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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先聊了善郡王府,也就是十皇子府为什么没人来的问题。
八皇子府的侧妃唐氏说:好像是殿下们闹了什么不痛快,前阵子善郡王府为封王的事设宴,我家爷也没去。
九皇子府的张侧妃则道:我瞧着倒没那么复杂。柳侧妃不是一直掌着府里的事么,她估计是不想跟咱这些当侧妃的同席了,可正妃们那边,她又进不去。
然后她们又聊了各府的孩子。
十二皇子府的侧妃许氏羡慕道:我们正妃刚生了个女儿,爷疼得跟什么似的,更不去正院以外的地方了。
女儿再宠也不要紧,你们正妃要是生个嫡长子出来,你们才真是不好过了。行四的齐郡王府侧妃钟氏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又看向尤氏,我听说逸郡王殿下把府里的大小姐给了正妃了?
尤氏做不在意状抿了口茶:是啊。不过她本来就是嫡出的孩子,jiāo给新王妃也没什么错儿,她自己也高兴。我倒心疼兰婧,就这么jiāo给一个良娣去带,唉也是她生母太糊涂。
钟氏听出她是有意要扯开话题,不做多理,一声轻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你可小心着,自己膝下的孩子别让嫡母带了去,逸郡王府现在就这么两个儿子吧?你们王妃没往这上头使劲?说了我都不信。
我尤氏面色明显一白。
钟氏所说的,也是她正担心的。按理说她有府里最大的两个儿子,将来争世子位的胜算不小,可这两个孩子若是让嫡母带大,那可就要另说了。
她也一直在注意着,等着王妃往她这边使劲。到时她会尽力攥住把柄,然后去王爷耳边说道说道。
可问题是,这都百日了,还真没见王妃使什么劲?
苏氏那边,王妃还偶尔问问兰婧的事呢,她这边王妃却是一副连管都懒得管的样子。
她近几天都怀疑王妃是不是压根没什么打算了可这不可能!王妃还是有心思的,嫡出的大小姐不就让她给算计过去了吗?何氏养了近一年的功劳就此白费,现下连大小姐的面都见不着。
她一个连嫡女都要拢到自己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琢磨儿子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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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宅宴上,穿百家衣、戴长命锁的礼数过去,觥筹jiāo错的庆贺就正式开始了。
两桌兄弟肯定免不了多喝几杯,而后孟君淮看见谢继清在,继而想起玉引的父亲谢慈今日也来了。
谢慈早年在兵部做官,后来有一年去边关视察时正好碰上军中闹疫病,他坐镇大半年解决了这事,自己却累得差点死在外头,不得不卸任回家。皇上念着他的功劳也记着谢家的忠心,便赐了个广恩伯的爵位。
孟君淮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竟有点紧张,好像特别怕谢慈对自己不满意似的,鼓了半天勇气才可算拿着酒壶酒杯走过去:岳父大人。
正推杯换盏的一桌宾客都滞了一瞬,谢慈回过头看了看,笑着站起身:殿下。
您坐您坐。孟君淮发觉自己手心里居然在冒汗,左手攥了攥酒盅,右手给谢慈斟酒。
然后他不由自主地寻了话茬:那个玉引在后宅忙着,一会儿散了宴,您若想见,我着人安排。
一桌子宾客:?
杨恩禄:殿下您说什么呢您喝大了吧!!!
若按硬规矩,嫁了人的姑娘就不好见别的男眷了,长辈、平辈都算在内,亲爹也不行。
至于实行起来,其实没那么严,人心都是ròu长的,鲜少有哪家真拦着妻子不让见爹的。
可再反过来说,私下里不按规矩办是一回事,您理直气壮地把话说出来这是另一回事啊!
连谢慈的神色都变得有点惊悚,上下打量了女婿一番,伸手将自己手里的酒盅跟他的一碰:再说,这个再说。
然后孟君淮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堆着笑又跟岳父喝了一杯,再跟谢继清寒暄几句,郁结于心地转身开溜。
父子二人坐回去后,谢慈扭头瞧瞧孟君淮的背影,压音问谢继清:你不是说玉引嫁的这逸郡王挺好的吗?
明面上的规矩都拎不清楚、在宴席上都能说错话,这叫挺好的?
呵、呵呵谢继清闷头连夹了两粒花生米吃,自己也搞不明白刚才逸郡王是那根弦搭错了,只能含糊着先给他打个圆场,他这是平常跟玉引相处轻松惯了,把咱都当一家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谢慈将信将疑地睇着儿子,这事关乎你妹妹日后过得好不好,你可不能骗我。
谢继清赶紧给父亲添了杯酒,赔着笑保证:那不能,这可是我亲妹妹!逸郡王待她真挺好的,您别cao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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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傍晚。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走了,亲近的几个兄弟略多留了一会儿也告辞回府。酒量不济的老七老九老十二喝醉了,孟君淮吩咐下人护送回去,务必盯着他们平安躺到chuáng上才许回来。
安排完了回头一看,皇长兄居然也喝醉了。
大哥。孟君淮赶紧扶了他一把,挥手让宦官退开,我跟大哥说两句话。
几个搀扶着谨亲王往外走的宦官立刻退远了,孟君淮便劝道:大哥,咱说好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您也不必太焦心。
他只道谨亲王是为东西两厂的事烦闷,但谨亲王摆了摆手:六弟,你你小侄子可能,可能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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