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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长公主直接问道:皇兄,听说焧儿惊马了,他现在如何了?我先前过去看了下,他还在睡,也不好太过打忧,便先过来瞧瞧您。您没事吧?
文德帝脸色稍缓,对她道:朕还好,你不用担心。哎,焧儿只是摔折了腿,大腿处被树枝划伤了,流了些血,倒是无碍的。
听到这轻描淡定的话,康平长公主一脸放松的神qíng,又和文德帝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妹妹康仪退下了。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康平长公主歇息的营帐。
待下人上了茶点后,康平长公主示意她们退下时,迫不及待地问:康仪,刚才有什么发现?
康仪长公主摇了摇头,说道:先前在皇上那儿,刑大人也在,怕是有什么发现吧。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皇子惊马这事qíng,其实不仅对郑贵妃一脉不利,对太子也十分不利,有心人甚至会觉得这事是太子gān的,连康平长公主初听之下时,脸上都露出了几许意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太子让人gān的。
这两年来,三皇子的风头几次盖过太子,隐隐有威bī太子的驱势,对于太子十分不利,有心人都会觉得,定然是太子沉不住气,想要对他对手。
康仪长公主却觉得太子是个聪明人,定不会gān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qíng,有三皇子顶在前面,暂时对太子有利,也使得太子不那么扎眼,能多维持几年的现状更好。可三皇子一出事,现状被打破,以后的事qíng真难说。
康仪长公主知道,那位帝王的心思虽然难测,却也十分会玩弄那一手平衡之术,当初为了维持现状,连明妃崔氏都毫不迟疑地舍弃,推出来作替死鬼了,何况是其他人。只盼着三皇子这次无事方好,不然,又要朝中有什么动静了。
而她也更担心卫烜,以卫烜的聪明,他应该也能想到这一层,然后呢?卫烜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一般,以后无论哪个皇子登基,恐怕对他心里都会有疙瘩,只希望太子是个有容人之量的,若能平安登基,就更好了。
出于种种考虑,康仪长公主还是希望太子能少些波折登基为好。
康平长公主也一头乱麻,觉得头有些疼,扶着脑袋,哎哟了一声,说道:这算什么事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惊马呢?我昨日还说阿妡命不好,可谁知三皇子比她更哎,算了算了,我还是先给阿妡相看一下,帮她定下来再说。说着,她想到了什么,瞅向妹妹,康仪,这两天看了那么多,你觉得谁合适?
康仪眼里带上些笑意,说道:我心里是有几个人选,可是还得姐姐自己看上才行。
康平长公主被她说得没辙,摸摸鼻子,说道:还是让阿沣来说吧,这两天他都在围场上,对各家弟子看得清楚,也知道那些公子的本事,到时候你也来听听。
康仪笑着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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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皇子惊马一事让整个围场的风气有些变化,但是下午的狩猎仍是继续进行,只是皇上和皇子们并没有下场,仍是由各家弟子行动,时常有侍卫将他们猎到的猎物送了回来,被负责的宦官登记。
只是女眷这边,渐渐地无人再去树林中玩耍,不是坐在高台上观看,就是缩在围场中歇息的营帐里,直到时间差不多,便各自回了行宫歇息处,再无昨日欢快的气氛。
阿菀一整天都是和孟妡、柳清彤一起待在营帐里。
到了傍晚时,卫烜亲自过来接她。
孟沣也跟着过来了,一起接老婆和妹子。
孟妡和柳清彤朝阿菀促狭地笑了下,想要打趣她几句时,看到卫烜那张有些冰冷的脸,顿时恹了。
等阿菀被卫烜接走时,柳清彤看孟妡恹恹的模样,笑道:听说你们一起长大的,怎么看起来那么怕瑞王世子?
孟妡愤愤地道:他那个人自小就是个乖戾的xing子,除了阿菀,少有给人好脸色的,连我和阿菀闹一下,他都要生气,哪有什么一起长大的qíng份?状似抱怨了几句后,便随兄嫂一起出了营帐,绝口不提今日之事。
紧张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阿菀虽然一整天都待在营帐中,可是jīng神紧张了一天,还是感觉有些疲惫。
卫烜摸了下她的眼角,等丫鬟进来伺候他们洗漱后,他便抱着她上chuáng睡觉,抚着她的背道:累了就睡吧。
阿菀唔了一声,想起他最近晚上都要闹她一回,今晚却只是抱着她睡,便知白天的事qíng也对他影响极大,让他此时没有那种心思。
怎么样?阿菀低声问道:可清楚三皇子惊马是怎么回事了么?
黑暗中,卫烜的声音低沉而醇厚,那匹马已经被刑威让人绞成碎ròu,从马的肠子里发现几根发黑的银针,不过却查不出是什么时候被马吞下的。
阿菀悚然一惊,马怎么可能会吞了银针没反应?怕是那银针自有出处吧?阿菀从来不怀疑古人的聪明,特别是在yīn谋诡计上,每次看那那些历史留下来的资料中,都让人不禁抚掌大叹,为他们的智慧而折服。
睡吧,明日皇上将在演武场考校诸家弟子的骑she武功,晚上会有晚宴,后日便可以回京了。卫烜亲了下她的脸,声音十分温柔,搂着她的腰,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阿菀将脑袋贴到他的肩窝上,轻轻地应了一声,靠着他入眠。?
☆、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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