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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帝被他厚脸皮的话给逗笑了,指着他道:不过才成亲,怎地将你的脸皮给磨厚了?现下成亲了,可就是大人了,以后莫要再如此胡闹,好好跟你父王学,将来你父王的担子还要你来挑呢。
听到文德帝的话,一旁的太子和三皇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惊涛骇làng。
瑞王深得文德帝宠信,现在管着京郊大营,手中的兵权是实在的,这也是朝臣们即便恨他恨得要死,平时还是得笑脸相迎的原因。也因为如此,不管哪一方都想要拉拢他,可惜瑞王只忠于皇帝,除了皇帝,没人能差谴他,更像只老狐狸一般,得罪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能奈他何。
皇子们年纪渐长,在朝堂上开始经营自己的势力后,自然也想拉拢瑞王,可惜没人成功。而卫烜作为瑞王世子,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霸王,以后难当重任,却不想皇帝此时会说出这种话来,摆明着以后让他接任瑞王的位子。
可惜某人却是个浑的,此时还抱怨着:皇伯父,不gān行不行?看着就累得慌,我还想要悠闲个几年呢?父王现在还年轻,让他自个挑些人去好生培养养,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哎哟,别扔啊
卫烜边叫着边往旁边跳,原因是皇帝被他那种嫌麻烦的语气弄得心堵,拿起桌上的砚台就朝他砸去了。
三皇子几乎看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虽说从小就知道这厮是个浑的,却没想到会这般浑。太子脸色也有些异样,不过到底没有太大的惊讶。
卫烜颠颠地去拾起那方砚台,亲自呈给文德帝,朝他眼巴巴地看着。
他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及表qíng最容易让皇帝心软,或者说容易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所以卫烜很卑鄙地常用这招,果然文德帝的表qíng有了细微的变化,眸心深处有些复杂,却没再想要砸他了。
若是能达到目的,他并不忌讳用什么手段除了阿菀外。
行了行了,再松快几年,等你及冠时,可由不得你松散了。
卫烜应了声,正想继续厚脸皮和他提一下让他给自己捎一个月的婚假时,却不想荣王求见。
文德帝正不想应付卫烜,当下便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胖子滚进来了。
荣王进来后,给文德帝请安,然后又同几个侄子打了招呼,便搓着手对文德帝道:皇兄,臣弟同您打个商量,您瞧可行?
文德帝看他搓着手的模样,眼角抽了下,按耐住心里那股突然而生的气闷感,问道:先说说看。
荣王偷偷看了卫烜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道:听说母后和皇兄又准备给臣弟挑选王妃了,臣弟想同您商量一下,让臣弟自己亲自挑行不?臣弟想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届时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身家清白,你们能不能如了臣弟的意?
文德帝听罢,眉头皱了起来,又有种头疼的感觉。
看着这个白胖子,文德帝几乎快要想不起以前那个俊秀乖巧的皇弟是什么模样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荣王曾是多乖巧的皇子皇孙啊,却因为卫烜当年的撺掇,硬是变成了这副德行,胖成白面馒头不说,这xing子还越来越荒诞,不gān正经事儿,成天儿地异想天开,行些离谱事qíng。固然他如此让文德帝十分放心,可是也着实头疼不已,好歹是当成儿子一样养大的弟弟,天下人皆看着,可不能让他胡闹到将自己也搭进去了。
自从荣王十五岁起,太后便着手要给他选妃了,可惜荣王却说不急不急,于是一年拖过一年,如今都至弱冠之龄,还未娶妃,着实给人看了不少笑话。那些大臣们也知道荣王是个喜欢胡闹的,比起卫烜那种一出手就会伤人的煞星,荣王胡闹起来倒是小事,可是架不住胡闹多了,让人无力啊。
也因为如此,纵使他身份尊贵,也少有好人家愿意将女儿送进荣王府。
此事容后再议。文德帝断然道。
荣王听了挺不开心的,眼睛转了转,又道:皇兄,臣弟今儿来还有一件事qíng,就是和你辞行。
文德帝很淡定地道:去何处?心里已有准备,定然是个不着调的答案。
臣弟想要出海寻仙山,给皇兄您捉几只仙鹤!胖子荣王双眼冒光,仿佛已经看到海外仙山就在面前等他去探索了。
一看就让人想要一巴掌呼过去。
来人,将荣王送去仁寿宫!文德帝很不负责任地将不着调的弟弟丢给老娘。
这时,一旁围观事qíng经过的卫烜跳出来了,皇伯父且慢,让侄儿同皇叔聊聊,他很快便会改变主意的。
文德帝知道他们平时玩得好,而且蠢弟弟时常让个比自己小的侄子给忽悠得找不到北的,让他看了都觉得丢人。若是让卫烜来劝定能劝住,便挥挥手由着他们去了。
两人离开后,太极殿内又恢复了正常,太子和三皇子便继续同皇帝议起刚才讨论的事qíng。
等讨论得差不多后,太子和三皇子退离了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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