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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这种逻辑混乱的厉鬼,如果自己跟着对方的思维走,或是一昧缄默,下场兴许就跟梦里一样,死得不能再惨。
终于,大约五分钟后,门外的莺儿终于放弃了撞门,反而用极尽幽怨的唱腔唱道:
“说来只是故人心易变,郎君情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却不晓得奴婢思如流水,莫有穷尽。既然、既然少爷当年许诺奴沧海桑田,那奴便取了少爷的心,看看是黑是红……”
声音由远及近。
——又是这种发展?!
严渊呼出一口气,梦里的沉默已经让自己惨死了一次,如果继续沉默下去,怕不是会落得跟梦里一样的下场。
他可不认为自己关了房门,对方就进不来了,现在他在什么地方都是个未知数,又哪里来的安全?
思忖片刻后,他沉声说:“你想怎么样?”
“少爷,您可总算是回奴婢了。”莺儿的声音如影随形,几乎是在耳畔响起,那阴冷的声调叫严渊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格外不适。
不过他恍若未闻,只是走到门口,静立不语。
严渊当然知道莺儿已经没站在门外,兴许是趴在他的身后了,不过他恍若未觉,依旧用对待“人”的方法对付莺儿。
洛十方曾经说过,如果鬼物想要营造幻觉诱骗人,但理性更加混沌。因此就算是发现有异,也最好不要当着鬼物的面戳穿,而是迂回地找到一个能够解释得清的说法离开。
后续找到帮手再打上门去灭了……哦不,是给予对方超度。
莺儿的声音带上一丝魅惑:“奴婢要的是一个答复,少爷童子之身,必定会被小觑,不若交给奴婢,全了奴婢一个念想,也省得……”
这一回,严渊没等对方说完,便暴喝一声:
“大胆!”
估计是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暴起,莺儿的声音也顿住了。
“刁奴,胆敢以下犯上!”
严渊目若寒星,声音中仿佛带上冰碴子:“你在人府中,为奴为婢,却心生妄念,此罪当诛!本人心善,念你过往情分,未曾发落,却不想反而壮大你狗胆!你越俎代庖,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犯,我便将你逐出府去!”
其实他本人不太确定这么说能不能成,但是从先前只言片语的对话来看,自己拿到的人设应该不是个玩弄人心的风流浪子。
他隐约记得那时候的古代少爷都有通房丫鬟的,自己的人设既然和现实同岁,却还是个童子,就说明“自己”应该是个保守的人。
至少是个贞操观念很重的人。
那就不可能轻易许下什么山盟海誓。
毕竟现实中他还希望朱峻能够一直为他工作呢,曾经也在对方圆满完成工作的时候说过“可以的话一直做到退休”这样的话,难道就算是“约定”了?
分明就是资本家的大棒加糖果。
良久的沉默后。
“瞧少爷这话说的……”莺儿的语气染上一丝挣扎,“明明是少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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