连胤轩俊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没有说话,母后说的事他一点印象也没,但是他记得很小的时候,母后的胸口总是有块金锁硌着他。
好了,母后乏了,要回去歇息了,你们自便吧。宁太后用帕子掩了掩嘴,起身,让身后的两个宫女将那过长的裙摆提着,摆驾回宫,月筝,你也随母后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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