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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珍笑吟吟地瞧着她,眼里没什么恭敬,但也说不上不敬:是您自己把这话收回去,还是我请姑母跟您说说理?
你尤氏顿时气得脑中都懵了,然则想想之前被王妃教训的事,她心底的一股硬气又一而再地折下来。
最终她先一步避开了与夕珍对视的目光:我一时失言,不是那个意思,表小姐别见怪。
您这么说咱就谁都好过了。夕珍满意地颔了颔首,望着尤则旭又说,我知道您看正院的谁都不顺眼,今天跟他同来,就是想直截了当地跟您说清楚这件事您左右不了,您看谁不顺眼也没用。来日嫁进他宅子的是我,做当家主母的也是我,您cha不上话,能cha上话您也不占理。
夕珍尤则旭也有点意外她会直接说这个,轻吸着气一想,却点头道,是,此点请姑母明白。您和家里若硬要从中作梗弄得我们不能好好过,我就请命去远些的地方办差去,不信您试试看。
话说到这一步,想再粉饰太平都难,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
夕珍也是个不爱矫qíng的,眼见尤氏脸上的笑意再维持不住,她也不多废话,起身一福转身就走。
尤则旭随之一揖也一道离开,堂屋里,尤氏气得眼晕,觉得太阳xué一阵阵地跳着疼。
娘子山栀小心地上前,尤氏锁着眉摆摆手,一脸不耐地径直进了屋,目光一抬看到阿礼,上前便拥住他:阿礼
母妃?阿礼转过头看看她,尤氏脑中仍有些懵:阿礼,你表哥生家里的气,不肯回家了,你去劝劝他,好不好?
家里的气?您是说尤家?阿礼见她点头,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他不回就不回呗!他们对他又不好,祖父打他打得可狠了!上次把三弟四弟都吓哭了,我那会儿就不想让他回去!
阿礼你尤氏怔然,没想到阿礼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蹙眉说:那是你外祖家、你表哥真正的家啊!
可是他的家人对他,还不如嫡母妃对他好呢!阿礼据理力争,然后安慰母亲说,你就别担心了,嫡母妃肯定不会亏待他的,三弟四弟也都喜欢表哥我听说明婧也喜欢!
你尤氏越听越诧异,你早就知道表哥来府里过年了?
知道啊。阿礼不解地看看他,您不知道吗?
尤氏一噎,一颗心沉得越来越厉害。
我我知道。她qiáng撑着道,接着有些恍惚的喃喃,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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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玉引在他们回来后听夕珍一说那边的经过,就觉得尤侧妃真是脑子不太清醒。
夕珍说的话跟她想的一模一样:您说这算什么事儿啊?赶他走的是他们,现下要叫人回去的也是他们。这么伤人的事,俩眼一闭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不是当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吗?
夕珍明显气坏了,一个大家小姐,差点把脏字爆出来。
好了好了。玉引哄哄她,一点她额头,你呀,下回添个心眼,想让我去镇侧妃,就别给那让她把话收回去的台阶。
我给了台阶您也能镇她嘛夕珍撇撇嘴,她太欺负人了,还说尤则旭胳膊肘往外拐,好像自己平白受委屈似的,不看看她家里都gān得什么事!
哎,尤则旭是没胳膊肘往外拐,你这一心向夫君的小心思可是都不带拐弯的啊?
玉引暗自揶揄着,然后跟夕珍讲道理,告诉她为什么她递了台阶,自己就不能再去帮他们立威了。
若在平常是可以的,但是现下,你要进尤家的门,你立威比姑母立威更重要。玉引拉着她的手道,你想想,你明明白白地表露了只要尤侧妃把话收回去,姑母就不会找她的麻烦,是不是显得你在正院说话顶用?但姑母依旧去找了她,还显得你顶用吗?
那就是变着法地照着夕珍脸上扇了一巴掌,这是不行的。
可是夕珍说:那有什么打紧?她在王府,我真嫁了尤则旭,她根本管不着。
玉引反问她:她在王府,可她是与世隔绝吗?
夕珍一滞。
玉引担心的,其实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会闹得未来的公婆对夕珍不好。
其实一般来讲应该不会,她此时去镇了尤氏,明摆着就是给夕珍撑腰。可是就尤家那个行事作风
她谨慎地按尤家的逻辑想了想,觉得人家指不定就会给解读成自己并不在意这个侄女的颜面,只顾着自己出气,继而给了他们看轻夕珍的理由虽然到时她也能再出手护夕珍,但这不少无缘无故给夕珍添麻烦吗?
是以玉引琢磨着,一方面这个威暂不能立,另一方面得先提点提点将来的亲家。
于是当晚,她跟孟君淮说了这想法,然后说自己想请尤则旭的母亲进府来坐坐。
孟君淮听完后笑趴,闷在枕头上笑了半天没理她,笑得玉引都蒙了:笑什么啊?这是正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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