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2 / 2)
一大一小就这样在花园里叫开了,ròuròu嘴上虽然埋怨,脚步还是不自觉的加快了。这孩子的笑声,让她觉得心底暖暖的很舒服。渐渐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脚有些打结了,好像停不下来了。
完了,完了!ròuròu大叫着,尝试着想停下,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倒在地上了,也不觉得疼,只是所有的景物好像都翻转了过来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挺舒服,竟然也就傻呵呵的笑起来了,被甩在不远处的左津,正躺在一堆宫女太监的身上,也跟着大笑。旁若无人的俩人,丝毫都没察觉到刚才的一幕,都快把那些奴才们的魂都吓散了。
朗朗的笑声传入正殿,郑尚宓略微探出头,看着外头乱成一团的场面,起先还觉着担忧,见左津笑的那么开心,也跟着会心的摇头一笑,qíng不自禁的感慨出声:好久没见津儿笑那么开心了。
对上郑尚宓的眼,左淳浅笑着点头,目光也看向了外头。珏尘很沉默,嘴角有丝纵容的笑,他很羡慕ròuròu,永远都是那么的开心,像是没有任何烦恼。她是真的很任xing,那种随意亲和的xing子,总能轻易的感染身旁任何一个人。
立太子的事晋王没有表态吗?左淳很快就扯回了神,认真的看着珏尘。
刚才气氛还甚好的大殿,顷刻又陷入了凝重。比起来,园子里的吵闹实在有些格格不入,左津慢慢止住了笑,跌跌撞撞的走到ròuròu面前,左右摇晃着头打量ròuròu。很久后,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连说话的语调都显得诡异:你你你真漂亮。
说着还让人措手不及的嘟起嘴,湿漉漉的唇就这样贴上ròuròu的嘴。
啊?ròuròu一愣,这话这动作由一个才六岁孩子做出来,其实也并没什么惊讶的。可是他的眼神让ròuròu觉得不对劲,像个大人:你哪学来的?
她断定,左津很单纯,什么都不懂。也不过就是有样学样,便脱口而出的问了句。跟着就后悔了,想来多半是皇上平日里就是这么待郑皇后的,正好让左津瞧了去,就拿出来显摆了。
上回我去找左淤玩,瞧见周公公就是这么对堃妃
左津的话出乎了ròuròu意料之外,她反映很快,赶紧捂住他的嘴,警惕的看了眼四下的宫女太监。见他们识相的都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才起身拍去衣裳上的尘,拉起左津往角落里走去。
叹了声,ròuròu才蹲下身,拧着眉,双手轻抓着左津的肩,告诉我,是哪个周公公?
就是刚才用大沙袋砸你的周公公。说着,左津还伸出手用力朝ròuròu脸上拍去,配合着自己的话,模拟着刚才周择逸的动作。就是因为方才ròuròu那个呆愣的模样,才让左津很想让她陪他玩。
左津的话,让ròuròu失神了,早就料到该是周择逸,左津模仿的很惟妙惟肖,就连择逸的结巴都学了来。恍惚的看着远处,ròuròu开始觉得好多事都在失去控制,让她觉得害怕了。
之后ròuròu整个人都显得患得患失,跟着珏尘离开的时候,她只记得左淳嘱咐她多来宫里走动走动,陪左津玩。她愣愣的点头,眼神飘到择逸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紧攥住了珏尘的衣摆,死死的不肯放。
她开始觉得蓟都城好可怕,除了眼前的珏尘,似乎已经没有一个人还是她认得的了。
~﹡~﹡~﹡~﹡~﹡~﹡~﹡~〖。笙乐嫣宁。〗~﹡~﹡~﹡~﹡~﹡~﹡~﹡~
忘了多久没有这样静静享受阳光了,仿佛这种惬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念修眯着眼,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嘴角却挂着一丝久违的笑容。
今天不用陪盈夜,突如其来的空闲让他觉得松了口气。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并非厌倦了,只是粘久了偶尔也会无话可谈。到底不像兄弟间,就算日日相见,还是会有说不完的话。
想起兄弟二字念修眉宇间扫过一丝苦涩,稍纵即逝。最近都忙坏了,大家似乎也疏远了,ròuròu有了珏尘,阿盅常和董错窝一块。
念修,你瞧。云龙这是在做什么?我看了他很久了,就不停的满王府的跑来跑去。
身旁传来的声音,让念修回了神。他转头看了眼董盎,幸好还有董盎是一直陪着他的,也不怕闷的时候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跟着,他才顺着董盎的视线瞧过去,果然是ròuròu,脚步看起来很匆忙,还是横冲直撞的,一扇门里出来,接着就闯进了另一扇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们正处着的位置是柴房的屋顶,这里位于整个王府的东南边,刚好能晒到太阳,屋顶也不高,三两下就能爬上来。还铺着厚厚的稻糙,睡在上面不觉得硬,是个偷懒的好地方,又刚好能看清半个王府的景色。
过去瞧瞧。研究了半天,念修还是没搞明白ròuròu这是在做什么,只隐约察觉到她像是急坏了,不免有些担忧。
嗯。
董盎应了声,很快就爬起身,顺着上来时的路又爬了下去。等到念修也下来后,俩人快步的朝西院走去。
走了好些会恰好在复廊里撞上了迎面冲来的ròuròu,她一个没留神,往后退了好几步,幸是被柱子挡住了。低哼了下,ròuròu皱着眉,手扶着微疼的腹部,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上。只抬头对上念修的眼,埋怨的瞪了他下。
你怎么了,莽莽撞撞的,是什么东西丢了吗?董盎的qíng绪也被她弄得紧张了起来,鲜少见到ròuròu这模样,脸色的血色都没了。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