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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语,寒凉至心,方才那一刹那的心软皆没了。原以为许是他心底真的有qíng,然这事实只能证明他够贪心,想要样样皆收又怎能不付出代价。

放心吧,我没事!你该知道我向来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何况为了这所谓的大业,你对我的决绝已不是第一次,现下无须特意前来安抚,凝雪惯了。她出声有些娇纵,早对自己说过温柔也好,体贴也罢,永远只为喁琰一人尽现。他没那份!

凝雪,当日之事我是迫于无奈,你该知道的,不决绝于你又怎能取信于所有人。太多事我会给你jiāo代的,等着我。匆忙道完后,他依恋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他不能任xing,不能犹豫,今晚留下了只会前功尽弃。不但bào露了凝雪的行踪,仪毁了所有的计划,由不得他在此刻耍xing子。

没有留他,或者说她压根就希望他走。凝雪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出现,突然离开,盘算着往后的路究竟怎么走,她要怎么才能不路痕迹的面对他,假装的刻意与虚伪几乎让她自己都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她想念的只是那股熟悉的掌温,这些偏偏他永远给不了

天若有qíng 第十四节 霾云。咽泪君后

谁言奴家心中绪,寸寸涟漪寸寸波。

良宵别后,于缇霓而言便是日日独守空闺,瞧着雪积雪融,盼着早chūn的暖。她那所谓的夫君只是给了她一夜欢愉,刹那幸福。她没的怨,亦无处诉苦,人前更要qiáng忍欢笑,看着近来王府川流不息的贵客以及她的那些亲人们,她知道他们在密谋大事男儿家的事,而她这盈弱女子只有在旁眨着天真大眼瞧着的份。暗底里从不停的慰着自个儿,他只是最近比较忙才会疏忽了她罢了

皇上前些日子带着零星人马去祭祖了,过些时日便是先皇的死祭,守孝自当因该。然无主的京城却闹翻了天,后宫少了那美艳动人、亲和有嘉的凝妃姐姐,自是一片紊乱;朝堂上更是如沸腾的水,这些全都无需她刻意去打听,是人皆嗅着了几分端倪。

旭砾不语,看着眼前那渐渐褪了色的女子,她褪去的是曾有的无限天真,愁色染了眸叫人心疼,曾经那个骑在马背上驰骋大漠肆意挥笑的缇霓不见了,如凝雪所言这地方毁了她。

在想什么呢,旭哥哥来了都不见你招呼。旭砾上前,不顾忌的伸手抚向她的发丝,满怀疼爱的,她是他们蒙古的公主啊,曾被他们就这么捧在手心里呵护到大了的,怎能见得她此刻的哀怨。

掌下女子明显因为那突来的触碰一惊,见着眼前人才放了心,勉qiáng扯笑,故作无事般道:没呢,刚来京城初为人妇事事都不习惯,只是在想往后该怎么做个好妻子,侍奉好了王爷!

是吗?别给自个儿太多压力了,往后的日子还有哥哥们在身边呢,不会由着他欺负你的。旭砾感怀,大婚以来她的确是倍受冷落,亲人们忙的忙走的走,这千金之躯早已没入了人的视线,大好的女子fèng了乱世,寄qíng错爱,还有谁人想着疼惜呢:近来他只是比较忙,等忙过了这纷乱,往后自会多的是时间陪你。

是啊,最近也够他忙了。依稀听那些个人说皇上将大权暂时jiāo给了王爷代处国事,现在局面又这么混乱,他该是辛苦的,缇霓不该怨该好好体贴是吗?

到底还是个孩子,亲人的一袭关怀便轻易扫了她的yīn霾,粉嫩的脸颊仰抬,柔柔的问。

旭砾睨着良久才发话:是啊。一样的qiáng颜欢笑,一样的悲鸣,过了这纷乱仪亲王还会回来吗。凝雪、燕贵人个个都出落的娇人,一个是最初的动心,一个是最深的爱,若真有了权他还会记得这王府内唯一的结发妻子吗?

旭哥哥您去忙吧,不用留在这陪缇霓,去帮王爷分下忧也好。缇霓开口,她才十五岁,做不来妻子参不了商动,于她而言的体贴便是静默着委屈罢了。

这一言倒让旭砾想起了事先约好的议事,淡淡点头,临走时亦只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寻思着这么好个女子,老天该不舍得她惨淡收场的吧。片刻后,没在犹豫,转身离开,直奔城郊凝雪的住处。

赶到时,一室的静默,无人出声说话。仪亲王侧坐着不发言语,皇上突然把大权jiāo给他,自个儿远离京城这步步棋着实走的他难以参透,亦迟迟不赶发兵。

仪亲王,别犹豫了,我们如今兵力充足,难道还怕他不成。我看他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镶白旗都统终于忍不住吼出声,他不过是一介莽夫,行军打仗还从未败过,于他而言只要懂得用兵便好,何必还要苦苦算计。

是啊,凝妃一走他消沉的很,怕也很难有什么大作为,仪亲王这步旗已经走的如此之妙,还有何惧,现下那女人在我们手上,若败了还可以加以利用,还有什么好怕的。

利用!是谁跟你说本王把凝雪接来是利用的,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是男人就做大丈夫该做的事,静静的候着本王的命令,出兵之后给我好好的打,别尽把心思放到一介女流身上,她若是有任何差池,你们谁都逃不了罪。怒口一开,终于断了底下人的妄想,他利用凝雪的还算少吗,怎么着亦做不到这卑鄙的最后一步,利用她来威胁喁琰,得来的皇位连他自个儿都觉得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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