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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最可气!六哥说什么要去参他王妃的五婶的堂妹的表弟的侄媳的曾祖父的白事!还说什么这是长辈,不好拒绝!
呸!!!
孟君泓气得想上门当面问问他六哥,这位跟您八竿子打不着的妻族的妻族的长辈您真的知道他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吗?老实说,孟君泓觉得六嫂自己都未必知道!
总之,孟君泓算瞧明白了。当时三哥跟他说让他别贺,他没听,现在哥哥们就全来给他摆脸了!
弟弟倒是来了,可比他小、还已出宫建了府的弟弟总共就俩,老十一是七哥的亲弟弟,打从一进门就在皮笑ròu不笑地给他好看;老十二则一直跟六哥最亲,对他也平平淡淡的。
孟君泓真是要气炸了。
前宅宴上,十一皇子看十哥进屋醒酒迟迟未归,执起酒杯和十二皇子一碰:你说哥哥们这回是不是有点过啊?
呵,过?十二皇子仰头一饮而尽,你不知道啊?三哥听说这事儿,当时就来劝十哥别贺了,可他不听。现下咱跟两厂较劲,最是需要兄弟们拧成一股绳的时候,他为了面子拆这个台?
那大哥的意思是十一皇子想把里面的隐qíng都闹个明白。
这我还真不知道。十二皇子又自斟自饮了一杯,目光一抬便定住,呵,这才叫打脸呢。
十一皇子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十余个宦官抬着好几只朱漆的大木箱进来,显是来送贺礼的。
为首的那个,竟是魏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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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十!浑人一个!谨亲王府,皇长子孟君涯气得摔了杯子,他就好这个虚的!一点大局也不顾!
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事从一开始,他们就都知道是东厂在里面搅合,为的是挑拨他们兄弟关系。这时候十弟只要贺了,不管七弟怎么看,外面都会觉得十弟是一点都不顾他七哥的面子!
最好的办法便是十弟在这时不贺,就和自己没封王一样,只让老七在京里出风头。这般京里一看,怎么都会明白他是敬着兄长,所以自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东厂更会明白,他们兄弟几个在这种事上想得很明白,兄友弟恭,想挑拨他们可没那么容易。
他就非差这么一次宴席!还客客气气地收魏玉林的礼!孟君涯直咬牙,又不是不贺就领不着郡王的俸禄,他真是
真是气死人了!打从十弟定下这事开始,他就让三弟上门去劝来着。一劝未成,几个年长的立刻就摆明了态度,告诉他如果硬要设宴,他们一定不去。
这为的不过是拦住他,他怎么这么拧呢?!
谨亲王气不顺地支着额头揉太阳xué,一旁的正妃由着他缓了一会儿,才劝道:夫君消消气,十弟还年轻,慢慢就好了。
我看他是嫌那回宠妾灭妻的事不够丢人!谨亲王又发了句火,继而长缓了一息,叫了人来,把魏玉林的礼单誊抄一份送去给逸郡王妃的兄长,让他着人查查那几件古董都什么来路!
逸郡王府,孟君淮和玉引参完丧礼回来都累瘫了。
她这个五婶的堂妹的表弟的侄媳的曾祖父的丧礼办得挺繁复,二人的到来,更让原就不轻松的事变得更累了。
送到逸郡王府的帖子原本只是为硬撑门面。这种亲缘上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人,其实漫说在逸郡王府,就是在谢家估计都没人在意。但这话说出去好听啊,家里老爷子没了,丧礼的请帖能递进郡王府的大门,那说明家里跟皇家沾边!
结果二人真的去了,一进门就把人吓跪下一半。之后仪程结束的家宴上,人人都想来跟他们套套近乎最累的就是这一块儿,主要是他们谁都不认识,谁来搭茬都只能是硬搭茬。
于是二人都累得没心qíng再说话,一道进了正院,孟君淮让他们上了几道宵夜,直接放在榻桌上,二人就坐在榻上一起吃。
玉引正吃着眼前的皮蛋瘦ròu粥时,杨恩禄送了一本册子进来给孟君淮。她抬眼看时正好看见他冷笑,便问:怎么了?
魏玉林给十弟备的礼,出手真够豪阔。他边说边把册子递给她,大哥本来说让你兄长去查,但你兄长恰好没在家,送信的又不敢转jiāo旁人,就送到这儿来了。
玉引接过来翻了翻,满篇都是稀世珍宝,还真让人咋舌。
这里头肯定有不gān不净的东西,是得让兄长查个明白!玉引皱皱眉头,大哥没在家就应该是在镇抚司,我让人送一趟?
孟君淮伸手将册子一合:明天再说吧,今天先睡了。
哦。她点点头,现下她也确实困得没心qíng多cao心别的事。
孟君淮边夹了片火腿来吃边看看她,咬了一口,他道:我有些天没睡在正院了。
玉引一怔,知道从那天之后他都自己睡在前宅。
不过她没说过不让他来。这说明不止她因为那天晚上别扭,他也同样在觉得别扭。
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别扭过渡过去,而在过渡过去之前,亦不知当下该怎么面对才好。
今天太累了。玉引嗫嚅道,孟君淮嗯了一声:我不做什么,想早点歇着而已。
好她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的,执箸给他夹了块糖醋小排,我这样是不是特别讨厌?
嗯?孟君淮一愣。
我既害怕生孩子,又不习惯不习惯房中的事。她低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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