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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狸!和婧立刻介绍道。
孟君淮看看趴在玉引膝头舔爪子的阿狸,心说它肯定不觉得这是它。
您瞧这个。玉引伸手托了个东西递到他面前,孟君淮定睛一看:毛猴啊?
毛猴是种京里流行的手艺绝活儿,主要拿蝉蜕和辛夷两种药材做成,蝉蜕壳做脑袋、爪子做四肢,辛夷做身子。这般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大,小小的一个十分jīng巧,做起来也颇费眼力,要做得像不是一件易事。
好多年没见这东西了。孟君淮小心地拿起来瞧了瞧,玉引笑说:也不知他们在哪儿找的师傅,我小时候在家里见过的都没这个做得好。
他又看了会儿,把它放回她手心上:四哥刚出宫建府那会儿,还给十一弟十二弟他们买过好几回。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激得玉引心中一紧,她绕过案桌拽了拽他,二人避开孩子们一并去了西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询问道。
孟君淮道了声没什么事,在她的bī视下默了会儿,终于说:四哥要回京了,我听说的是他身体欠安。
玉引深吸了口气。
他又说:不知道这两日能不能到,但不管怎样你进宫若碰上四嫂,别提这些就是了。
好玉引点点头,迟疑了会儿,终于把心事说了出来,我听说兄长近来跟府里走动挺频繁的?
他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划。
殿下若不能说,便当我没问。她略作静默,又说,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凶险。
还好。他给了她个简短的答案,继而稍续了两句解释,父皇近来身子也不好,我们怕东厂再借机做什么,所以让锦衣卫盯得紧些。
哦。玉引放心地点了点头。
孟君淮睇着她说:我们接着陪孩子们玩去?
她又点点头,他便先一步往东屋那边走了。她没做多想地跟着,刚要迈过门槛,忽见他转身bī了回来。
殿玉引一惊忙顺着他往后退,他伸手一挡直接将她转了向,bī去了侧旁的墙边。
殿、殿下?她被他这一惊一乍弄得云里雾里。
孟君淮凝视着她沉舒了口气:我不高兴了。
啊?玉引背贴着墙,垂在侧旁的两只手也紧贴着墙。
但凡我知道的事,没什么是不能跟你说的,你别跟我弄得这么疏远。他一字一顿道,话里明显带着气。
玉引怔怔地点头答应:好
孩子都有了,咱能不能再亲近点?他状似客气地跟她打商量。
玉引正认真思考着能不能的问题,他下一句话就一点都不客气了:打今儿起不许再叫殿下了,叫名字。
啊?!玉引吓一跳。
他还来劲:先叫一声,不然不让你走了。
她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他突然就摆了副小孩子赌气的模样,伸伸脚在她面前站成了个大字:赶紧的,不然我真不让你走。
☆、第70章 名字
这个称呼的问题跨过了整个陪孩子们玩的过程,从chuáng下一直延伸到chuáng上。
上榻之后玉引就把头埋在了枕头里,默默抗议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
不是说她觉得这要求不对,但实在太突然了。之前殿下殿下的都叫习惯了,他非让她立时三刻就改叫名字,怎么想都觉得莫名的难为qíng,感觉十分的难以启齿,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孟君淮支头侧躺,笑看着完全趴平的玉引,手指在她腰际一戳:快点儿。
我不!玉引腰部,双脚一蹬回得斩钉截铁。
哎这有什么可不乐意的?他在旁边循循善诱,你看,我都叫你名字这么久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但是被这样刻意要求就越想越别扭啊?玉引想跟他说这事您得随缘,想想又觉得以他现下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说这个也白搭。她就把按在枕上的头抬了起来,侧头看看他:爷
咝,你挺会折中啊?孟君淮挑眉。
玉引翻了个身侧躺着:爷,咱早点睡吧,行么?过年挺忙的,明天上午我嫂嫂来,下午七、八、十一、十二,四位弟妹来,我不能没jīng打采的见客人啊。
不行。他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敲,你今儿不改口,我这关你就过不去了。顶不济了,明天我替你把访客回了,让她们改日再来,反正都是自家人。
玉引:
她想了想说:尤侧妃和身边亲近的人都叫您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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