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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期望这一刻便是往生的每一天,忘却愁,忘却忧,只记着没心没肺的贪享。

左松易突然的开口,也让二师兄刹时拘谨了起来,竹筷停留在半空中。与秦姐姐对视了几番,眼神中你推我让,yù言又止。

咳我清咳了下,相处了几日,倒也学会了左松易的习惯,他总爱这般的引人注意,我不能出劭王府是因为贡酒里出了差错,掺了毒,宪王出了事。皇上让王爷来查此案,所以我是带罪之身,离开不得。

我的话,让二师兄立刻忘了规矩之类的,重复着,满满的不敢置信,贡酒有毒!见我点头,连秦姐姐也按奈不住了:怎么可能,那些酒可都是王爷看着你酿出来的啊,还是陪着一块送入京的。

少清!菜都堆成山了!没理会他们的议论,少清还在拼命为我夹着菜,自得其乐。我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碗,冲他埋怨了句,换来他的憨笑。

确实,所以我猜问题出在少清之后让默静加送的那批酒上。睨了我眼,左松易依旧执着的,把所有责任推向少清,就算心里已清楚的很。说着,他灵巧的伸出手,将我碗里那些摇摇yù坠的菜全往自己碗里送。

那是我夹给默静的!你要吃不会自己夹!

我喜欢,你还管不着我。

听闻劭王意有所指的话后,二师兄深拧起眉毛,目光徘徊在若无其事的少清身上。

无视于少清和劭王的争吵,我只是无声凝视着劭王,发起了呆。我不怪他至今都替游怡隐瞒着,毕竟,游怡是他的妹妹,纵无血亲,好歹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自然会护着。我只是怕,怕那夜在大牢中,他听闻我提及姑姑二字时,不经意溢出的那抹笑。他答应过不再欺骗,我不愿那句答应都是欺骗。

姑姑!是啊,那个姑姑该是游怡的rǔ娘吧。若是如此这般的yīn谋,劭王当真是置身世外,始终被瞒在鼓里的吗?还是,也不过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快年关了,天愈渐寒冷,北方的冷让人心都是gān涩的。呼啸的风,刮的猛烈,就连这屋子里都冷的让人坐立不是。

我紧紧了围脖,怀里揣着暖炉,双手还是冰冷的。

晃着腿,我静静的看着秦姐姐边唠叨边替我整理着带来的冬衣。那一件件随意洒脱的衣裳,倒是让我笑开了怀。有不少,还是秦姐姐亲手fèng制的,只适合我的味。我喜的便是那份独一无二。

咦?这两张画差的好远。

这声感叹扰醒了我沉溺清闲的思绪,跟前的秦姐姐正端详着我随意搁置在书桌上的画。是少清和左松易的,确实截然不同的风格。

打哪来的?

临水的那张是少清送的,邓蔚山的是问劭王讨来的。我回着,漫不经心。

却让秦姐姐深思了起来,良久,才意有所指的问道:你更喜欢哪张?见我挑眉,她继续道:少清的,画风娴熟淡雅,却勾勒的很是生动呢,仿佛把你画活了般;至于王爷的好丑,嘿嘿,不过这样的用心单纯,真是难得

姐姐想说什么?我直直的打断她的话,不喜欢和自家人都这样饶圈子。

还能想说什么,借物喻人呗。姐姐这是心疼你,知道你xing子向来拗,晨姨对你的教导也一直都是睚呲必报之类的。可是人孰无过,万事都得追根溯源,少清有跟你二师兄解释了,有些伤害伤得不仅仅只是一个人,他自己也疼着吧。

还有呢?她想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至于王爷,这些日姐姐都看在眼里,待你也是真的好。女儿家辛苦那么久,还不就巴望着能有个替自己档风遮雨的男人吗?倒也不是说晨姨的不是,只是她苦了那么多年,便是太过倔qiáng,始终不愿委身望一眼潇叔。

你想问我心里头到底念着谁?我一点穿,她就忙着点头,惹来我一笑:我是晨姨教出来的,注定像他。王爷再好我已经是少清的人了,默静谁都不想要,只想清清楚楚的了结一切,快些抽身。或许,效仿古人梅夫鹤子一回也不错。

确实如她所言,曾经我也想找个愿一直护我到老的男人。如今,想透了,体味了晨姨的心境,如若自己珍视着,躲的远远的,不再涉及任何风雨,还何需呵护。

她还想劝,却被磕门声打断。不满的瞪了我眼后,只好跑去应门,门外是二师兄,往里头张望着说:大公子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默静。

我点头,急着起身,边走着,才想起不对劲:王爷呢?

一早就被皇上召去了。

听了二师兄的回答,我才定了些心,生怕那俩人遇上,又要折腾了。

见我跨入正厅,方才还坐着的少清霍然起身,看了我半晌,始终没有说话。直至最后,我忍不住了,这样的气氛让我觉得无措,舔了舔唇,我喃喃问道: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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