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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晚膳端上来的时候,听杨恩禄过来禀话说:爷跟十二殿下一起回京了。
玉引:啊?
杨恩禄又说:爷说他最迟明天就回来,让下奴留下好生伺候您,您甭担心。
玉引:哦
顺着这话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杨恩禄算孟君淮身边使着最顺手的人,现下连他都没带走,可见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不然总得有个得力的帮手在身边才好。
玉引便摆摆手让杨恩禄退下,自己带着几个孩子探索桌上的吃的。
煎饼果子、面茶看上去最正常,gān锅牛蛙不细看牛蛙的形状瞧着也就是一小锅菜。玉引鼓了一会儿勇气,伸手拿了个羊脑烧饼起来。
热腾腾的烧饼从中间划了个口,里面塞着满满当当的、白白的羊脑,看着像豆腐沫,可惜满桌都知道这是羊脑。
一桌孩子都屏息看着她,和婧有些担心地拽拽她的衣袖:母妃
然后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玉引吭哧一口咬下去!
玉引努力不想里面是羊脑这回事,品了品,居然觉得还不错!口感有点绵、有点沙,鲜味特殊,但一点恶心的味道都没有,不难吃。
她微笑着看向和婧:你来一个?
和婧立刻使劲摇头:我不!
之后这顿晚膳就在不停的相互嫌弃和笑闹中度过。
这边夕珍舀炒肝,阿礼看着那个粘稠的质感就又咧嘴又捂嘴,最后特别嫌弃地说了个形容:好像鼻涕!
刚吃了一口到嘴里的夕珍:
那边和婧跟夕瑶研究卤煮火烧里都有什么,夕瑶年纪最小,就认识豆腐和火烧,和婧则还认识个大肠。
这是什么?俩小姑娘舀出了一块都不认识的东西,深灰色,好像是荤的,但里面又包着一个管状的奇怪的东西。
赵成瑞探头看看:哦!这个下奴认的!这是肺!他拍拍胸口,左边右边各一个!
众人一起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后哄堂大笑,珊瑚打着他说:你不在自己身上比划猪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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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凌云园中的一派轻松,谨亲王府则是一片乌云压境。
三人坐在堂屋里各自沉默了一阵,孟君涯一叹:东厂要捧十弟这事,我是有所觉察了的,只是没想到他起来得这么快。
他以为东厂要用别的路数,比如给十弟些实权、帮他谋个官职什么的,没想到是直接捧到父皇跟前,连道弯都不带拐的。
孟君涯有些头疼。因为东厂势大的关系,许多事都不得不避着,比如这回为了帮四弟解禁而向户部打听事qíng,他一开始就跟哪个兄弟都没敢提,生怕传大了又让东厂拿来搬弄是非。
但如果东厂已经在这样抬十弟了,总避着便是不行的。
挑一个原本排不上号的皇子去捧,最终是什么目的,用都不用问。
孟君涯静思良久才又开了口:这是我会安排,你们安心避你们的暑。母后那边,我让老三去说老十。
十二皇子在气头上:三哥是哪边的那可没准儿!亲弟弟在父皇跟前得脸,我才不信他没好处。
十二弟!孟君淮何止他,起身向孟君涯一揖,大哥如有什么别的吩咐,也及时知会兄弟们一声。还有,四哥那儿我也觉得如能想法子早些回来,便还是早些回来为好。
在兵荒马乱的地方待着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谨亲王颔首,遂吩咐下人送这两位弟弟离开。
待得房中安静下来,孟君涯又静坐了许久。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收场的。只是事到临头,还是难免觉得力不从心。
兄弟间、庶子和嫡母间会这么快生出隔阂,是他所没想到的。就拿十弟这事来说,如若十弟现下能禁住诱惑,仍跟一众兄弟拧成一股绳,事qíng就要让人舒心得多。但无奈,十弟太心浮气躁了。
来人。谨亲王一喟,去浦郡王府,问问三弟有空没有。若他无事,让他速来我这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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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晚,刚从宫里陪父皇下完棋正chūn风得意的善郡王,到了家就被自己的亲哥哥骂了一顿。
浦郡王把他扣在堂屋里,拍着桌子怒斥:你小子胆子大了是吧?那种话你都敢在母后跟前说?母后没赏你顿板子那都是给你面子!
三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善郡王不服,咱不跟大哥四哥比,但你别忘了,咱亲母妃也是贵妃!你至于非这么觉得自己矮人一头吗?现下是四哥落难,母后自己要开口求我,我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你那是说实话?!浦郡王气急,撸袖子过去要揍他,善郡王反应也快,绕着桌椅一壁躲他一壁理论:怎么不是实话?你就说怎么不是实话!四哥他是自己作的不是?他那罪名可不是别人qiáng安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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