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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来了这里,才知绛霜是想让他来看看这个画中的女人。
难道,绛霜是看出什么了吗?
匡当!突然一阵飓风刮开森穿,寒风带着雪花扫了进来,室内的书页不断翻飞哗啦啦的响,挂在墙上的那副画也飞落下来,在大风中打转,如断红的纸鸢,摆摆dàngdàng跌落在地。
他忙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严实,而后转身,望了那跌落在地的画卷片刻,静静朝它走过去。
凤雷山上同样铺天盖地的白雪,鹅毛般洁白密麻,一个蓝衣女子为一个裹着厚厚白裘的素衣女子撑伞站在北冀门门口,风雪沾满一身。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我怕你chuī不得风。芷玉冷得直给冰冷的小手呵气。
白裘女子没有应声,素手中托着一颗暖暖的通体雪润的珠子,坚持等在门口:这颗蛇灵珠我定要还给他,灵蛇乃镇山之蛇,一旦没有了蛇灵珠,便会死去,所以我们万万受之不得。
可是这是他千辛万苦跑到海州亲自送给小姐你的,能救浅浅治百伤,小姐你何不收下罢了,反正是他欠你的。芷玉无奈望望那紧闭的门扉,刚才她们已经敲了半天的门,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也不想再欠他一分。
小姐!芷玉跺跺脚,大声起来:即便你将这珠子收下了,你也不欠他什么!再说小姐你挺着大肚子呢,我们再这样等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不如就将这珠子搁门口,他爱要不要!
使不得。映雪连忙制止她,轻声解释道:蛇灵珠离不得人体体温的,一旦离开,便成了一颗死珠子,既不能治病,也不能回灵蛇肚子。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那酒鬼现在指不定已经屋子里酩酊大醉呼呼大睡了,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醒!小姐,风雪这么大,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不如我将珠子托给这附近的农户代为转送吧,反正他们是一个寨子的人,应该不会私吞的。
映雪想了想,轻道:那好吧,你去试试,尽量将事由说明白些。
嗯!芷玉高兴点头,连忙将伞递给映雪,然后将冰冷的双手在袄子里捂了捂,小心翼翼接过那温暖的蛇灵珠,转身往最近的农户跑。
映雪撑着伞站在雪里,默默看着那急切挨家挨户敲门的背影,眸里全是怜惜,芷玉让她明白,什么是生死相随,患难与共。
小姐,全部没有人,怎么办?随即,芷玉气喘吁吁跑回来,发上肩上全落满了鹅毛大雪,不行,我再去敲敲北冀的门,这男人太不是男人了,竟然让小姐你在雪里等这么久,要知道小姐你现在是肚子六七个月大的孕妇了,哪chuī得风
说着,将珠子还给映雪捧着,又往北冀堂的大门跑,使劲的踢那大门,又是拍又是大声的叫唤:喂,你死了没有?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将那珠子扔雪地里了喂!
映雪望望四周,总感觉这里过于萧条沉寂,如同一个死谷,没有一丝人气,而那些农户竟然全部同时不在家,连养在门口的jī和犬也不见了。
芷玉,别敲了,我们回去吧。她蹙眉,将气急败坏的芷玉唤回来,认真道:北冀可能不在家,这里有些奇怪,我们还是赶在天黑前下山吧。
嗯,最好这次回去后以后别再来了!芷玉脸蛋红扑扑的,提着裙摆重新跑回来,接过她手里的伞,我也觉得这里静得有点可怕,而且大家同时不在家刚才我去敲门的时候,有些门板还唰唰的抖落灰尘,似是好久没有开启过了。
北冀可能出事了,芷玉,我们快些下山。映雪再望一眼灰濛濛的四周,脸色更加沉重。
好,我求之不得呢,等下了山,我们先去看齐康,然后在墨水镇与西门公子会合,西门公子说要带我们去看火树银花哦。芷玉哪瞧得四周的异样,已轻轻快快往寨子外走,一脸期待。
西门大哥那么忙,哪有时间来墨水镇,而且现在大雪封路,根本无法通行映雪蹙眉,最后回头看一眼那当日吊着她的了望台,默默往山下走。
小姐,你这次来这里找齐康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芷玉掺着她走,嘴巴依旧不肯停歇。
芷玉,你愿意随我去一个陌生的海国吗?映雪反问她。
噢,原来是为这个。芷玉娇俏的笑,紧紧挽着小姐的臂弯:小姐走到哪,芷玉就跟到哪,只是齐康那家伙就有点难说了,他现在高chuáng软枕,福享不尽,肯定是不肯离开卞州的,小姐你就莫在他身上làng费口舌。
芷玉,齐康不是这样的人。映雪轻笑,用一只手撑了撑酸涩的腰肢,摸摸鼓得高高的肚皮,他只是长成大男子汉了,有了自己的抱负,而且他必须忠于自己的主子。
哼,忠诚是他唯一的优点,不过就是忠诚过头了。芷玉偏头冷哼,下巴抬得高高的,小姐你不知道他的嘴有多臭,老说我胖,揪我的脸,扯我的辫子
傻丫头,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映雪浅浅笑着,坐上藏在山脚下的马车,让车夫往卞城方向走,再对芷玉道:等呆会儿入一卞州,你先去齐康府上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我去接个人再与你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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