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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奶娘立时被她吓得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她们本就都是身在贱籍的人,有孩子时正巧碰上府里王妃有孕,才让她们改了运道。进王府后的日子自然是不一样的,大小姐叫她们一声奶娘,她们就算仍是下人,也比别的下人位高一等。
可现下王妃一句话就说要把人换了,保不齐还要把子女都搭进来
四个人谁也不敢犯这个险啊!就算原本真打算拿捏大小姐的,现下也泄了气了。
玉引摆手让她们退出去之后,好半天没再吭声。
珊瑚等几个也被她方才的威严吓得有点不敢说话,互递了半天眼色,才迟疑着劝道:娘子息怒为这几个人生气,不值当的。
才不为她们生气呢。玉引鼻中bī出一声冷哼。
她就是心疼和婧。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在何侧妃那儿学的都是什么啊?
她是琢磨好了,五年、十年、二十年,和婧一天不出嫁,就一天在她正院待着,何侧妃说破大天去,她也不能让和婧回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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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三两天,阖府都在沉默地看着何侧妃日日在正院外哭求到双眼红肿,正院也不开门让她进去。
王妃甚至连晨省都彻底免了,明摆着不想跟她打jiāo道,大门一关随着她哭。
与此同时,养着二小姐的晴芳阁也大门紧闭。明摆着是随着王妃的意思办事,王妃不见侧妃,苏良娣就不让侧妃见二小姐。
北边便又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保林王氏蹙着眉直摇头:苏良娣也真是的。要我说,王妃怎么冲侧妃立威,那也只是王妃的事。她可不该横在中间分开人家母女。二小姐这才多大啊,没了生母,她能适应得了?
江良娣嗑着眼前碟子里新炒出来的瓜子一声轻笑:这会儿她可不得顺着王妃的意思办事么?好不容易得来的位份和好住处,她自然是拼了命也得保住单凭这个她也得让二小姐一直留在身边啊?能由着侧妃去看才怪呢!
可不是这么说。我听说王妃的吩咐的是不管她带不带二小姐,这位份、这住处都是她的,算她管账的功劳。
得你别提这个!一提这个我都来气!江氏立刻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你说这苏氏管账,最初是谁提拔的啊?是何侧妃提拔的!现下可好,何侧妃落了难,她紧跟着就踩一脚,真不是个东西!
余下几人便讪讪地不敢吭声了。她们知道江氏不服苏氏捞了好处,她们还是不cha嘴为好。
晴芳阁,几个婢子都显得忧心忡忡的,但她们都跟苏氏还不熟悉,只木荷劝道:娘子,您一直避着侧妃不见现下府里头的话,可不好听了。
我知道。苏氏以手支颐,揉着太阳xué,也在头疼,可我能怎么办?我若让侧妃进来见了,她一时激动再闹出什么惹王妃不快的事,让王妃治了她罪,那我才是真忘恩负义。
可是木荷听着隔壁的哭声心里也不好过,三天了,二小姐都是哭累了才睡,只怕是想生母想的。
唉苏氏一声长叹,疲惫地摇摇头,适应适应吧。年纪还小,再不好受也比等她大了再分开要qiáng。再说不让侧妃带她,是殿下的意思,我们再让侧妃见,二小姐也还是要放在这儿。如此这般,反反复复的反倒更折腾,还不如一次断gān净了。
正院,玉引正边把着和婧的手陪她练字,边听赵成瑞说何侧妃又去苏良娣那边敲门的事,孟君淮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怎么了?玉引松开和婧的手示意她自己练,孟君淮坐到圆桌边便抄起案上的茶一口气灌下去了。
玉引:她想说那是她刚才没喝完放在那儿的。
孟君淮放下茶盏才注意到盏沿上沾着的胭红口脂印儿,滞了一瞬就已没心思多理,拍案便道:我不管东厂西厂有多大能耐,父皇由着他们摆布也真是
他一时气得不知道用什么词好,玉引眼看着周围的下人都吓得面色发白,立即挥挥手让他们全退出去。
和婧也出去,回房好好去练,一会儿过来吃点心。她把和婧也哄出去,而后在他身边坐下,又出什么事了?
孟君淮qiáng缓了两息才定住气:七弟今年及冠,刚封了郡王。十弟可好,现下刚十七,也封了郡王,借着贵妃所出的名头,恩赏比七弟那边还要厚!
本朝从来就没有过未及冠先封王的先例,说这里头没有猫腻儿他都不信!
四姐是七弟的一母同胞,她的事没顺魏玉林的心,事qíng一过就闹着出给七弟摆脸?好大的本事!孟君淮气得咬牙,十弟也是个不长眼的!还欢天喜地的庆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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