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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回,珏尘倒是挺坦白,据滇王爷的说法,殷后这病非同寻常,是中了毒,且是长年累月积下的毒,上个月才突然觉得身子不适,一些御医都只说是染了风寒,直到后来殷后的病qíng越发严重。就把六位异姓王都招了回来,也会聚了各地名医,才总算查出些端倪。那么多人会诊都没法子,就算是我义父在,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ròuròu觉得不太寻常,珏尘说起义父时的口吻,带着落寞的无奈,这种感觉像极儿时遇见的他。那种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的qíng愫。
沉思了会,ròuròu才难得正经,拧起了眉:如果是这样,那晋王不会是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帮忙推翻太子吧?
她想起了刚才正厅里,晋王的那句由不得你了。虽说这个假设大胆了些,但是也是最有可能的,毕竟这事风险颇大,如果失败了牺牲了他们几个也无足轻重,就算真让他们歪打正着了,也不需要给他们多大的赏赐。
怎么这么说?珏尘坐正了身子,挑眉看向她,提起了些兴致。
不是说士兵都想做将军,太子都想做皇上吗?即便皇上有了什么事,还有殷后在,要轮到太子登基,恐怕没那么容易。何况,滇王即是殷后的儿子,又在百姓中颇受爱戴,是个威胁。唯一最好的法子,那就是在殷后还没动静前除了她。这毒,是太子下的吧?晋王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毒害自己姐姐的人。ròuròu懒懒的靠在车壁上,眼神斜睨着窗外,说得很淡漠。
珏尘轻笑了声,总算在ròuròu身上发现了些可取之处。回神后,他胡乱的踹了她一脚,挑衅的说道:喂,那你敢不敢做。想不想回临阳,赌一场,如果赢了我们就一块回临阳。
闻言后,ròuròu赏了他一道白眼,不屑的嗤哼出声: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时云龙懒得做的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
横竖就是一条命,就算死了,也不过死那么一回,有什么好怕的。ròuròu是自私的,如果有的选择,她倒宁愿比老爹走得早,起码可以不用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
这话换来了珏尘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对ròuròu,他是当真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侍卫的通禀声:凌公子,时公子,易静行宫到了,皇后娘娘已经派吴总管出来接应了。
好。珏尘应了声,示意ròuròu下车前,匆忙jiāo待了句:一会只管听,什么都不准问。
直到看到她点头后,他才给了她一笑,带着她一块下车,跟着吴总管朝行宫里走了去。
ròuròu一路都没再说话,安静的异常,只低着头紧攥着珏尘的衣角,只管往前走。说不上原因,总觉得这地方让她觉得有些窒息,一股莫名的不安感侵袭而来。偷瞧了眼四周路过的宫女和太监,他们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qíng,刻板的,匆忙的。
等到了皇后的露阕宫时,戒卫更森严了。层层禀报,花了好些时辰,总管公公才领着他们跨进去。偌大的宫殿却空矿的很,就连那些摆设看起来都算不上上乘。环顾了圈,最后ròuròu的视线定在了中堂的画上,就连珏尘也盯着那副画看了许久。
轻声的呢喃了句:是默静婆婆
啊?ròuròu有些困惑,刚想发问,里头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声声听起来都撕心裂肺,像是随时都会回不过气,让人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他们这才朝里头看了眼,总管公公扭腰走了出来,食指指向珏尘,细声开口:你,跟我进去。
我需要他帮忙,一个人不行。珏尘看了眼ròuròu,口气很坚定。倒也不是非带着ròuròu不可,甚至有些事他宁愿她不知道的好。但是ròuròu的xing子他是清楚的,怕留下她一个人,横生了什么事端。
公公迟疑了片刻,眼神在中堂和里屋间徘徊着,那阵咳嗽声又传了来。他才勉qiáng点了下头,领着他们往里头走了去,他看ròuròu的眼光很是厌恶。这才让ròuròu审视起自己,禁不住连自己也厌恶开了。
瞧珏尘那打扮,怎么看都倜傥俊逸,可自己呢这身黑色的袍子还是过年时,安旅替她fèng的,现在都洗得泛白了,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去的油污,早知道要来见皇后,她该去找身得体些的衣裳。
看ròuròu那一脸懊恼,珏尘浅笑开了,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抚慰了句:别瞧了,你这样挺好,这才像替我打杂的。
是是是,那你记得既然不给我这打杂的工钱,一会可要请我吃饭,我快饿死了。以往听他说了这话,ròuròu定是会顶上几句,可最近,连她自己都觉得,珏尘总能在她失落的时候让她快乐,害怕的时候让她安心。
就像现在,这种感觉是久违了的。似乎自从老爹病倒后,ròuròu就习惯自己扛下所有事,倒也忘了可以找个大哥依靠分担一下。
=========================看右边,看右边,看右边,看右边。
第十一节
皇后是真的病得很严重,ròuròu和珏尘跨进寝宫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倾国倾城的殷后。只是一个脸色苍白,病态骤显,眼眶深陷,憔悴得仿佛使不出任何力气的女子。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宫女像是习惯了,一见有人带着诊箱进来,就拉开了屏风,给ròuròu和珏尘赐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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