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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充斥了大半天,直到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二少爷回来,老夫人才稍显消停了点。
听说你是去退婚了?她看似平静地问道。
然而,bào风雨前的宁静更加让人屏息静气地揪心。果然,在永安默不作声地点头后,狂风bào雨来了,这样很好玩吗?你今年究竟多大了!我让你别去招惹那对极品父女,你倒好,索xing把篓子捅得更大!他们是什么人家,哪受得了下了聘又退婚那个,嗯,管晓闲没闹吗?
当然了,要是他处事得当,这婚真能退了,也算是好事。
她不在。他也知道自己这行为有欠考虑,非但荒唐,简直自私到可笑。
然而邢欢说得对,若是不喜欢,一开始就不该娶,误人又误己能换回她的心吗?
那老不死的呢?老夫人倒也不是当真那么不喜欢晓闲,只是当日他们眼高于顶不愿下嫁,如今一反常态地主动说要履行婚约。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单纯,兴许那个叫晓闲的丫头是真的爱永安,可是她爹怎么看都不像是省油的灯。
他永安顿了顿,眉目纠结,思考了片刻该如何形容,他傻了。最终,他用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囊括了。
傻、傻了?那老家伙是不是真的傻,还不能确定,倒是老夫人听闻这消息傻了。
嗯,听府里的下人说是被吓傻了。好些天连饭都不吃,就坐那发呆,满嘴胡话。我方才去看望他一下,骂他都没反应。
呃,吓傻了?这算是恶人有恶报吗?可是这一切会不会也发生得太巧合了?前些天他才来赵家庄闹了场,把邢欢彻头彻尾地削了番,转眼就被吓破了魂?想着,老夫人慢悠悠地转过头,扫了眼悠然自得依靠在门边摇着绢扇默默看着天的邢夫人。
后者感觉到自己成了关注焦点后,淡淡地拉回目光看向老夫人,抿唇哂笑:管大人吓傻了?真是可惜了呢。
可惜什么?亲家母,您倒是讲清楚可惜什么啊!是可惜没把人直接给吓死,还是可惜没能亲眼见到对方被吓傻的模样?
邢夫人就是始作俑者,这不是猜测,老夫人几乎可以肯定,只有她才最喜欢做这种暗地里捅人一刀的事儿!
完全没在意到两位长辈之间非同一般的眼神jiāo流,永安只顾着蹙眉打量别院里奔来奔去的下人们,他们在做什么?
哦!邢欢不见了!这么一问,老夫人才想起来更重要的事,她家宝贝儿媳还没找到呢。
不见了?!永安愕然失声。昨儿晚上,眼看着她奔出房门,他没有追,想着或许彼此都需要冷静下,好好审视这段风雨飘摇的关系。他以为她走不了多远,曾经一次次带着她爬墙的jian夫,是他那位亲爱的大哥,她还能跑去哪?灵光就这么乍现,永安蓦地转过头,问道:哥呢?
派下人去通知他了,他说是会带着狗去找。
该死的,一定在他房里!这理由瞎透了,竟然还会有人信,赵静安什么时候养过狗啊!
有了判断后,他拂袍抬步,直冲着静安的房间杀去。万一捕捉到抓jian在chuáng的场面该怎么办?永安没有想过。他只知道这顶绿帽子越戴越大,从前是在他眼皮底下把人掳走;现在索xing是在他眼皮下,直接直接睡了?!
咦咦,欢欢怎么会在静安房里?不可能啦,都去敲了十几次门了,要是在早就出来了欸!老夫人立即就否定了他的猜测,然而,话说到一半,抬眸瞧见不远处朝着他们走来的那两道身影后,她震惊了,呃,还是静安有本事,竟然真的找到了。
嗯,是这样没错。这两个人之所以会一同出现,一定是静安把人找到了,弟妹怎么可能跑去大伯房里呢?哈、哈哈,这说不过去呀擦!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儿子是她生的,她比谁都了解,赵静安就是个无视一切礼法的货色!勾引自家弟妹的事,他绝对做得出!
婆婆,娘让你们费心了。走近后,邢欢立刻套上温婉乖巧的面具,欠身行礼。
陷在纠结中的老夫人还没拉回神,赵永安则怒瞪着双眼像是恨不得把眼前俩人大卸八块。可这尴尬气氛,总要有个人打破吧?邢夫人适时出声解围:嗯,回来了啊。大少爷,还是你养的狗jīng明。
过奖过奖。他笑着领下夸赞,没有丝毫心虚。
那只狗呢?但显然,想把所有当傻子是不可能的,永安撩起眉梢,冷着声问。
哦,走丢了。哪怕谎言越扯越没说服力,他还是回得顺溜。
是吗?他不是可以嗅着味道找到人吗?居然也会走丢?
你觉得离奇?这就对了,我也觉得很离奇。敷衍的心思被赵永安的咄咄bī人打散,静安索xing转过眸,俩人相峙了片刻后,他打算把迟早要说的话提前了,娘,我有话想说
不准说!永安难得放聪明了,立刻就猜到了他想说的话,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低吼着扼段了他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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