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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映雪只能静静抚着她的发,微抬着下巴,轻喃,不要哭,不能哭
半晌,芷玉哭累了,头颅搁在她的肩膀上睡了过去,面上泪痕犹新。她将她轻轻掺到旁边读书喝茶之用的软榻上,搬走了小桌,为她取了chuáng薄被轻轻搭上。
芷玉的眼周黑得很厉害,肩头有很深的红痕,似是挑重物所起,一双小手新茧起伏,全是水泡,而后陡然拧眉呓语看,在睡梦里也是兢兢战战。
她用帕子为她擦了擦汗湿的脸,握着她的小手,静静坐在旁边。
片刻,月筝在外面叫她:姐姐,在吗?可以过来妹妹这边一趟吗?有急事。
好。她轻轻放开芷玉的手,打开门走到了隔壁的月落园。
月落园里找她有急事的,不是月筝,而是为连胤轩治眼睛的那位老大夫,也是刚刚为连绛霜看过伤势的大夫。
老大夫过来是顺便为月筝看看风寒,无意中提起了她。
等到月筝回避,她淡淡问道:是药引没有了吗?
是的,王妃娘娘。老大夫恭恭敬敬站着,与她隔了架屏风,上次王妃娘娘为王爷送来的那一竹筒子血,老夫只炼制了七七四十九粒清目丸,原本定为王爷一日取用一粒,但是王爷现在的眼睛由于荒野风沙侵染,恶劣了些,便需要每日早晚一粒
大概还需要多少粒能使他痊愈?屏风后的人儿静静出声。
还要七七四十九粒,且要视qíng况而定。王爷最近不太保重身体,老夫怕
明日你来这个地方取药引,我会供他让他完全痊愈的药引,还有,不能让他知晓药引是我的血。
老夫知晓,只是王妃娘娘真的对当年的那个红衣女子感兴趣吗?要知道能拥有这种药引的人,只有她的后人或她的族人。
即便我想知晓,你能说出个什么吗?
呃,这个老夫当年只匆匆见过一面,除了知晓她穿了一身别有于天景服侍的红衣,额头带着莲花胎记,并无知晓其他。
屏风后的人安静下来,片刻才道:连绛霜的伤势怎样?
伤口不是很深,老夫刚为她止了血上了药,并无大碍。
好,明日这个时候你再来吧。
是的,王妃娘娘。
等送走了老大夫,她也告别月筝回到了她新的寄身之所。刚踏入房门,兴师问罪的人终于来了。
是太妃娘娘。
太妃娘娘这次并没有打她,而是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她,冷道:你与霜儿打架的事,哀家也听说了,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能打起来,说明你们双方都有错。哀家这次是来告知你,将苏沥安jiāo由霜儿代养的事是哀家得意思,霜儿xing子直慡兰心聪慧,必能管教好这个孩子。
映雪静静听着,掀唇轻启:儿臣从未想过要害王爷。
呵呵,王嫂你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么?陪同太妃娘娘随行的萧阑歆凉凉一笑,终于钻了空子cha话道:上次给王爷使毒的事,闹得府里的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姨母这般做也是为了王府的安全着想,王嫂该体谅姨母的这番用心呀!
那公主是不是也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随后赶来的温祺,脚还未踏进门里,声音已先至:要说起这个司马昭之心,那温祺还真得寻思寻思这里的某个人。如若温祺没记错,公主姐姐与皇帝的关系,比起王嫂,是不是更深了层?温祺这就弄不懂了,为什么关系深一层的人不去怀疑,偏要去防备一个无辜之人!
温祺!萧阑歆被说得脸红脖子粗,啐道:你别在姨母面前乱嚼舌根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王嫂上次在银针上淬毒,借施针之举毒害胤轩,已是人人皆知的事,而且她后来还畏罪潜逃。
噢噢。温祺好笑起来,连噢了两声,为着萧阑歆转了一圈,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母妃,什么时候我们景王府的家务事要让一个外人来管了?!我们这家里人还没说什么呢,竟让人家先管起来了
姨母!萧阑歆被气得不轻,连忙转向太妃娘娘求后盾,您瞧温祺还将阑歆当成外人看,阑歆好伤心。
嗤!温祺实在忍不住冷嗤出声,第一次用厌恶的眼神来看一个人,我说公主姐姐,你哪里是我们府里的人了,王兄有说要娶你吗?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祺儿!宁太妃瞪他,警告他不要再说,阑歆现在怀了孩子。
啊啊啊!温祺要疯了,开始捂着耳朵为这母妃转圈,孩子!孩子!母妃您是不是想孙子想痴了,是个孩子就要?您是否知晓那日王兄已当着所有的人面拒绝承认这个孩子?!因为那夜他去的是王嫂的房间,如若有孩子,也该是王嫂怀上,怎么轮到她!
这句话让映雪心头微微一惊,看向母妃,恰好母妃也朝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一jiāo汇,便是无言的沉默。
母妃的眸子还是有她熟悉的东西的,只是多了抹叫防备的qíng绪。
宁太妃只是默默瞧着她,冷道:她不会怀上孩子的,即便怀上了,哀家也会让人给她打掉,因为从她给胤轩下毒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有资格为我们景王府传宗接代!
母妃!温祺急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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