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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需要答应你三件事吗?

我有说过吗?你听错了!

极其熟悉的话音,勾动了邢欢的记忆,似乎在某个深夜的巷子里,也有个人死不要脸的讲过同样的话。可是现在,那个唯一可以倾听她烦闷的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四!不许叫他老gān爹,往后必须提到他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叫!啐,以为他不领行qíng吗?外头那些不清不楚的事,他懂得比她多!勾栏院里有多少姑娘,就是那一声声撒娇般的gān爹,把男人的魂都给叫没了!

好啦好啦。

*

这一次,邢欢的乖顺为她换来了非同一般的待遇的。她家相公在将她粗bào拽下马车后,竟然就再也没有放开她的手,就这样十指相扣,招摇无比地牵着她跨进了衙门。

二少,您来啦,来看晓闲姑娘吗?呃这位是?衙役们瞪大的眼瞳里写满了惊讶,终于有人耐不住好奇勇敢发问。

不认识。

不认识也可以手牵手堂而皇之地逛衙门吗?

关你屁事!看出了对方的内心潜台词,他没好气地喝道。想牵谁就牵谁,这是他的自由,何况对象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轮得到别人来管吗?

呵呵眼看着衙役顶着吃瘪的表qíng目不转睛地打量她,邢欢只好在永安的拽拉下,抽空冲着那人傻笑。

不被大方介绍,没关系。至少,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改观了,也许大师先前一次次莫名其妙的帮助有了效果。俗话怎么说来着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年的敌视与僵持,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破冰,得循序渐进,她可以再慢慢等等看。

于是乎,她就这样在永安的带领下,畅通无阻地深入了衙门内部。眼看着前面那道熟门熟路的身影,她撇了撇唇,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也许他同晓闲妹妹真的只是朋友。就好像她和大师那样,朋友之间当然会对彼此的qíng况比较了然了。

啊!未来师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当邢欢低头跨过面前那间屋子的门槛后,一声凄厉的叫喊声迎面扑来。

是老gān爹的声音,乍一听,他就像是被实施了无比残忍的酷刑般,处境万分凄惨。

然而,当邢欢抬头看清屋内画面后胸好闷。她到底为什么要良心过意不去?到底有什么好替他担心的?瞧瞧他现在的qíng况,端坐在舒适的红木凳子上,身后还有丫鬟挥着扇子帮忙祛暑,一旁矮几上放着切片的冰镇西瓜、上好的点心、飘香的茗茶。

你你还好吧?这是她原本准备好的开场白,现在看起来实在没有使用的必要,可映入眼帘的场景又让邢欢陷入错愕,临时抓不出其他话来问好。

不好不好,很不好啊。你看,他们弄得我身上全是伤啊任万银激动起身,撩起衣袖,还带着几分得意洋洋地成分来展示手腕上的红印。

啐!置身于一旁的永安不禁溢出浅哼。

没记错的话,他听到的版本是,任万银刚被晓闲带进衙门,就把知府大人吓坏了。随身折扇上大大的任万银三字,昭显着他京城富商的身份,人家的银子足够买到权势,纵然是知府大人都得罪不起。于是,他被请进客堂,好茶好水的招待着,可是色心不改的某人调戏起了衙门里的丫鬟,不幸遇上个泼辣的,被人用藤条抽红了手腕。

尚未察觉到事实真相已被人还原的任万银猝然转过身,显然,要不是那一声轻嗤,他彻底无视了屋里还有位休书公子。外人面前不适合撒娇,他迅速正起脸色,一声轻咳,掩盖掉了方才的孩子气,咳!好,怎么会不好,老爷我好得很。哼,那个小小的知府敢对我怎样,我弄死他就像弄死一只蚂蚁。

好威好威哦,呵、呵呵。邢欢gān笑着鼓掌。是怎样?他突然显示出威猛,是想嘲笑她多余的担心吗?

不准鼓掌!清脆掌声孤零零的,在偌大的客堂里激出回声,招来了永安的瞪视。这女人活腻了,他需要在方才的条件里再加一条往后不准夸奖其他男人!坐下,告诉他,我和你究竟什么关系。

我那个,老gān呃,任万银,事qíng是这样的在凌厉目光的鞭策下,邢欢只好硬着头皮入座,打算坦诚所有事。可未经组织就脱口而出的话音,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懂。

哎,未来师太,不必多言了。没料到的,任万银忽然按住她的手,打断道:不瞒你说,其实大师今天一早跟我告辞时,已经跟我提了些。

欸?悟色跟他提了?那他凭什么在捐赠大会上还一脸惊诧,好像自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似的,敢qíng这个看似没心机的富二代,根本就是只小狐狸?这是后话,重点是悟色说的话,她很难保证究竟是不是真相,更猜不出他又会突然想起唱哪一出,请问,大师是怎么说的?

大师说未来师太其实两年前就成亲了,相公是个砍柴的,那个砍柴的外面有女人,还写了好多封休书想把你赶走。可是未来师太是个好女人,仍一心想要把这段婚姻维持下去说到这,他愤愤不平地瞄了眼面色尴尬的永安,又继续道,说到这的时候,大师好痛心疾首啊。我要说句公道话,未来师太,你这是何苦呢?难怪你会想要出家,我理解你。

闭嘴!这里没人要听你的公道话!继续说,那个死秃驴还说了什么?话题越来越禁忌也越来越偏离,永安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难不成这蠢货还想在他面前对他女人诉衷肠,或是gān脆劝她远走高飞?

大师不秃啦,他头上有毛。她抚了抚额,鼓起勇气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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