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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怒气,映雪淡淡看地上的笔筒一眼,道:原来妹妹是为这事呵,我正要让人去给妹妹说说,北冀门主初醒身子大恙,不适宜太多的打扰。且发生了上次毒香的事,我们王府更要加倍防守
是谁给你这个权利?连绛霜似乎开始沉不住气了,瞥瞥桌子上的那堆账簿,冷着脸嗤之以鼻,要知道你现在只是个挂名王妃,除了绿雪园,你哪儿呀管不了!
妹妹!映雪微抬眉梢,冷静自持:王爷离府,姐姐身为景亲王府的王妃,理应打点府里的一切而这些账簿都是王爷离府前让管家送过来的,再三嘱托照应,妹妹你说姐姐不该打理吗?
你!果然是胤轩让你管这些的?连绛霜眯眸,暗暗大吃一惊。
映雪没应声,冷冷看她一眼,让丫鬟收拾一地的残局,妹妹来此,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找姐姐叙叙吗!连绛霜冷睨她一眼,明显是不能接受这个消息的,立即脸色微变带着婢女往外走,低声啐骂,胤轩在做什么?!他明明答应让我管理王府内务的我去找母妃真该死
走到门口,忽又回头补上一句:苏映雪,我绝对不会让你太逍遥的!你等着!眸中yīn冷,不忘丢下狠话,这才大步离去。
恰逢月筝来了这里,刚进门便与连绛霜打了个照面,正要开口说话,硬是无辜被那反常的女人一把推开,差点跌倒在旁边的花地里。
今天吃错药了吗?月筝稳住身子,朝那行色匆匆的背影皱眉。
月筝主子,她的确吃错药了。正在廊下给子母果浇水的芷玉笑得乐不可支,答道:她不服气王爷将王府的内务jiāo由小姐打理,正急匆匆跑去找太妃娘娘做主呢。这个女人活该,谁让她自作聪明的,现在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吧。
嗯。月筝将芷玉的话听进去了,重回正题,姐姐在吗?
在的,刚刚被那疯女人闹了一顿,正在整理呢。
好。月筝这才撩开帘子走进去,看到映雪正拖着受伤的脚在往书桌后走。
姐姐。她朝那纤细素雅背影唤了声。
原来是妹妹来了。映雪不得不又走回香榻旁,请月筝入座,芷玉,沏壶花茶来。
嗳。芷玉在外面高高兴兴的答。
月筝轻轻一笑,在对面坐下,姐姐,刚才发生了何事?连绛霜兴师问罪来了吗?
映雪抿唇不语,喜怒不形于色,明显是没被连绛霜刚才那一闹影响qíng绪。其实对她来说,她是早已料到这一出的。
她道:妹妹可知连绛霜平日喜欢用什么味道的香料?
香料?月筝偏头想了想,我嫁给王爷的那一年。绛霜曾送给我一个她自己亲自绣制的香囊,是莲香,很淡的那种。
不是莲桂梅混合的香料吗?
不是。月筝否定得坚决,我可以确定的莲香,要不我让人取来给姐姐瞧瞧吧可能由于年岁久远,香味散去了一些。说着,果真打发风娇去她房里取香袋。
妹妹嫁进来几年了?
一年。我是姐姐来这里的前一年嫁给王爷的,但是我在王府里生活了六年。
这么说妹妹和连绛霜一同入的王府?
嗯,我比她先来几个月,但也差不了多少。其实绛霜一直不大会绣花,却不知为什么在经历那样的事后,陡然变得针脚缜密,绣功jīng湛,倒像她以前的那个贴身婢女的绣法。
也许是千蓉代为绣制。映雪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姐姐,我说的不是千蓉,是那个喝鹤顶红自尽的宛儿,那个小婢已经服毒自杀了。
宛儿姐姐?取了香袋回来的风娇甫踏进门刚好听到这句,硬是被吓了一跳,主子,宛儿姐姐怎么了?
我们在说她的绣功。月筝笑道,没有斥责她的cha嘴,接过她手中的香袋给映雪递过去,姐姐你闻闻那香味,再瞧瞧那针脚吧。
好。映雪轻轻将那香袋放在鼻间闻了闻,蹙眉,再瞧一眼那针脚,将香袋搁在桌子上,这香袋中掺了很少的梅香,所以才让这香味持久到现在,却由于量少让莲香压过了那梅香。至于这针脚,确实很不错。
王妃娘娘。风娇怯怯打断了她,低垂着头,奴婢想说两句。
映雪淡淡一笑:你说。
奴婢风娇依旧垂着头,不敢看她,不知是为以前的另择主子胆怯,还是真收敛了xing子,只听得她嚅嗫道:奴婢以前和宛儿姐姐为香袋的事打过架,当时奴婢,水媚,宛儿同为三小姐屋子里的丫头,宛儿负责内屋,奴婢和水媚负责外屋。
映雪静静听着。
奴婢记得三小姐在出事前的确不大jīng通刺绣,针脚不太好看,故三小姐经常让宛儿代为刺绣,则让奴婢和水媚去塘里摘莲花。新鲜莲花晒gān捻碎后装在香袋里,放在枕边和衣箱里,从不送人。
从不送人?为何送了我?月筝立即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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