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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祚迟疑地打量了一下父王,父王您从前不都对善者仁善、对恶人则不用心慈手软吗?
他有点懵,心说父王怎么突然转xing了?从前教他们的都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啊!
而且父王管的是锦衣卫,审起恶人来也不可能心慈手软吧?东厂西厂那些jian宦如今基本被扫清,难不成靠的是感化?
孟君淮被他问得也一懵,转而望着房梁深吸气,一拍额头惊觉自己被这小子带歪了!
他想说的是他这安排不对吗?
不是!他是想说他瞒着父母这样做不对!
但现下突然把话题拐到这方面有点怪,先点一句自己方才被带歪了又丢人
孟君淮正气得没辙,chuáng帐内蓦传出一声低低的:噗
孟君淮:
阿祚怔怔:母妃?
chuáng帐内归于安寂。
孟君淮趁儿子不注意翻了个白眼,而后重新正色: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哦阿祚神qíng很复杂地向他一揖,又向紧阖的chuáng帐一揖,母妃,我先回去了?
然后阿祚就在一片诡异的死寂中告退了。
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后,孟君淮一把撩起chuáng帐:你拆台?!
我不是故意的!玉引趴在那儿,脸依旧埋在枕头上,声音很沉痛,我真是没忍住!
你就是故意的。孟君淮磨牙。
不是玉引翻了个身,泪汪汪地望着他,明天我教训他还不行?我肯定把该说的都说到!
嘁。孟君淮冷声,而后到榻边坐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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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玉引第二天一早就把自以为逃过一劫的阿祚叫到了屋里,训他说不该瞒着他们做这种事。就算他真想出这口气,也该及时告诉他们一声!
这指责让阿祚没的反驳,蔫耷耷地承认错误之后就乖乖抄书去了。
片刻后玉引听到阿祚在外头小声地跟阿祐说什么,被阿祐大声吼了回去:我才不帮你!昨天就因为你,我哄了二姐一个时辰才把她哄住!你自己抄吧你!
玉引:?
怎么感觉还有她和孟君淮不知道的环节?
罢了罢了,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坏事,让孩子们相处得自在些也好,她用不着事事都盯着。
玉引便没再过问,自己用完早膳便去看望兰婧,到了兰婧的住处才得知她去前头侍卫们的住处了。
因为谭昱醒了。
玉引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感慨他真是命大。
他的qíng状当真糟得很,糟到昨天阿礼来给她回话时都忍不住哭了。
阿礼说他伤得特别重,背上没一块好地方,轻轻一咳就是一片血珠。而且这番苛责显然让他恐惧极了,据说大夫去看时他虽然昏迷着,但只要一有人碰他,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攥紧被褥,好似是怕再度被押去门外继续受刑。
他应该也就十六七岁吧,比阿礼大不了多少,这样的折磨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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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宅,侍卫们的院子里安静得紧,而谭昱房里更安静。
因着翁主亲自到来的关系,同住的另三人都避了出去。紧闭的屋门内只有兰婧跟谭昱两个,而说话的则只有一个。
兰婧已经努力地说了好一会儿,但趴在chuáng上的谭昱始终面朝着墙,一个字都没有应,弄得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本来就很担心,再看他这样,不知不觉地就哭出来,犹豫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头,恳求道:你理我一下好不好?你究竟感觉如何了,你告诉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只是想帮帮他,将他的qíng状说与大夫听。就算大夫不用从她这里听,她也可以帮他准备一些他想吃的东西什么的可他却一个字都不肯同她说。
是我不好,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料到统领会这样罚你。兰婧gān巴巴地解释着,可依旧没有回应。
谭昱被身后的抽噎声搅得一阵又一阵不忍,他并不觉得她在这件事里有什么错,可遍身的剧痛让他不敢回头。
他现下当真很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兰婧,唯恐说错一句话就丢了xing命。
因为没护好她,他已经去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如若再让旁人知道他们之间生了怎样的qíng愫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我不会再让你出别的事了兰婧颤抖着哽咽道,这承诺听上去十分没有力度。
玉引刚要推门的手因为这哽咽声而一滞,她向后退了两步,正犹豫要不要迟些再问兰婧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身后响起孟君淮的声音:兰婧在?
她回过头,见他面色有些yīn沉,轻一叹息:君淮
孟君淮颔了颔首:我进去问问。
他说着便上了前,没有半点迟疑地直接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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