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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菀猜测不透靖南郡王府的事qíng时,卫珠自己亲自上门来了。
自从阿菀嫁入瑞王府后,卫珠来寻阿菀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其中的原因除了卫珠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宜外出,还有她对卫烜有一种莫名的惧怕。阿菀也看得出来卫烜不太喜欢这个快要出五服的堂妹,只是也不知道卫珠如何惹着了他,生怕他脾气上来,给卫珠难堪,阿菀也不好时常叫卫珠到瑞王府来玩。
卫珠自己应该也是要避着卫烜的,所以这几个月都没有来过瑞王府,怎地今儿来了?阿菀直觉是和靖南郡王妃小产之事有关。
等见了卫珠后,阿菀看到小姑娘苍白瘦弱的模样,不禁吃了一惊。
为过是两三个月没见,她怎么瘦得这般厉害?眉宇间萦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郁色,让她原本微圆的脸都变尖了,没了圆润的婴儿肥,五官倒是清丽不少。
表姐卫珠看到阿菀,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
阿菀忙搂住她,拿帕子给她擦脸,柔声道:珠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和表姐说说。
卫珠只是默默地垂泪,然后捂着脸呜咽起来。
阿菀见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虽然有些急,但想着若是能哭也是好的,便让屋子里伺候的人退到外头守着,自己坐在一旁陪她。
卫珠哭了很久,直到双眼都红肿了,再也哭不出声音来,方才止住了泪。等看到阿菀关心的眼神,又忍不住落泪,直到阿菀好一阵哄,方才停下。
阿菀忙让丫鬟将准备好的热水端来进来给她净脸,声音舒缓而柔和,珠儿是怎么了?有什么事qíng和表姐说说吧。
卫珠用绞好的巾子敷在眼睛上,沉默了会儿,方道:表姐听说我继母的事qíng了吧?
阿菀轻轻地应了一声,端过一碗热汤,劝道:天气冷,先喝点汤吧,省得病了。
病了才好,反正也没人关心。卫珠嘴硬地说。
阿菀看着这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子,发现她越来越愤世嫉俗,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那个让她抱在怀里保护的小女孩了,心里轻轻地叹息,惋惜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你说什么话?她的声音微冷,难道你哥哥不关心?我娘不关心?我不关心?
卫珠发现她的声音里有了怒意,忙抓下眼上的热巾子,红着眼睛看她,哑着声音道:表姐,你别生气,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先喝碗汤。
卫珠乖乖地接过了,慢慢地喝起来。
喝完一碗热汤,卫珠的心qíng已经缓和了许多,脸上的神色却十分落漠,对阿菀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她却说是我和大嫂害她的,大嫂被她气得病了。昨日庆安大长公主过府来探望大嫂,我她又忍不住掩脸,大哥竟然不信我,还当着父亲的面骂我。
阿菀见她难受的模样,将她搂到怀里,胡说,定然是你误会了你大哥的意思。心里也觉得,卫珺素来是个君子,不擅与人争辩,怕是当时也无可奈何吧?
真的,庆安大长公主还指责大哥没照顾好大嫂,大哥夹在那女人和大嫂之间,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沉默地接受了。说到这里,她眼里闪现愤恨,很快便熄灭了。
这种事qíng,阿菀作为一个外人,并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抚她几句,或者是想办法让她能多离开那个家,防着被靖南郡王妃迫害。这点,她家公主娘做得极好,时常没事会找借口让人去接卫珠到府里去玩,只可惜这一年来,靖南郡王妃借口卫珠年纪大了,要在家里学习女红管家之事,卫珠渐渐不去了。
所以今儿她伤心难过时,能来寻自己,阿菀心里也挺意外的。可惜,她们虽然怜惜卫珠,但到底是外人,不好cha手靖南郡王府的事qíng,纵使靖南郡王妃对卫珠私底下如何不好,也占了母亲的名义,她们无法cha手,只能尽量地给予帮助。
等卫珠qíng绪平和一些,阿菀便问道:你大嫂还好吧?说完,阿菀多少有些不自在,这可是曾经的qíng敌呢,虽然这只是因为一个误会而成了qíng敌罢了,甚至让她觉得,连qíng敌都称不上。
若是莫菲当初念着的人不是卫烜,阿菀也觉得她挺可怜的。
所以,因为这个误会,阿菀一直避着莫菲的事qíng,自从莫菲嫁入靖南郡王府后,阿菀便没再没再见她了,现在再听到她的消息,心里真是怪怪的。
卫珠皱了下眉,犹豫了下,说道:也就是那样,太医说吃几副药就好了。心里不太喜欢莫菲那种柔弱的xing格,但是庆安大长公主前几日的qiáng势,连那个女人也得避让时,又让她意识到,莫菲软弱一些也不要紧,她有个厉害的祖母,确实能让她坐稳这世子妃的位置。
至于这桩婚事是如何形成的,卫珠虽不太清楚其中的过程,却仍是心里有个疙瘩,对莫菲抗拒几分。
阿菀见她面上有异色,心里不禁琢磨着,难道她还对于莫菲嫁过去的原因耿耿于怀?以卫珺和卫珝的xing格,怕是不会将元宵节那晚的事qíng与她详说的,就怕她冲动行事,与莫菲坏了姑嫂感qíng。
没在莫菲的病上纠结什么,阿菀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询问她家里人的qíng况。
卫珠今儿过来,只是想来寻阿菀说说话的,阿菀在她心里,仍是像那年母亲去逝时,抱着她安慰的大姐姐,纵使与她越行越远,心里对她仍是有几分依恋,难过时总会想到她。
继母小产,父亲大发雷霆,在继母的挑唆下,竟然以为是我和大嫂害她小产的,当时父亲十分生气,将大哥叫过来斥责了一顿,还将我关禁闭。后来大嫂被气病了,庆安大长公主过来,和父亲谈了次话,父亲才解除了我的禁闭。她抿着嘴,苍白的脸上又浮现怒意,很快又压了下来,我知道父亲已经忘记了娘亲,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可是我们是他的儿女,他怎么只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定了我们的罪?
说到这里,她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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