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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嫤忙道:我给父王母妃做了,他们都说府里有绣娘,不需要我做这些东西,反正我也是闲着,就给大嫂做了。卫嫤忙忙地道,她是真心喜欢做这些东西的,给喜欢的大嫂做更开心。

瑞王妃:=。=!明明他们是心疼女儿来着,可怎么女儿却当他们真不需要?反而去给她大嫂做?真心酸

心酸的瑞王妃看了眼旁边黑着脸的继子,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就在卫烜越看越觉得这同父异母的妹妹碍眼时,瑞王携着从宫里放学回来的卫焯进来了,见到长子媳妇都在,便问道:怎么都在这里?烜儿今日不是去看你外祖母么?她老人家身子如何?

阿菀和卫嫤忙起身给瑞王请安,卫焯上前来给母亲兄嫂等请安,大家方才坐下。

卫烜回道: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太医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虽是小风寒也要好生休养方行。

听罢,瑞王怔了下,然后叹了口气,对儿子道:以后若是无事,你便多去看看她老人家,其他的不必管太多,有本王呢。

瑞王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懂,太后与威远侯老夫人不对付,连带的卫烜也不甚亲近外祖母。可是再不亲近,那也是嫡亲的外祖母,血缘关系断不了。而卫烜小时候不懂事,也没人在他耳边说他还有个外祖母之类的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太后安排的,自然不会和他说这些,等他长大了,终于知道了,多少都得尽份心意。

瑞王为人子,虽然拿母亲无可奈何,可是也是心疼儿子的,同时更是觉得愧对亡妻,便决定自己顶上去,让儿子去给他外祖母尽尽孝。

卫烜听了,瞥了他一眼,便道:那就劳烦父王了。

熊儿子难得说句软和话,瑞王顿时开心了。

于是,难得觉得自己又伟大了一次的瑞王翌日便特别进宫给太后请安,顺嘴也将心里的想法说了,结果可想而知,被太后bào揍了一顿。

瑞王是太后的小儿子,因为与兄长有一段年龄差,从小到大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后来为了兄长而去平定西北,倒是自有一股子英武悍气,可是这qíng商真是不高。

只是不高也没事,谁叫他是最小的,有皇帝兄长和太后母亲疼着呢,这是天下间独一份了。所以当初看中外祖家的表姐,想娶之为正妃时,明知道母亲和外祖家不太对付,仍是撒沷打滚地求得兄长母亲都答应了可见也是个熊的,卫烜估计也遗传了他的熊xing。

这些年来,瑞王也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除了嫡妃之死让他着实伤心了一阵外,后来因为妻子留下的儿子方才让他振作起来。所以,这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人,在某些事qíng上仍是挺天真的,自认为母亲和岳母这些年都斗够了,两老太年纪一大把了,应该都释然了吧,就不要再折腾小辈了。

他自己是想得挺好的,也认为应该是这个理,所以才会大胆地去给儿子求qíng了。可是他不知道太后年纪大了,加上早年所做的亏心事qíng,bī得自己生生患上了轻微的癔症,最是容易bào躁,一点小事qíng也能让她炸毛,所以这不就是被亲娘给揍了么?

你这不孝子,明知道哀家和她不对付,竟然敢来哀家面前提她!就算再过个十年,哀家也不会将烜儿给她的,让她死心去吧!太后边说着,边拿东西砸不孝子。

于太后而言,娘家嫂子是她此生最怨恨的人,曾经一度怨恨到想要兄长休妻。可是她那懦弱无能的兄长不仅没休,反而被qiáng悍的嫂子给镇压了,让她几乎气得晕过去。这还不算,那女人生的女儿竟然将她两个儿子的魂都勾了去,若非当时文德帝登基不久,朝中局势不稳,且已有中宫皇后,指不定那女人最后可就要进宫了。

可她虽然没进宫,最后仍是勾去了小儿子的魂,让小儿子闹着要娶她,简直就是个祸水!

对于一个当初在宫里不得宠的女人而言,儿子就是她的心灵安慰,可是两儿子都心系一个女人身上,自然是要恨的。若是没有两个儿子牵挂着,对娘家的侄女,就算有那么一个讨厌的娘亲在,太后也要高看一眼,可是偏偏长子念着,小儿子更是要娶之为妃,差点让兄弟间生了嫌隙,如何不恨?

太后恨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要夺走那人所爱。

瑞王嫡妃命不好,生下儿子后便撒手人寰了,留下还未满月的孩子。太后当时听罢,心里虽然不喜欢这侄女,可也觉得那是她的孙子,便先抱进宫里来照顾着,顺便也可以气气娘家嫂子,心里也想好了,以后要教孙子好好认她这皇祖母,不要理外祖母,让那女人气得捶心肝才好。

可照顾着照顾着,发现孙子越长越像曾经早夭的女儿康嘉长公主的翻版,那就更不会放手了。不仅不放手,甚至在孙子成长的阶段,让人抹去了他对外祖母的印象,以至于卫烜小时候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外祖母,等长大后知道了,隔阂已经形成,自然也不亲近外祖家了。

太后的执念很深,特别是现在犯了点儿无人能察觉的癔症时,那执念更深了,更不容许有人要抢走她的烜儿了。所以,瑞王这会儿过来说这种话,可不是点燃了她的怒火了么,哪管是不是心爱的小儿子,先揍了再说。

瑞王挨了一顿揍,心里觉得真冤枉,顿时也有些明白儿子昨天听他说这话时,为何表qíng那般平静,甚至看他的神qíng有些轻蔑和同qíng,原来是这个理。

瑞王被揍出了慈宁宫,怕太后在气头上会气出个好歹,不敢再进去撩她,转身便去了太极殿寻找兄长诉苦。

瑞王和文德帝相差的年龄比较大,自小也是比较依赖这个稳重的兄长的,有什么事qíng都对他说。

文德帝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弟弟的诉苦,眼里滑过莫名的光泽,安抚道:你也知道母后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既然这些年都这样过来了,以后也如此罢,就让烜儿委屈一些。

瑞王听得心里不舒服,说道:皇兄,舅母年纪大了,当年淼儿的死让她悲痛万分,因着母后,这些年也忍着不亲近烜儿。如今她年纪大了,过一天便是一天,何不让烜儿去给她尽尽孝?也不影响烜儿与母后的qíng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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