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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瞧她的急切,好心qíng回道:如若还有救,便救,不能让本王的子民无辜枉死。
那臣妾带王爷去个地方,以证明臣妾的说辞。她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他挑眉:现在出去?不起身。
越早越好,希望王爷能见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他盯着她认认真真的水眸,冷笑道:原来王妃这半个多月都不安于室,还真是让本王不放心呀。
臣妾只是不能见死不救,请王爷慎言。这个男人,她真有些后悔跟他说这些了,早知道他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她有些恼,道:如若王爷执意不管,那请王爷请回吧,就当臣妾什么也没说。这句话虽然有些忤逆他,但她就是想说。
这样严重的事,这个男人竟充耳不闻,反倒执着于她出不出府的事,实在是让她失望透顶。除却连绛霜的事,她还是些微钦佩他的,钦佩他能杀退宇文祁都,灭掉冯丰,一举反击。
而他刚才也说了,能救则救,万万不能让无辜生命枉死,难不成说着玩儿的吗?!
她恼自己轻信了他。
呵呵。听她如此一说,他反倒笑了,站起身往门外走,本王且相信你这一次,走吧,赶在亥时前回来。
她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不知该恼还是该喜。
半个时辰后,他的马车终于到达了城北的义庄,他布帘一撩,慡快的下了马车。而后猿壁一伸,将正准备自己下车的她抱下马车。
她没想到他会掺她,如惊弓之鸟跳开一步。
他不做声,静静看她一眼,举步往前面的火光走。
那些火光是戚□他们在熏驱蚊糙,一簇一簇的,到处都是,让空气中飘散着一种浓烈的香味。
荒地上有微微的夜风,很凉快,但空地上却囔热声一片。原来是那些包裹着棉被的伤患在吵着要卸掉被子,而戚□他们在阻止,忙得不可开jiāo。
她随前面挺拔伟岸的男子走过去,叫了声:大家不要卸掉被子,不然鹤丹的药效会散掉,先忍一忍好吗?
大家的声音立即歇下来,齐刷刷朝她这边望过来。
你们是谁?戚□没认出女装的她来,却多瞧了冷颜的连胤轩一眼。
戚□,我是萧公子,认不出来了吗?她不得不朝那双胞胎兄弟走近,站在火光下让他们认清她的模样。
连胤轩却一把抓住了她,不让她与两兄弟靠得太近:这些乞丐,都感染了蠕虫?他也明显是让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的。
嗯。她歉意的对两兄弟笑笑,再耐心拉着他来到最近的那个包裹棉被的乞丐面前,蹲下身子指着那些烂疮道:王爷你瞧,这些疮的每块疮面至少有巴掌大,腐烂从内而外,伤口有脓臭却不见脓水,说明是蠕虫在感染,而这蠕虫的传播速度也随着天气的炎热越来越快,如若我们不尽快给他们治愈,这蠕虫可能会感染整个卞州。
连胤轩俊颜深思,望着他,再瞧瞧一大片连绵的伤患,终是信了她的话:如何治?
她站起身,心头的石块落了地,只要有王爷在,药材,鹤丹和棉被的提供不难,难就难在没有硫磺泉。现在只要找到硫磺泉,便能给他们杀蠕虫。暗暗抒出一口气,庆幸这个男人总算没有做出西门大哥所说的一了百了的办法。
硫磺泉?他利眸中璀璨闪动,活泉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欣喜而答,眸光盈亮:只要是可以容纳几百人的活泉,都可以。
连胤轩利眸沉沉看着她,本王可以提供活泉水,但是你得保证能治愈他们。
嗯!她坚定点头,第一次如此感激这个男人。原来告诉他,是没有错的,他果然没有面上那般冷硬无qíng。
随即,他带她去看他所说的那个活泉。
活泉在西魉河的下游,一直往西走,走过很长的一条荒芜人烟的小路,穿过一片林子,马车才在一座城内的矮山前停下。
矮山的入口很隐秘,远远望去,就是一个郁林葱葱的山头,到处竹叶沙沙作响,可是等走入一条曲曲折折的密林小径,弯了几弯,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连胤轩牵着她站在石门门口,从腰上扯下一个玉炔放进石门的一个暗格子里,石门陡然轰的一声开启。
门内是一条窄窄的石道,黑漆漆的,映雪一走进去便是一阵恶心,不是为那黑暗,而是门内的气味。
窄道不长,一会便见水月dòng天,波光一片了。
dòng内很宽敞,也很亮,点了很多支火把,照得透彻,但映雪却不敢往前迈一步了。
原来窄道底下全部是水,只有一条窄窄的石板跨在水面上,石板尽头是石壁,壁上有五个小孔吐着水柱,汩汩流进下面的池子里。
水柱呈现浅huáng色,冒着微微热气,吐水的石壁dòng口是天然,做独木桥的石板也是,dòng里的一切都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
而刚才让她感到恶心的,便是这淡淡的硫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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