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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夕珍先带妹妹们去睡觉,明儿还要早起读书呢。玉引把三个女孩子哄走,和婧拉着她不qíng不愿地低低抱怨了声想跟她睡,她蹲下身子亲亲和婧,乖哦,今天再自己睡一天,明天母妃一定带你睡,中午也许你睡过来,好不好?
好吧和婧还是有点蔫,朝她福了福,叫上凝脂一起走了。
玉引折回孟君淮跟前:殿下,到底怎么了?
就他方才怒骂的那几句,她真是一点都没听出究竟出了什么事。
孟君淮抬眼看看她,深吸了一口气。
她刚出月子,他在她面前发这种火,似乎不太好。
他拉着她坐到身边,认真看了一会儿,先夸了句:嗯,小尼姑你又变美了。
玉引:她板板脸,施主,贫尼在跟您说正事。
他呵呵一笑:我说的也是正事。
其实真是正事,至少是事实。先前的一个月,她被孩子的qíng状弄得太萎靡不振了,简直像换了个人,整日整日唉声叹气,为孩子的事钻牛角尖,有那么几次,他都恍惚间觉得,这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尼姑。
连日来他都十分担心她出事,连太医都说,她这是多思所致,若不注意调养,后果如何很不好说,吓得他心惊胆寒。
现下她这样gān净清慡的灵秀样子才可算让他松了口气,觉得她可算回来了,想来孩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孟君淮边想边觉得舒心了些,握一握她因为坐月子而添了些ròu的手,心平气和地将早先的事说了。
而后又告诉她:所以你可别劝我。由着他们在我和儿子们之间挑唆,反了他们了?不惯他们这毛病!
玉引思量了会儿,哦了一声。
许多事qíng,就是敢做便要敢认罚的,身在旁人家里便不要多嘴瞎挑唆人家家的关系也算其中之一慢说寻常人家了,就是尼姑庵和尚庙,也不能容忍旁人进去对着佛像或者方丈住持语出不逊啊?
她小时候听说过一回,说是离得不远的寺庙被个醉汉闯了,醉汉进去就指着释迦牟尼的金像大骂,结果嘛
那寺院隶属嵩山少林,武僧占一大半。五十几人杀将而出,顶着一身腱子ròu拎起木杖追着那醉汉打了三条街,吓得人家酒都醒了,跪地谢罪求饶才算了结。
尤则昌尤则明现下也是这么回事,非要瞎嚼这个舌根,不是成心惹家主不痛快么?
玉引便没多劝他,只叫来珊瑚吩咐:你跟今儿值夜的说一声,把蒲团再给他们垫厚一些,到了子时送他们俩回去。若提前有个病了、撑不住了的,直接收拾个房间出来让他们在这儿歇着,该叫大夫叫大夫。
她说这话一点都没背着孟君淮,孟君淮听罢嗤地一笑:这就替我拿主意了?
我拿错了吗?玉引诚恳询问,说着就要招呼珊瑚回来。
没有。他阻住她刚伸出去的手,凑过去在她脸上啜了啜,分寸的事你一贯拿得比我合适,后宅jiāo给你,我特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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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夕珍睡得迷迷糊糊的,敲门声在耳畔响了好一会儿,才可算完全把她从梦里扯出来。
她揉揉眼睛下榻去开门,定睛瞧了瞧,眼前的宦官面生,便皱了皱眉头:什么事儿?
表小姐门槛外的宦官瑟瑟缩缩的,避着她的目光回说,这个夜露重,尤公子跪病了,您正院的赵公公吩咐让他泡个热水澡,热水便用完了。现下他急着想喝口热茶,只能只能跟您借点水使使。
谢夕珍想起先前的不愉快,免不了问一句:哪位尤公子啊?大的还是小的?
这那宦官也知道上回的事,苦笑着回说,大的。
便见她嗤了声,转身就回了屋。
哎,表小姐那宦官赶紧追上前劝,一口一个您大人有大量的都出来了,谢夕珍懒得理他,摸了摸案上的茶壶,见还热着,直奔对面亮着灯的屋子去。
尤则昌正头晕目眩地仰在chuáng上,听到耳边铛的一声,定睛,见一只茶壶在那儿放稳了。
谢夕珍大大方方地在侧旁的椅子上坐下,鼓了鼓勇气,道:茶给你喝,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也不许去王妃那儿告我的状!
稚气十足又挺霸气的话吓得刚跟进来的宦官扑通就跪了。
近些日子,夕珍心里都憋了口气。
母亲的叮嘱让她不敢跟府里的任何一个人硬碰硬,可她到底还是谢家的女儿,心气儿是打记事起就养起来的,在家乡从来没受过这份儿气!
她就想能不能把尤则昌治住。缓了口气,谢夕珍又道:我从来没主动惹过你们,你们也不要看我好欺负!就算我和王妃八竿子打不着,我也和王妃一样姓谢!轮不到你们随便踩我!
嘿,你尤则昌被她气得一阵猛咳,缓过来之后又不肯服输地指着她道,你叫板是吧?小爷不怕你!以后有你好看的!
哼!姑奶奶也不怕你!谢夕珍也来了气,站起来跺跺脚,一瞪尤则昌就走了。
很快她又折回来,连茶壶一起拎走了!
尤则昌在屋里气得眼睛都瞪圆了,瞪了好一会儿抄了个茶杯砸过去,茶杯砸在门板上嘭地一响,又哗啦啦碎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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