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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时,负责教导这群孩子的任太傅过来了,他脸色有些苍白,进来后马上跪下请罪。幸好,文德帝也知道太傅不易,特别是有卫烜这个魔星在,任太傅也被他作弄过,实属不易,并未动怒。
虽是如此,但任太傅还是跪着道:是臣教导不力,请皇上责罚!
此时与太傅无关,不必太过自责。皇帝劝慰几句,便让他起来了,转而对卫烜道:先前的事qíng到底是你引起的,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卫烜顿时恹了,蔫头蔫脑地说:随皇伯父处置,只要不罚我抄书便行。
听他这么说,文德帝偏偏道:那就罚抄书吧,你也该收收心,好好练字了,太傅说你的字写得太差,朕的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写得比你好。文德帝嫌弃地道,字如其人,无一手好字,如何立得起来?
卫烜只是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字在前世战场上浸yín几年,字体笔锋转折处每每含着腾腾杀气,观之生威,虽然现下年纪小,手腕力气不大,可是字体间已见端倪,若教人瞧见绝对会bào露自己。所以重生的这段时间,他都不怎么敢落笔,这段日子也装得很辛苦,免得教太傅看出了什么。
看他那委屈的模样,文德帝狠了心,对太子吩咐道,让他以后盯着卫烜多练字。
太子自然是含笑遵从。
任太傅看罢,心里也觉得该,这小孩去年下江南之前字写得还好好的,可是从江南回来后,便像初学者的狗爬一样,偏偏又是个顶顶顽劣之徒,最不听话,说了也没用,每次看他那一手歪歪扭扭的丑字,简直是让人伤眼。
多练练也好。
话说得差不多了,那群洗漱gān净后过来的孩子也过来请罪。
这群孩子除了宗室里的,还有一些京中权贵世家的公子,所在的家族深得皇帝信任,方被皇帝亲自提出送进宫里读书的,对于这些孩子而言,他们以后不会从科举出仕,只要能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成为皇帝的亲卫,比什么都qiáng。
等传话太监通传后,很快便看到一群难掩紧张的孩子进来了,可能是先前在御前失仪,现下没了刚才打架时的凶悍,一个个就像落了水的鹌鹑,抖着身子进来跪下请安。
文德帝的脸色很平淡,收回了先前和卫烜说笑时的神色,显得很威严,让那群孩子们又两股战战,差点趴了,方听到他说:先前的事qíng朕已问过人了,念在你们是初犯,便不重罚,你们回去面壁思过三日,抄《论语》和《弟子规》百遍上jiāo太傅,太傅认同你们的字后,便能通过。
听到皇帝的话,大多数孩子都暗暗松了口气,而那些年纪小的想到要抄这么多,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幸好太子是个体贴的,为他们求qíng,七岁以下的孩子方能被减少一半的量。
五皇子却有些不满,他看了眼坐在父皇下首位置的太子和卫烜,见皇父连问都不问就定罪,也差点像那些小的孩子一般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至于皇帝说已问过人,不用说,一定是问卫烜了,可那卫烜的话能相信么?
等文德帝说完话起身yù离开之时,五皇子终于忍不住了,父皇
父皇!
匆匆忙忙赶过来的三皇子的声音压过了五皇子,他朝胞弟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先是给皇帝和太子请安,方道:儿子在隔避听说静观斋里打架了,特地过来瞧瞧,大家没事吧?
文德帝含笑道:无碍,小孩子打架罢了。
三皇子听罢眸色微黯,他扫了一眼皇帝身旁长身玉立的太子,和站在旁边一脸无所谓的卫烜,微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儿臣放心了。不过五皇弟这是
文德帝看了眼在人群中却显得最凄惨的五皇子,先前内侍过去看了,不过是皮ròu伤罢了,看起来可怕并没有伤及什么要害,文德帝知晓后便知道那些孩子就算打眼了红心里也有几分顾忌的,哪敢真的对皇子下狠手,并没有太过在意,对三皇子道:下午的课不用上了,你先带你五皇弟回去上些药。
是,父皇。
见皇帝走了,一群熊孩子恭送皇帝后,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太子还在,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阵chūn风chuī来,太子忍不住咳嗽一声,对他们道:好了,你们今日也受惊了,都回府去罢,到时候让家里煮副安神汤喝,别病着了。
多谢太子体谅。
还有,烜弟,先前父皇说的话,你要记住了,别贪玩了。太子温言道,宛如对着手足一般,没有丝毫不耐。
知道了。卫烜显得恹恹的,和太子说话也没什么兴致,心里却在琢磨着太子的命运,回想太子上辈子的命运,忍不住撇了下嘴。
都说阿菀是一副早夭相,可是阿菀及笄后看着就和平常姑娘差不多,能吃能睡,可以娶来当媳妇了。不像太子,连在chuáng上宠信个女人都能搞得一命呜呼,弱成这样,还当什么皇帝?怨不得郑贵妃的心那么大,都不用怎么动手,最大的挡路石就自己灭了。
三皇子见太子温文浅笑,儒雅斯文,清贵端方,极显储君风度,手指动了动,最后落在五皇子肩膀上,对太子笑道:皇兄可是要去凤仪宫给母后请安?不若和弟弟一起走罢。烜弟呢?也是要去仁寿宫给皇祖母请安?
在太子说话之前,卫烜已经懒洋洋地道:不去,我要回府。
太子轻笑一声,说道:不了,为兄要回东宫。五皇弟看着很难受的样子,三皇弟先送他回去罢。
那臣弟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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