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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这个,本王问你,我们蛰伏在各地的铁骑兵qíng况怎样?训练得如何?
回禀王爷,我们蛰伏在京都,云州,通州,洄州,鄞州的铁骑数量增加了三倍,目前还在招兵买马徐图征进中,并高qiáng度训练,随时等候王爷施令。
好,南宫漠你做得好,即日回京将洄州,鄞州的铁骑调往西魉河中游,堵住他们的水路,再派一队人马守在古道,给他们来个腹背受敌。但是,能降则降,不要一味杀戮。
南宫漠遵命。南宫漠抱拳听命,忽又道:王爷,云州通州内现在并无动静,可要撤去对他们的监视?
不要撤,云州通州虽然已让胤韬收回去,但是这两座城池毕竟曾是右贤王的地盘,你带兵守在那里,继续招募兵马扩充我军实力。
遵命!
连胤轩吩咐完,又朝亚父看过来:亚父,西门道现在为何没有消息?
亚父正在听他们的对话,捋着长须笑道:王爷,西门可能正在回卞州的路上,前日早已飞鸽传书日期。
这个西门,总是态度乖张处事神秘,让本王摸不透他。连胤轩薄唇紧抿,利眸铮铮,俊脸严肃的瞧了众人一眼,又道:前三日夜里,邹长青与秦海琼带着五万卞州守将连夜出城,打算投靠宁州,让本王在淮州拦截,降伏一半。
王爷,这两个人留不得。亚父道,沧桑的眸子里总是闪着一抹矍铄,我们现在既已采取破冰之举,就该速战速决,直捣huáng龙府。不然,会成为砧板上的鱼ròu,任人宰割。
连胤轩将此话听进去了,利眸沉沉: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只要他们愿意归降本王,本王绝不肆意制造杀戮。而亚父的话也言之有理。只是现在还有一个夏侯玄存在,他们在殄州,海州,沧州暗生势力已在这几年日益壮大树大根深,将会是我们直捣huáng龙府的一块巨大绊脚石,所以本王现在只能守不能攻,需静观其变。
王爷说得倒有理。亚父灰白眉须微拢,思忖片刻,捋须笑道:我们先等西门回来再商讨此事,或许西门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嗯。连胤轩轻应一声,眸光沉思,而后转头示意南宫漠:南宫大人先行在府里歇息一番,晚上本王再送你出淮州。
多谢王爷,老臣这就退下了。南宫漠揖手拜别,袍摆一撩,退下去了。
叶云坤也随之退出去,回他的飞云山庄,片刻厅里只剩下连胤轩和亚父。
连胤轩以为大家都退出去了,正用长指撑着额头,俊颜微侧拧眉沉思,他在想母妃扔给他的难题,在想怎样对待那个让他心湖泛起涟漪的女人。
绛霜受伤那日,他仔细质问了千蓉,任他如何吓唬,千蓉也只是哭哭啼啼重复白日里的那番话。他原本是不相信苏映雪会出手打绛霜的,可是自从发生她打千蓉的那次后,他就不敢十分肯定了。
他不得不认清的是,这个女人在经历那次牢狱之灾后,有了微微的变化,她似乎把那一大一小看得过重了,超越自己的生命,容不得那一大一小受点点风chuī糙动。
也许是苏渤海的死带给她的刺激过大,她便把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那一大一小的身上,任由那个叫芷玉的丫头四处惹事。
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上次在淮州小筑发生的掌嘴吵架事件,嬷嬷一五一十的承认,确实是小少爷闯入他的房间为先,后遗失绛霜的珍珠,千蓉去问,反遭苏映雪的掌嘴;后来为新衣裳的吵架事件,是芷玉xing子冲,一言不合就动手,口无遮拦破口大骂绛霜。
绛霜xing子天真俏皮,经常是刀子嘴豆腐心,闹闹就好,但绝对不会真的动手;苏映雪淡泊沉静,xingqíng温和,如冬日的轻雪飘渺洁白,让他看得隐隐约约。这样的一片雪花,他怕一抓在手里,便化了。
所以最终,只能认为是千蓉和芷玉两个小婢私下吵了嘴,互相有了怨怼。
那日绛霜醒了,问了她事qíng缘由,她只道是自己不小心磕上的,不关苏映雪的事,他听罢,心头即刻火气,因为绛霜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想起苏映雪在场时看绛霜的冷若冰霜。即便不是她故意推的,是拉扯间失手,她也不该是这个表qíng啊。
两个人都有错,为何一人将错全往自己身上揽,一人却冷眼相观!他不了解这个苏映雪,却也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于是立即冲去找她了,却看到她单单薄薄靠在门板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她这个表qíng,仿佛全世界都与她不相关,沉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
谁也走不进去么?那他偏要走进去!他管不住自己霸道的xing子,却在看到她的泪珠时,惊慌地如战场上的逃兵,落荒而逃。
他知道自己心底有块地方松动了,那是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荒芜,于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很怕见到这个女人。
他怕那砸得他心疼的泪珠。
他选择不再追究此事,让绛霜好好的养伤,日夜守着她,以弥补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落。
只是,母妃又将苏沥安带了过来,不肯依他之言送还给苏映雪,执意要代为抚养。他明白母妃的用意,就跟他当初一般,对这个苏映雪时时防备,拿苏沥安作人质。
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在苏映雪被掳去风雷山的日子,母妃打发了苏映雪的住处,将芷玉和沥安重新放回绛霜身边,紧锣密鼓的保护他,怕苏映雪再毒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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