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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罪自尽,这事出人意料,后话如何可也就不一样了。
此时,京城正下着一场大雨,雨落得酣畅淋漓,但乌云密布的天色还是让人喘不上气儿来。
逸郡王和谨亲王站在亭中静看着在湖上溅个不停的雨滴,良久之后,逸郡王才道:大哥何必?
谨亲王声色平淡:他们能蒙父皇的眼睛,就能把手伸到刑部去。若当真轻饶了张威,他们岂不是太得意了?
他们不会。逸郡王摇头,魏玉林不傻,现在他明摆着是自保为上,否则,也不会推那么多得意门生出来顶罪了。
是。谨亲王抬头望了望檐角落下来的雨帘,轻声一笑,但我们已知道背后不忠之人是谁了,也清楚这件事该当如何,又何必粉饰太平?若连这种事都要忍气吞声,你我这个皇子就还不如不当。
孟君淮沉默着没做声。他说不上对这个结果有多吃惊,只是对一贯温润的长兄会行暗杀之事有些意外。
六弟快回府吧,端午近了,好生过个节。谨亲王说着已转身走出了亭子,二人早将下人尽数摒开,眼下无人上前遮雨他也不在意,就这样仿若不知地在雨里走着。
大哥!孟君淮喊了一声,急问,日后大哥想如何做?
哈。雨里传来寻不出畏惧的笑声,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告诉他,乱臣贼子总会有,也总要收拾。有什么想如何做?无非该如何做,就如何做!
☆、第40章 端午
孟君淮当日晚上就回了清苑,皇长兄的话扰了他一路,他知道那种轻描淡写后面藏着怎样的凶险。百余年前东西两厂势大时,宗室与他们就有过一场恶斗。最后赢是赢了,可在那场恶斗里,死了两个皇子。
跨进清苑的大门,他才qiáng迫自己把这些事都暂且放下。就像皇长兄说的,无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这样的胡思乱想,只是杞人忧天,没有任何意义。
他径直去了玉引的明信阁,玉引一见到他就问: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他淡睃着她反问。
淑敏公主啊!玉引急切道。
孟君淮一笑:父皇问罪了,张威畏罪自尽。我在来的路上听说,张威的母亲跑到公主府门前哭闹,让锦衣卫拿了。
玉引松了口气道这就好,一抬眼,却见他目光似笑非笑的在她面上划着。她怔了怔,问他怎么了,但他没说。
片刻后躺到榻上,她就懂了!
孟君淮凑到她面前,郑重其事:我回来了,亲一口。
玉引:
啧,出门之前你答应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手支着头侧身看着她。
我还俗了!玉引立刻道。说着便一拽被子想缩进去不理他,却被他抢先抻住,没能得手。
孟君淮手指在脸上点了点:还是脸就行,来。
你你无耻!
玉引很想把这句话喊出来,可看他这副坏得冒烟的神色,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就这样摆着她不亲他就不睡的架势跟她对峙着,过了好一会儿,玉引终于不得不认输了。她慢慢地往他面前蹭了蹭,啾地在他脸上小啄了一下。
嘴唇刚离开他的侧脸,他就猛地扭头迎了过来!
唔!玉引被吓得杏目圆睁,伸手推他,他也不松。嘴唇紧紧触在一起,她在慌张中对上他的双眸,被他眼底的笑意激得浑身一栗,紧咬着的贝齿也不由得一松。
而后不知怎的,她就不受控制了,唇齿彻底被撬开,软绵绵的东西在她口中一划
一种陌生的感觉激在她的心头。
孟君淮拥着她这样吻着,也觉身心都愉悦起来。他将她口中、唇畔的清香品了个尽,周身都被这种清香激得一点点掀起燥热,手不自觉地便向下划了几寸,在腰间摸索着她的衣带。
余光无意识地一瞥,却见她的手紧抓在幔帐上,使了十分的力气,攥得指节一阵红一阵白。
一股突然而至的清醒犹如闪电冲脑!
孟君淮猛然放开她,坐起身大吸了几口凉气平复心神。
玉引紧绷的神经也倏然间放松下来,她定睛看看他:殿下?
抱歉。他头也不敢回,支着额头又缓了缓,吓着你了,我没没想bī你做什么。
他说着翻身下了榻,伸手从旁边的六棱木架上拽了件外衫披上便往外走:早些休息,我去西屋睡。
玉引躺在榻上又怔了一会儿,看看身边已空下来的褶皱chuáng褥,心里有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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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淮穿过堂屋进了西屋后连灯都没敢点,在黑暗里躺了半天,才算彻底冷静下来。
刚才怎么回事?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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