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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连忙将珠帘子放下,走进门来:让太妃娘娘几夜留宿西居,又与王爷寸步不离的人而,除了小姐,还会有谁?!况且,小姐的模样虽变了,声音却没有变,奴婢服侍了小姐那么久,如何认不出来。

这么说,我的易容术还是不成功打得。连绛霜用指扶了那张白璧无暇百般难描的脸蛋,没有责怪紫烟的直言不讳,却是转过头瞧映雪,我是再也回不去这张脸了,现在这张脸虽有百般好,却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我好羡慕你还能完整拥有它。

脸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是你。映雪淡然,将装银针的小盒放进袖子里,再道:我现在要会偏居去清理银针,以做下次之用,帮我转告王爷。

说着,已撩起珠帘子走出去了。

紫烟叫了声:景王妃,王爷吩咐您一同前往滴,清理银针之事,可jiāo奴婢打理。

不必,银针是家师所赠,不能假他人之手,相信王爷会谅解的。

姐姐你去吧,我会跟胤轩说明白的,既然是为银针的是,他定是不会qiáng人所难耽搁不少时候了,紫烟,我们快去花厅,要不让胤轩和墨玄大哥等急了。姐姐,妹妹退下了。

说着,礼节xing的盈了盈身,带着紫烟走出了卧居。

映雪淡淡瞧了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眼。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往的偏居在主居左侧,没隔几步,却感觉是咫尺天崖。总感觉,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突然不想回去了,转了个弯,走到院子内的那颗大合欢树下,望着那在夜风中飘dàng的huáng丝带凝思。这些丝带表相思,是女子思念爱郎期盼心爱之人早日归来之意。

自然,这系丝带的人,是连绛霜。

那个爱郎,是连胤轩。

呵呵,连绛霜对连胤轩的爱果然是无孔不入的,就似那老树的根须,入地三尺,盘根错节,任何风雨是摧不毁的。

这个女子对她担惊受怕了,只怕是,爱得越深越怕失去。她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连绛霜失去了这个男人,她还活得下去吗?

她不能体会这种两qíng相悦的撼动,只知道,师父不爱她,她却仍活了下来。

有些可笑的是,她竟然站在这颗合欢树下,思考自己的夫君个别的女子两qíng相悦的事,自己则,莫名感伤。

夫君?她望着那huáng丝带苦涩一笑,透过树梢上的月,想起一张淡薄的男xing面孔。只怕她这一生,是要孤老终身的。

随后,她猛然转过了身子,敛去神色,静静往自己的偏居走。

这个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水媚在整理chuáng铺,桌上搁着封薄薄的信笺。见她走了进来,立即将信笺捏在手里递过来:景王妃,您总算回来了,这是给您的信,搁了半日了。

谁送来的?她心头一紧,瞧到那信封上没有字。

奴婢今日去买胭脂,一个小童在王府门口塞给奴婢的,只说是一定要亲手jiāo给您,不能经过他人之手。

那你下去歇息吧。她轻轻遗退了水媚和屋里的丫鬟,眉心微皱,抽出信纸,拆开。

读完,她红唇紧抿,将那薄薄的信纸捏得濡湿。

随即,她将桌上的灯罩揭开,再次将那信纸连信封搁在了火上焚烧。焚烧后的纸灰,则用茶水浸了,浇在室内养的那株绿竹盆里。

等做完这些,她静静站在了窗前,月儿还是那个月儿,满天的星子,夜风chuī入,却陡然低叹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思cháo暗涌,澎湃不已。

半刻,水媚又跑进来了,蹙了蹙眉:王妃娘娘,您刚才烧过东西吗?好大的一股味儿。

刚才不小心把桌子上的夜灯撞翻了,没事的,你现在来做什么?她反问。

哦。水媚瞧了桌子上一眼,道:奴婢是来禀报王妃娘娘,刚才么么来过,说将主居右侧的偏居配给三小姐了,今夜王爷在三小姐那下榻,不过来这边了,请王妃娘娘先行歇下。

好,我知道了。原来是为这事,她淡道:我本打算将那右侧偏居调给她的,不曾想她事先找么么说了,那可好,不必让我在折腾一番。你还有其他事吗?

奴婢没有了,王妃娘娘。水媚用一种很惋惜的眼睛看了看主子,才道:奴婢在外屋歇下了,王妃娘娘有事儿可以直接唤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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