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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他走至膳房内,困惑的眉越皱越紧,看他紧紧关上门,才忍不住发问道:怎么了,是肚子饿了吗?除了这理由,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需要在这地方商谈。
没回答,他径自走至灶边,亲手端起一旁的药锅,斟了一碗递至她面前,冷言道:喝下它!
是什么?警觉的没接下那碗,用有些微抖的嗓音问着,不安的等着他回答,怕真被自己猜中了。
藏红花!
抑制不住的抽着凉气,果然如此,该是他的探子在太原那儿探得的消息,仓皇的摇头,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狠绝。他是这孩子的舅舅啊,怎舍得一碗药便扼杀了。
不容她拒绝,犹如bào怒的狮子般,他上前狠掐住其下鄂:喝了它,我容不下它!那是你们相爱过的证据,于我,太残忍。
不要,它不过只是个未成型的孩子啊,为何要被牵扯进你们两的纷争。倔qiáng的伸手,打碎他手中那碗让她心生恐惧的药,这一点她绝不屈服,绝不能再牺牲。
那是喁琰的孩子啊,正如他所言,那是她和喁琰相爱过的证据,怎能轻易毁了。婆娑的泪眼,泄着从未有过的软弱,身为人母她若连自己的孩子都捍卫不住,那会是何等的心酸。
震怒的抬首,她的每一句抗拒,似皆宣誓着对喁琰的爱有多深,他曾为她连近在咫尺的帝位都放弃了,难道就换来这般的结果吗,不去理会她,继续斟了一碗,掐开她的嘴,yù想qiáng行灌入。他不能让那孩子出生长大,再大度的男人都无法容忍,孩子的永远存在便昭示着喁琰在她心底永远存在
掌间能真切的感受到她颊边盈泪的灼热,生生的焚了他的心,最难舍弃的便是你这胭脂烫,可惜它偏不是为我而现。
王爷,王爷,有军qíng!门外的士兵突然破门而入,满脸的仓皇,早已忘了王爷事先jiāo代的那句谁都不准打扰。
yīn险的扫向一旁,缓缓放下手中碗,你要说的军qíng最好是万分紧急,不然就小心你的脑袋。
回王爷,城外有重兵驻扎,说是我们若不降便打算举兵入城。不敢耽误,士兵赶紧禀道。
喁琰的兵?
不是,为帅的好象是燕将军!
走!权衡轻重,他耽误不起,临走时只看向凝雪,眼里没了前些日子的温柔,抛言:自己斟酌清楚,别让我再对你动粗了,我绝不可能让它存在,绝不。
看他离去,她才放下心神,愤恨的打破那些药,终是累了,靠着墙无奈的滑下声,不再掩饰的痛哭而出。他们是兄弟啊,骨子里留着一脉相承的血,为何非要争成这样的水火不容,就连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仅只是留着喁琰的血,他便都不能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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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走至城墙边,他看着底下盘旋的兵,满满的皆是汉军八旗,为帅的却是燕承傲却更让他疑惑了。
回王爷,探子说是燕将军私自发兵,没得到皇上的允许,这些都是自愿和他一起征战的弟兄们,太原那仍旧暗兵不动没见有增援之意。
私自发兵!是他又在密谋什么吗,私自亦能发得如此重兵吗?贸然迎敌怕是会种了他的计,虽确有必胜的把握,但压根没必在这虚晃一战上折耗了好不容易养好的兵力,然若不战岂不是只有投降的份!
承傲,你我从未有过任何恩怨,更无需战之意,此战可免!靠近墙边,他居高临下的吼着,妄图摸清敌人的真正意图。
你我确也从未有过共同的敌人,却又偏偏不谋而合的想得到同一人,王爷觉得有不战之理吗?除非你肯不战jiāo出凝雪,我自也无意与你血溅沙场,互相损兵折将,便宜的让某人坐收渔翁之利!傲然回着,不战怎可能,兵已举不达目的怎会罢休。
你要的是凝雪?天下终究确是为一女子而乱,连从未有野心的燕承傲都参与其中,岂有不乱之理。
是!
得其肯定,他斟酌了片刻,才回道:好,你等着,我这就jiāo出她,我志在帝位,有本事你就得来了从此便从人间消失,不然她早晚仍是我的人。
烙下话后,他举步离开。权宜轻重,他从来只做自个儿认为值得的事,既然如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便别怪他yīn险,这祸端早晚要除,否则天子之位岂能坐的安稳。
片刻后,他镇定的倚靠在城墙边,睨着远处在士兵的带领下缓缓走来的凝雪。他曾已决议为她付出一腔爱意,不曾悔,然是她一次次用对别人的爱刨了他的心,让它渐渐寒了。纵然如此就不能怪他再一次的连她都利用上,再一次的颠覆本xing。她既然可以为了他为了那孩子,不惜陷自己于这虎口,就别怪他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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