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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念修没有选择说实话,看出对方的顾虑,他就补充了句:吃吧,虽然不怎么gān净,味道还是很鲜美的。
那我们一块上路,我正好也要赶去蓟都。往后你们叫我俨炜就好,那位兄台怎么称呼?俨炜也不再抗拒,撕了些鱼ròu扔进嘴里,当真如念修所说,味道甚好。他也放下了架子,伸手指向一旁始终没怎么理会过他的ròuròu。
从珏尘他们救下他之后,他对这群人也都了解了,只除了ròuròu,未曾介绍过自己,甚至一直都没有搭理过他。
云龙。ròuròu略微调转了下头,懒懒的扔了两个字。
倒也不是ròuròu不喜欢他,实在是这大夏天的,她还得穿那么多来掩饰,又不能洗澡。更惨烈的是,居然突然来葵水了,她实在没心qíng说话,整个人都萎靡了。
安旅,该帮ròu团子换药了。已经是太过了解对方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念修很清楚这丫头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代表什么。起初的时候,他会跟着脸红,现在也不觉得什么了。
反而是ròuròu,每次都觉得在念修面前会抬不起头,闻声后,她扁了下嘴缩回腿,提着靴子,领着安旅尴尬的往不远处走去。这模样在俨炜看来,觉得很是奇怪,总觉得这几人间的感觉有些微妙,却也不好多问。
那一夜过后,也都算熟悉了。一大伙人就这样结伴同行,沉静了好些天后的ròuròu,终于又复苏了,尤其是到达呈州的时候,兴奋的就像个孩子。
一想到这里是老爹和娘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就觉得开心。当晚安顿好后,就兴冲冲的拖着珏尘和念修一块去喝酒了,恰巧在酒馆碰上了一住进客栈就消失的俨炜。四人把酒言欢到很晚,念修一时兴起,就提议说难得天下那么大,能聚一块是缘分,不如以月为证,结拜为兄弟。
俨炜倒是欣然应允了,ròuròu在半推半就中,狠狠的瞪着珏尘,到底还是妥协了。可怎么看这都像一场闹剧,当晚压根就没有月亮。隔日一早俨炜收到封信后,就匆匆告辞离开了。他就像一个迷,谁都没来得及问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半月后,抵达了蓟都,ròuròu早就把那个理该唤作大哥的俨炜,忘得一gān二净了。
也不能怪她没心没肺,实在是气氛太过愁云惨雾。念修以临阳县令的身份,去认了罪,上报太子的过程耽误了几天,最后等来的结果却是,太子不怪罪,但要求念修代替乡民与shòu互斗给他看。
珏尘替念修在蓟都四处奔走,花了不少银子,也只争取来了可以带两人陪同的结果。
这一路来接他们的马车驶得极快,坐在车内的三人也始终没有说话。天还没亮透,随着颠簸念修顺势抖了下肩,试图弄醒睡得正香的ròuròu,他真搞不明白,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没料到,这家伙依旧梦得酣甜,只是顺着念修的动作,晃了下脑袋,又沉沉往珏尘的肩上倒去。
微侧了下头,看了眼ròuròu,珏尘无奈的叹了句:我真后悔答应让他来。
我也后悔!念修紧握着拳,既担心连累ròuròu,又气她这副天塌了都懒得在乎的模样。
原先他们想带周择逸一同前往的,ròuròu闹了半天,说是那个笨书生只会掰仁义道德,去了是送死。念修花了很多定力,总算没有被ròuròu的任何话动摇,结果今天一早,她居然和安旅合伙,直接把周择逸打晕。
最后还是珏尘率先点头,答应让ròuròu一同前往的。可是现在他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他怎么看都觉得,即便把ròuròu带上非但帮不了他们任何忙,说不定还得多顾念一个人。
到了,讨厌鬼!下车了!
珏尘想得正入神,马车已经驶入宫中瓮城,停了下来。ròuròu忽地就醒了,仿佛刚才压根就没睡着过一样,还煞有jīng神的冲着珏尘大叫。
你真不怕死吗?并没急着下车,现在回头应该还有机会,珏尘不放心的问了ròuròu句。
废话,当然怕,哪有不怕死的人。ròuròu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那还跟来做什么?说得淡然,珏尘却暗自在心底自嘲。他倒是真不怕死,甚至宁愿自己就这么死了,可以不用再去理会出生起就背负的责任。
ròuròu起身跳下了车,得意的扬起头:来玩。放心吧,算命的说了,我命硬,不会那么早死。
哪个算命的?稍后尾随出来的念修好奇的问着,也想趁此调整下凝重的心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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