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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吗?你带走了我,劭王势必会迁怒夏侯府里的那些人。这场婚礼,王爷尽力的铺张,天下皆知了。可突然没了新娘,以他的xing子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少清叹了声,努力牵出笑容:总不能让我眼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做不到。
你不该为了我这样的,让师兄们回去吧,别在牵连别人了。嫁给劭王,并不是被迫的,我心甘qíng愿。我不能拖累少清,他欠我的早还清了,真正变心的那个人是我。
我知道。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他靠着chuáng柱,说得很轻,可我还是听清楚了。他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白花花的阳光,我不想你步你娘的后尘,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会亲自把你送还给他,至于现在,江山美人这个选择太难,我怕他最后的抉择会伤了你。
少清这不合时宜的温柔体贴,当真是能折磨死人,我突然只觉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当初我要的时候,他一分都不给,一句话都不说。相望了会,我们只能一起苦笑,无言以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直起身:少清,救游怡,皇上想和王爷连手对付她。
我救不了。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也许劭王会对她手下留qíng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做个称职的旁观者,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兄弟相争的戏码。
兄弟相争?少清的语气很笃定,让我觉得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上演了。
你该比我更了解王爷,不是吗?他的霸业雄心,是你可以化解的吗?皇上走了步险棋,他以为将你赐给了王爷,就能驾御住他,可是错了。劭王是那种妄想江山美人一肩挑下的人,灭申国时我出银子,他出人力,他曾允诺我的便是不qiáng留你
为什么一早不说!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热了起来,有泪凝结。
他曾放弃过我,为了邀功,得民心。如果不是皇上暗中派人暗杀我,他便从此不会在出现在我眼前。可这一切我全不知道,从始至终,我一直傻傻的以为劭王会舍江山取我的。
你是了解我的。他起身,伸手招来丫鬟嘱咐了几句,才转头看向我:就算不饿,也吃些东西,你睡了一整天了,蓟都城乱套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快宫变了如果最后你的选择依旧是王爷,我会祝你幸福。
他走了,丫鬟们也在下一刻被我赶出了房间。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用来沉淀这混乱的思绪。我想起了娘的事,柳娘是个传说,消散在硝烟中的传说。二娘和大娘说起时的口吻,像在叙述一场悲剧。
可我想她是快乐的,只是就算是娘都未必能体味那种幸福,不然她不会临死时用那么凄哀的语气说话。
我羡慕她,让老劭王、夏侯老爷以及宪王爷,念叨了一辈子。
如果我成全了他的野心,他会不会也这样念我一辈子?很多事,要试了才知道,不是吗?
枣红色的马匹在烈日下不住喷着气,瞧起来憨厚极了。这是潇叔的爱马,从前烈得很,好不容易才被驯服的,最爱跟我撒娇。就像现在,粘着我,使劲的蹭。
我忍不住溢出娇笑声,也让周围的师兄们跟着我大笑了起来。
还是习惯这样的默静,我会好好办你jiāo代的事,等你回来。大师兄端坐在马上,前头是小鸟依人的左漓。
过来。扬起笑容,我走近大师兄身旁,冲他勾了勾手指。他听话的弯下身,我附耳低语:大哥,答应我,好好经营酒庄。就算我回不来了,也不要伤心,好好对待漓儿,照顾师兄们。
死丫头,闭上你的乌鸦嘴。大师兄斥骂了我句,表qíng却变得比我更沉重了。
好!那等我,柳默静一定会回酒庄,酿天下间最好的酒!
娇阳下,我笑得灿烂,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尽量不表现出依依不舍。如同自己所说的,我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重复,一定会回去的。
其实,我应该听少清的话,跟师兄们一块走。远离这一切的,可我知道还有太多事需要我去面对,我不想拖累酒庄和大家。快宫变了,不管我逃去哪,劭王也好,皇上也罢,或者是游怡,他们谁都不会放过我。
无疑,我是他们用来牵制王爷最好的筹码。这时候,即便逃,也是奢望,不如勇敢等待。
因为心里有了决定,我要左松易这一生都忘不了柳默静,这个用一切在爱他的女人!
定下来后想法子通知我们。少清拍了拍二师兄的马,仰头叮嘱了句。
二师兄坚定点头,扬鞭策马前,只留下一句话:夏侯少清,保护默静,如果她受了伤晨潇酒庄上下绝不饶你!
我会的,会用命去护她。
飞扬的huáng土中,少清的脸有些摸样,他呓语着的话我却听得清晰。
不是不感动的,我很感谢他的不离不弃,那个可笑的同心结,共饮下的jiāo杯酒,原来他一直都是那么认真的在对待。
默默的,我抬起头,微眯双眼,遥望蔚蓝的天空,自言自语:娘,百姓们都说我是南城柳娘,默静倾其一生怕是都舞不出您当日的倾城舞姿。可是,兴许默静最后的归宿还是免不了重蹈您的覆辙了。保佑我,保佑王爷
少清走后的这些天,意料之外的,我都睡得格外安稳。没有辗转,也没有惦念起蓟都的硝烟。
我遣散了所有丫鬟,只留了德功一个人。日头落月儿升,日日更迭jiāo替,我闲来便翻翻书册,打理满园的花糙,自己与自己对弈,自己赏自己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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