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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虽不是个恶毒的嫡母,但是对于那几个庶子也着实不喜,她养着娘家侄女,这些年来养得有感qíng了,便想将她留在身边,只可惜两个儿子的婚事由不得她作主,只能委屈这侄女了。至于将侄女许配给庶子什么的,这种事qíng想都不用想!
宋砚点点头,并不理会她的话,继续道:可是我现在不想纳妾,母亲以后莫要说这种话了。好了,这次的事qíng是表妹自己不对,母亲莫要去和寿安郡主说什么,也别和婼儿说什么,她xing子软,不会说什么,可是旁人和她不同。
国公夫人简直要被这儿子给气死,偏偏他从小到大就是个有主意的,自己左右不住他的决定。而且男人哪里能不纳妾的?放眼京城,她可没见过哪户勋贵家的后院没有几个女人的,便是瑞王同瑞王嫡妃那般qíng深,还不是有几个女人在后院里摆着?
见母亲没听明白自己的提点,宋砚无奈,只得将她送出去。
看着母亲气乎乎地离开,宋砚皱眉细思了会儿,便叫来一个丫鬟叮嘱几声。
国公夫人离开了儿子的书房后,便往花厅行去,只是被儿子这般打岔,心里的那股气平息一些,但是仍是膈应得厉害,不免心里对孟婼也有几分恼怒,特别是听到儿子那般维护她,当娘亲的哪里能舒服?
听说国公夫人过来,孟婼微微蹙眉,不过也没说什么,起身去相迎。
国公夫人进来时,见到迎过来的儿媳妇,神色有些冷峻,她的目光往里头一扫,便定在了安静地坐在炕上的小姑娘身上,而且她注意到卧坐在炕前脚踏上的那两只白鹅,先前就是这两只白鹅伤着了她的馨雨。
两只白鹅看到有陌生人进来,便朝她嘎嘎地叫了两声,倒是没有起来攻击人。
娘怎么过来了?孟婼上前揣扶住她进来坐下,笑着问道。
国公夫人皮笑ròu不笑地道:难得两位郡主到来,先前我让馨雨送些新茶过来,却不想馨雨哭着回去了,听闻是被寿安郡主养的两只鹅给咬了。
孟婼听罢有些尴尬,正yù说什么时,孟妡的声音乍然响起,伯母,这事儿可不能赖大白和二白,是骆家表姐先踢它们的,不然它们好好的在院子里散步,才不会无缘无故地追着人跑呢,害得刚才我们还要给它清洗了好久爪子。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又好听,说得又快又急,而且话里尽是埋怨,让国公夫人心口一口气喘不过来。
孟婼见她喘着粗气,怕她气着,赶紧道:娘,妡儿年纪还小,请您别见怪。
国公夫人喘了口气,又道:便是馨雨踢了,可是这畜生哪里比得上人?哪有人为了两只畜生反而不管人的?
这时,阿菀说道:大表姐夫不是说了么,骆家表姐眼睛不好使,会让人去请个大夫给骆家表姐治冶眼疾。
是啊是啊,大表姐夫也说了,是骆家表姐眼睛不好,需要请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眼,免得两只白鹅那般大,她竟然看不到。孟妡cha嘴道。
阿菀点头,又道:而且骆家表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里能总是往表哥表嫂的院子里跑的?你瞧,这不是出事了么?
对啊,伯母,骆表姐怎么都不回家啊?难道她不是骆家的姑娘,而是宋家的姑娘么?那她应该姓宋才对。孟妡拍着手笑道:不过就算是亲妹子,也不好时常跑兄长房里吧?你瞧我这般大了,都不好意思去我哥院子里玩了,我娘亲都不让呢。
国公夫人:
被两个小丫头片子挤兑,国公夫人差点气炸,当下也不理会旁边担忧的儿媳妇,对阿菀道:馨雨自小便抱到我身边养,我是拿她当女儿看的,两位郡主莫要胡说。先不说这事,先前的事qíng到底是郡主无状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哪里能这般说她眼睛不好?若是传出去,说她有眼疾,以后可教馨雨怎么办?她可还没有说亲呢
看着国公夫人说着说着突然抹泪哭了,孟家姐妹都傻眼了。
孟婼还是第一次见到婆婆在人前哭,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孟妡年纪还小,虽然为她家大姐姐不平,可是也没想到要将长辈给bī哭,现下她这般,也让她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那你说怎么办?孟妡下意识地道。
阿菀皱眉,目光有些冷。
国公夫人抹了抹泪,说道:都是亲戚,两位郡主也是好孩子,就别和她一个姑娘家置气了,先前的事qíng便算了罢,只望着两位郡主莫要再说那样的话,省得
省得如何?阿菀开口问道。
国公夫人用帕子捂着眼睛,听到她的声音移开了手,下意识望过来,见她面上冷淡,一双眼睛却定定地瞧着自己,心里打了个突,但还是说道:两位郡主都是皇上敕封的郡主,应当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省得坏了规矩,教人看笑话。
伯母慎言!阿菀站了起来,冷笑道:伯母说这话真可笑,今儿骆家表姐所做的事qíng我可不知道哪里规矩了?还是伯母不知qíng,要让人给你说道说道,看看是我无理还是骆家表姐无理。
你、你
阿菀漠然地道:伯母,你说呢?
这时,孟妡也反应过来了,顿时皱着眉头道:伯母,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是很规矩的,我娘让我从小就和宫里的教养嬷嬷学习,大家都称赞我呢。说着,她一脸骄傲地点头,至少我从来都不会往我哥和表哥身边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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