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页(1 / 2)
瞧瞧这天色,怕也过晌午了。今儿个大清早的,温祺便过来东漓院死拖硬拽将拉她出了王府,只说要带她见见西子楼,透透气解解闷。
磨蹭半天,却只走到了这里,又迎面碰上一辆刚进城的马车,躲闪不及。如若不是温祺拉她闪得快,她怕是早已命丧于车轮子底下了。
上一次,温祺很抱歉。温祺没有回答她要去哪,却是脸上陡然有了愧色。
为何?映雪不解。
如果知道那里有北冀的人埋伏,温祺绝不带嫂嫂去那的,害得嫂嫂差点被北冀的人抓去。
哦,原来是为这事。
她浅浅一笑,瞧着急于解释的小叔子: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我相信你什么也不知道。又道:温祺,你告诉我,你上次所说的绛霜,是不是跟北冀门有什么恩怨?
嗯,我听母妃提得,当年绛霜为救王兄,曾失手错杀北冀门主的母亲如氏。温祺微微思索,如实以告。
映雪心头一跳,恍然:那就是杀母之仇了。难怪要将她错认为绛霜捉去。却听得温祺又道:虽是杀母之仇,绛霜却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两年前那伙子人将绛霜捉去,在绛霜的脸蛋上划满伤痕,再放毒蜘蛛等王兄救回她的时候,绛霜一张如花脸蛋已是面目全非
说到此处,温祺有些痛心疾首:那个时候,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捉走绛霜的人会是北冀门,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一个弱女子如此惨无人道。要知道当年那独孤北冀曾与王兄尽释前嫌,碰杯结盟,谅解了绛霜的错杀现在出尔反尔,紧咬王兄不放,怕是没有死心替母报仇。
映雪静静听着,问了句:这绛霜,可是王爷的妹妹?
这一句,却把温祺问住了。他想了想,没有出声,有些为难看着她。
映雪明了,瞬息解开了那个男人扔给她的结,道:她是王爷心爱的女子,而且与我长得极似,对吗?
温祺更是哑口无言,眼眸中渐渐涌上愧色:嫂嫂
那就是我猜对了。映雪淡淡一笑,转身往前走:嫂嫂何尝有幸,竟与王爷深爱的女子长得相似了去,呵呵。
嫂嫂,你不要怪王兄温祺更愧疚了,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其实王兄已经渐渐接受嫂嫂了,要不然以他的xing子,他绝不会让嫂嫂涉足王府内务只是他和绛霜
我明白。映雪陡然把脚步停了,静静站在那里,似是说给自己听:不管他是什么理由接受我,都是我自己一头扎进来的,我只希望等他达成心愿,能放了我。
嫂嫂。温祺被那落寞的身影弄得有些感伤,嫂嫂这话,好忧愁。
恰巧这时,又有一辆马车辘轳而来,断去了温祺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大吃一惊:王兄的马车?那马车虽然不是王兄日常之用,非景亲王府所有,车头坐着的却是乔装成车夫的王兄的侍卫,他自是认得。
于是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拉过映雪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嫂嫂,我们不去西子楼了,去别处!
原本是打算趁王兄不在,偷偷带嫂嫂来这西子楼吃一顿以做赔罪,顺便让嫂嫂瞧瞧王兄私下的产业是多么雄厚,再央求嫂嫂带他去见见那个辣椒小乞儿的,哪知好死不死,竟然在大街上撞上他带嫂嫂私自出王府如若被发现,王兄不把他剥层皮去才怪。
王兄那脾xing,他可受不得。
只可惜在他刚刚转过身子的时候,马车却很有默契的停了,有人撩起窗帘子对他喊:温祺!是温祺吗?
这个声音?天!不是吧!
呵呵。他背影一僵,面色难堪的瞧了瞧旁边同样蹙眉的映雪,缓缓转身:我们绛咦,你是谁?转过身子,一瞧,那窗帘子里的那张脸竟不是绛霜。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娇滴滴美人儿轻揽窗帘,浮翠流丹,点染曲眉,却偏偏是绛霜的声音。
难不成听错了?但,这明明是王兄的马车呀。
映雪同样疑惑,初闻女子声音,心头陡然微撼百转千回。回头一望,又是一张陌生jīng致带笑的脸,却始终挥不去心头余悸。
女子直愣愣瞧着她,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可是胤轩新娶的王妃?原来果真果真绝代风华即便这男儿装,也难掩夺艳光华,呵呵。
这声音?
男儿装的映雪心头一震,似曾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亦瞧着这女子,想寻找到什么,却又找不到什么。
亲亲们元旦快乐哦,MuA~~~~
〔正文:052〕
女子云鬓高耸,玉珠锒铛,柳眉描划得jīng致,眉尾微微上挑,凤眸清亮含笑。是个绝色女子,jīng致中带了丝丝灵气,颦笑莺啭间净是风qíng。
她一直眼角带笑望着底下的映雪,目光在那片浓密刘海上停留片刻,道:景王妃可是要前往西子楼?奴家也正要前往,一起去可好?
绛旁边的温祺还摸不清楚状况,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祺,你也一起上来吧,上来再说。女子轻声转向他。
温祺仔细瞧了她的眼睛一眼,这才朝马车迈开步子:原来果然是你,害我猜测半天。王兄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