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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粪团子,你不会是怕了吧。刻意让马放缓了脚步,许逊领着马晃到了ròuròu身边,故意说得没个正经。
ròuròu没有作声,只斜睨了他一眼,继续仰头看着高不见顶的山。
放心吧,端润说了,撒昂人有经验不会让咱们涉险的。只要不发生雪崩,我们能安全出去。比起ròuròu的沉默,许逊显得轻松很多,见她仍是不说话,向来粗枝大叶的许逊深思了起来,云龙,你是不是在担心珏尘。
云龙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只是去引开念修他们,很快就能赶来和我们会合的。董盎cha嘴道。
真烦。终于,ròuròu开口,低斥了句:我只是冷得慌,这该死的鬼地方,该死的鬼天气。
边说她还边咬牙打着颤。
董错无奈的掀了下眼帘,直想为珏尘叫屈,怎么就选了个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
时云龙,我真后悔不跟你抢珏尘,哼。端润从鼻间哼出气,不满的瞪了ròuròu一眼。可她心里清楚,ròuròu心里定是比谁都挂念珏尘的,一早珏尘率先启程时,她愣是不肯去送,端润只瞧见ròuròu偷偷躲在营帐里看。
脸颊边挂着的不是泪水,而是冻出来的鼻涕,那模样着实有些可笑。
笑过后,端润只觉得浓浓的伤。她是打心底佩服ròuròu的,这个从来不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女孩,她想ròuròu对珏尘的爱是深植在身体发肤的吧,一寸一缕,刻得极深极浓。
端润,发什么愣,义父让我们赶紧走!
端润正出神的时候,许逊忽然没头没脑的大叫。等到她醒悟过来后,才发现人群有些骚动,撒昂的族人皆用力赶着马儿,费力的往一旁的高处走。其他的人都乱了阵脚,她傻呼呼的转过头,下意识的看向泥亘山顶,没多久就暗叫了声:糟了,要bào风雪了。
那你还不快走!ròuròu转头,无奈的冲着端润大吼。
有时候觉得端润还算是个jīng明的女人,有时候实在是傻到让人无可奈何。都知道是快bào风雪了,还傻愣在那,等着被雪埋吗?
有些紊乱的军队,在许逊的领导下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周围安静的有丝诡谲。惨白的雪遍布四周,紧紧包围着黑压压的人群。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许逊费力的将ròuròu和端润往高处拉,谁都忘了走了多久。
直到似乎到了泥亘山旁一座小山丘的顶端,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听天由命了。
扎营。
义父。ròuròu不解的回头,瞪大眼看着凌固。在泥亘山滞留,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珏尘明明jiāo代了尽快走出这里,不管什么事只管领着人往前走,越快越好的。
等天亮了,珏尘赶来会合了再走!凌固的口气很是qiáng硬,没有给任何人质疑的机会。
ròuròu皱起眉,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许逊猛地拉住使了个眼色。犹豫了会,ròuròu才识相的闭嘴,随许逊往一旁走去。
士兵们已经在分头扎营了,一路被许逊拽着到了角落边,ròuròu才甩开他的钳制,没好气的开口:想说什么?
前面有人。回答的不是许逊,是端润,她眨了眨眼表qíng肃穆,双唇抿的很紧。
啊?却把ròuròu说得一头雾水。
她转头看了眼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废话,她当然知道前面有人,没人才诡异了呢。
我们的族人有走雪山的经验,知道怎么样才能不激怒雪神。可是看这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雪崩,一定有人赶在我们之前路过这儿,惊扰了雪神。
听着端润的解释,ròuròu觉得头更疼了:什么雪神不雪神的,这话说得真拗口。你们的意思是,朝廷的军队埋伏在前面?
不准对雪神不敬!端润显得很激动。
引得ròuròu等人只能无奈的朝天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是对神灵的敬畏重要还是命重要。
不是说泥亘山脉就连撒昂族的人都未必能活着出去吗?那些常年不出关的朝廷军队,怎么可能出得去。ròuròu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拧眉瞅着董错:喂,你也这么觉得吗?
董错没有吱声,沉默了会,才点头。
反倒是一旁的许逊大声嚷嚷了起来,放心,粪团子,我会替珏尘保护好你的。
谁要你保护来着,照顾好端润吧。ròuròu扬了扬眉,见许逊比手画脚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忽地一笑,有些苦涩,临走前抛下了话:如果埋伏在前面的人是念修,我不相信他跋山涉水,只为了要我死。
ròuròu坚信,即使那个男人已经不似从前,他们之间始终还是存着几丝qíng份的。
他伤不了你的身,可他能伤了你的心。对于他们之间的纠葛,端润始终只是略知一二,她明白没有自己cha嘴的份。可是看着ròuròu的背影,总觉得想说些什么,何必隐忍,跟从前爱过的男人刀剑相对,她就不信ròuròu真能洒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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