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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铁骑围成一圈,个个面露倦色,没有人出声。
带着他的尸体回淮州吧。他不再追问,重新翻身上马,抱了她往淮州城急赶。然后又将她带回了雀子林旁的小筑,一进房间,便褪了她的衣物至腰间,替她运功bī那冰魄针。
此刻,她已冷得没有知觉了,只觉心跳越来越沉重,身子越来越没力。
而他,瞧得见那小针在她的血管里游动,所到之处,肌肤呈现没有血色的惨白。他的内力也在她体内游走,却bī不出那冰魄针。
他扭头瞧瞧外面的天色,范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该死的!时间快到了!他吼一声,不得不将他冰冷的身子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吻着她已洒上霜花的黛眉。
她躺在他怀里,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谢谢你救了我。
不要说话,本王不会让你死的!他搂她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艰难的用抱着她的右手才能够袖子里取出一粒丹药,塞进她唇色尽失的檀口。
她果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窝在他怀里,感受那炽热却暖不了她身子的体温,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想起那个借他肩膀哭泣的夜晚。
抬眼看他,第一次知道他耳下的鬓角很长,很有轩昂的味道。
她道:楚幕连说让我等他。
他身子明显一僵,扶起她的脸: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
她笑:如若我死了,请帮我转告楚幕连,这辈子我不会恨他,但是我宁愿从没遇见过他,好吗?
本王说过让你死吗?他非常的不悦。
她微微侧过螓首,看着他受伤的左臂:你的左臂受伤了,可还有救?
不知好了,不要再说话,本王现在带你回凤雷山。
说着,已帮她穿好了衣衫,用他的大氅包住了她,再次急急赶往凤雷山。
他是只身前往的,连他的十二铁骑都未带上,只带着她连夜爬上凤雷山寻找解药。而他刚才给她喂下的药丸,让她的体内微微起了温度,让眉毛上的霜花化解让她能坚持到凤雷山。
而山上的那座寨子因为冯丰的离去变得死寂沉沉,他们到达的时候,寨子里剩下的北冀门徒立即在门口战战兢兢拦了他,从他们的言语中大致听出这些人只是害怕连胤轩铲平他们的寨子,让他们无处容身。
本王只是想要冰魄针的解药!连胤轩不耐烦的大吼一声,大掌夺过他们挥过来的长羌,以其道挥开他们能,将独孤北冀叫出来,本王要会会他!
冰魄针?底下的人瞬息哗声一片,有人出声道:冰魄针的解决只有北冀门主和冯丰门主有,但是冯丰门主今日已离开凤雷山,而北冀门主也在两年前失踪,至今音讯全无。
独孤北冀失踪了?连胤轩大吃一惊,又呵斥道:既然失踪,为何你们北冀门却依旧对本王苦苦相bī?!本王只与他有杀母之仇,何时轮到你门的副门主来cha手!
底下的人说不出话来,只能道:副门主的所作所为我们也不能苟同,但是自从两年前北冀门主失踪,门里的事就一直是副门主在管制,而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这次我们没有随副门主下山,就是不想投靠宇文祁都那jian佞之臣,想过安静生活,这些奢望,还请三王爷成全。
你们那是说,纠缠于本王的人一直是你们的副门主?而你们这个副门主,早在为宇文祁都那老贼办事?连胤轩的眸子锐利起来。如若这是真的,他岂不是冤枉了独孤北冀?
从北冀门主失踪那一年起,副门主才开始这样。
连胤轩微微思忖,利眸瞧了瞧那北冀殿堂,道:这些恩怨等寻到你们北冀门主后再算,本王现在找冰魄针的解药刻不容缓,快带本王去冯丰的炼药房!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商量半刻,终是对门外的人放行,既然是冯丰门主有过在先,那我们必当帮主王爷寻找解药,只是现在冯丰门主已经投靠了朝廷,解散了北冀门,三王爷
你们担心本王围剿你们?呵,本王现在只身一人,单枪匹马没带一兵一卒,入了你们寨子便是失去利爪的苍鹰伤不了人。
那还不快为三王爷开门,快!底下的人听了这一席话,再听得巡山回来的人一五一十的报告没有进山的敌人,他们这才敢放心大胆的打开了寨子的大门。
连胤轩一进去便直奔北冀的殿堂,在门徒的指引下进入了北冀的炼药房,开始四处搜寻那冰魄针解药。
映雪则披着他的大氅,在椅子上静静坐着。
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放心进入这里来?如若北冀的人果真想要伤害他,他该如何应对?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浩瀚架不住人多,更何况他还伤了一只手。
总觉得,这两日的他,有些不同。但是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因为他还是喜欢吼人。
他左边的手臂是直直垂着的,策马,抱她,搜寻那些瓶瓶罐罐,都是用他的右手。但是他高大的背影依旧挺拔,肩膀很厚很宽,能煨暖她的冰冷。
她突然想起他自毁左臂的那一刻,她以为他会放弃她的,以为他会冷眼相观,看着她被毒蛇咬死。谁知,他竟是二话不说,断去了自己的手臂!
他明明是那样一个鹰挚láng食的人,却
她有些不能相信他此刻的急切是为她。
却在瞧着他受伤的左臂时,心头淌过微微的心疼。
她站起身朝着他走过去,走到他身边,先看看你手臂的伤势吧,多亏你那颗丹药,我现在还撑得住。
他正在寻,听到她的声音,即刻转过头来:本王的手臂没事,营中的大夫已经帮本王包扎过了,你不要在这里碍事,在那边静静坐着!
声音有些冷,带着霸道的命令。
但她听在耳里觉得好暖,微微一笑,玉指一伸,碰上了他那无力的左臂,微微的吃惊,大夫没有为你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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