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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得嘞,您放心请好儿吧!赵成瑞边跳下车边一应,玉引在车中听到这句话,方算安了心。
顾氏的心思够鬼的。方才即便是在告罪求qíng,其实也仍旧不安分。
她说了太多关于是逸郡王罚她的话了,一句一句加起来,明里暗里在指逸郡王心狠,又一句话揭过自己犯的错,很容易让人觉得确是王爷罚得过了头。再加上她确实伤得不轻,玉引心中一时都难免有些责怪他了。
但这其实很可笑。再怎么说,人也该和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人更亲近才对哪怕这个人真的做得过了,她也仍该明白他是为了护她。不足之处二人间说明白就足够了,不该是在心里去怜悯与自己对立的那一方,反将护自己的人变成仇人。
玉引暗叹顾氏真的有些本事,几句话轻轻巧巧地一扫,就险些让她和孟君淮生嫌隙。
可见顾氏方才的告罪仍充满算计孟君淮这样罚她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玉引想着想着,暗暗的有点生气。生气顾氏这样利用旁人的善心,也生气自己真的、真的差一点就被她利用到了!
她托着腮琢磨起来,思索自己是不是在这方面格外容易被人利用啊?她修佛十年这件事摆在这里,王府上下乃至整个京城都人尽皆知,想动点心眼的人,是不是就格外容易想到这一点、然后再往这一点上使劲儿?
那她是否真的比旁人心善很多都不重要了,往她这里动脑筋的人多,她总难免会有出错的时候吧?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欸,真是很烦人呢!
玉引靠到靠背上,缓着气愁眉苦脸。突然觉得自己先前很喜欢的那句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放在红尘中,其实是很讽刺的!
身在佛门,做到无闲事挂心头很容易,但红尘里,这闲事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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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最北边,两方三合院里都安安静静的。
这三两天里,气氛总是有点怪,一是陆氏和施氏总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人,二就是前天被召去前宅的顾氏一直没回来。
余下三人一时顾不上陆、施二人在gān什么,注意力全放在了顾氏身上。
顾氏前天晌午被前宅的人请了去,而后两天未归,她们都很好奇出了什么事。
心善些的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入了王爷的眼啦?这么久没回来,是一直被王爷留在了身边?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她棋艺出众,王爷早就因为这个见过她,眼下因此喜欢她也不是不可能。唉,真是技多不压身;
嫉妒心重些的,则在暗想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王爷心烦,已经被发落了?或许被迁去了府里哪个不起眼的角落,又或者直接被赶出了府?这可都没准儿,顾氏也没个正经的命妇封号,奉仪之类的品秩都是各府自己就能拿主意的,放到宫里可就没人在意了。若真是这样,那她也活该,六个人里数她最是清高,平日总对旁人爱答不理的,闷在房里钻研什么棋艺。
两样猜测在各人心头涌着,屈指一数今天都第三天了然后,就见顾氏回来了。
两方院子里同时骚动了一阵。
顾奉仪回来了!施氏听婢子禀完就一横陆氏,你真不去瞧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当真狠了心彻底翻脸么?
不去。陆氏平淡的摇头。她没法告诉施氏那晚上王爷并没有幸她,也就没法说自己摸索出的王妃的心思,只能一味地拦着,我不去,你也别去。这里头的事儿深着呢,咱沾不起。
嘁,去侍奉了王爷一次,你就瞧不起旁人了是吧!施氏气不过,也不理陆氏的劝,推门就出去了。
隔壁的院子已乱成了一团。
送顾氏回来的宦官把人一放就走了,同院的苏氏和王氏正一起把人往里服。一看施氏也来了,王氏就喊她:快来搭把手!
施氏赶紧和同来的婢子一道去帮忙,一抬眼看见江氏在袖手旁观就来气,可又不敢得罪这位资历最长的良娣,只能当没看见。
怎么弄成这样!你到底怎么得罪王爷了?和顾氏一道入府的苏氏紧皱着眉头,问了好几次,顾氏都咬着牙不答。苏氏也就不再问了,几人一道扶着她进屋,直接放到榻上歇着。
不多时,大夫也到了。
府里养着的大夫就那么几个,哪个也不瞎。听说要看的人是王爷亲自罚的,哪个都有点往后缩,如果命他们来看的不是王妃,而是北边过去的人,他们准就寻理由推了,谁也不来。
是以来了的这人也不肯跟她们走得太近,望闻问切四步里头,起码是把问给省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就闷头自己搭脉自己看,顾氏身边的乌鹭几次主动想说,愣被大夫这神色弄得迟疑要不要说,最后硬是忍了。
不过片刻就已诊完,外用的、内服的药都开了一些。乌鹭跟着大夫去抓药,回来后先给顾氏上了外用的,又去煎内服的。
药锅里的水刚开,乌鹭听到响声一抬头,就见几个宦官一道进了院。
看着气势汹汹的,让乌鹭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来者不善。
几位公公她赶紧迎过去,拦在几人跟前,蕴着笑问,几位公公这是有事啊?
进来的几个都没说话,牵着她的视线看向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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