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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句,看时候不早,我与玄凌也告退了。
转身出去的一个瞬间,我瞥见帘子后芳若隐约的笑容,我亦报之会心一笑。
若无芳若,我如何得知太后亦有怜悯徐婕妤之心。若无这些事,我如何能成为太后眼中的贤德之妃,得她如此赞许与疼爱。
便如眉庄,有太后的支持,我的安全、我的地位才能暂得保全。
想到此节,我遥望碧天白云,从容微笑出来。
注释:
(1)、起居注:起居注有两种含义,一为皇帝的言行录;二为职官名。
(2)、出自《新唐书 文德长孙皇后传》。原话为牝jī司晨,惟家之索。妾以妇人,岂敢愿闻政事?牝jī司晨,比喻妇人专权。唐太宗知道长孙皇后深明大义,因此下朝以后经常都要和她谈起国家大事。但她却很郑重地说:牝jī司晨,惟家之索。我是妇道人家,怎能随意议论国家大事?太宗不听,还是对她说得滔滔不绝,但她始终却沉默不语。以此来彰显后妃之德。
后宫-甄嬛传Ⅴ 二十三、流言
回到宫中,对着斟了白jú桑叶茶上来的小允子笑道:你去钦天监很会找对人。
小允子笑嘻嘻道:季惟生原是奴才的老乡,郁郁不得志的一介书生,屡考不中才靠着祖荫进了钦天监当个闲差,还总被人压着一头。
我扶着他的手盈盈起身,微笑拨着架子上的一只白鹦鹉,从前棠梨宫那一只因无人照管早已死了。因而玄凌又送了我一只给我解闷。我给鹦鹉架子上添上水,缓缓道:人呢都是要一个机会的,机会来了还要敢赌一把。或者平步青云,或者终生郁郁。季惟生赌对了,本宫也赢了。我停一停,只是本宫没想到他那样会说话。我笑:懂得把握机会的人很聪明,本宫喜欢和聪明的人打jiāo道,以后好好用着他吧。他的才gān可不止一个钦天监司仪。
小允子嘻嘻笑着,替季惟生谢恩不提。正说着话,却见花宜疾步进来,悄声道:娘娘!景chūn殿走水了。
我点一点头,知道了。说罢起身扶着槿汐的手行至仪门外,远远见朝南方向滚起一缕黑烟,火势虽不大,却也看着惊心。耳听得外头人声喧哗,奔逐不息,想必皆奔去景chūn殿救火去了。
我稳稳站着,声音在和煦的风里显得轻描淡写,怎么起火的?
花宜敛眉道:小厨房用火不当心除了景chūn殿的人自己不当心,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我颔首,说得好,自然没有旁的原因。
花宜看一看风向,可惜,才下过雨,风又大,这火烧不起来。
我默然不语,只静静微笑出神。不知何时,浣碧已悄悄伫立在我身边,轻轻道:当真可惜!为何不gān脆烧死她,一了百了。
我回首望她,她眼中有深沉的恨意,如暗沉的夜色。我轻轻叹息,我何尝不想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我也不愿便宜了她。
小允子垂手恭谨道:这样的时气也能走水,可见安贵嫔真是不祥人。
花宜唇角蓄着笑意,低笑道:皇上听闻景chūn殿走水也有些焦急,只叫着紧救火,到底没去看望安贵嫔。
我只凝神望着凤仪宫方向,嗟叹道:安贵嫔如此不祥,侍奉皇后反而有所冲撞。
槿汐浅浅含笑,是呢。皇后若此刻大好了,可见安贵嫔真如天象所言不祥;若要说天象不准,那么皇后只得久久病着,无法gān预后宫大事。
我但笑不语,只道:杨芳虽不在了,她身边的人怎么打发?
槿汐在旁道:寻常侍奉的人自然另去伺候新主子,只杨芳仪的两个陪嫁秀珠和秀沁得打发了回去。
我沉吟片刻,从前见那两个丫头还妥当,教李长安排了去仪元殿伺候茶水点心吧。
槿汐微微一想,那可是近身侍奉皇上的好差事
本宫偏要抬举她们,叫她们多在皇上跟前说话做事。
槿汐应一声是,匆匆去了。
此后月余,玄凌虽偶有赏赐安慰,却再不听闻往景chūn殿去了。偶尔提起,也只道:以前不知怎的,一去了便似被钩了魂一般,再不舍得离开。如今长久不去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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