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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从背后取出一个木偶人,将那张字条以针钉在木偶人的身上,一切已经大功告成,纯嫔满是魅惑的笑了起来,笑的无比恣意。
底下的翡翠却是连跪也跪不好了,这不就是巫蛊吗?这巫蛊乃宫廷禁术,严重者可以被处死,翡翠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一瞬间,眼泪蓄满她的眸底,她凄厉的说道:小主,巫蛊是死罪,您为什么要奴婢做这样的事qíng?一旦被查出来,奴婢岂不是必死无疑?
纯嫔闻言收了魅笑,望向翡翠,慢悠悠道:你慌什么,我又没说这小人是你做的!有你什么事?
翡翠已经恐惧不已,道:可是那字条上的字是奴婢写的啊!
纯嫔放下木偶人,对着翡翠幽幽道:这巫蛊要是被查出来了,那可就是大事,当然是要有身份的人出来承担,你一个不起眼的小奴婢,担得住吗?
翡翠听的有些懵。
纯嫔接着道:你担不住,谁会让你担?有谁会认为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奴婢的恶作剧呢?所以,不会有人追究到你身上的,你放心好了!
翡翠仍然浑身战栗不止。
纯嫔将那个木偶人jiāo给小桃,小桃会意,将木偶人递向翡翠,翡翠望着眼前的木偶人,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迟迟不敢接过,纯嫔也不急,只是依旧慢悠悠道:现在,你只要将这个木偶人埋在风华宫后院的一颗大树下,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想,自然不会有你什么事!事关重大,你若是办砸了,这木偶人上的字条就足够让你毙命了,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你的妹妹到huáng泉的那一头给你陪葬,所以,你给我谨慎行事!
翡翠闻言一悚,半晌,方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个木偶人,谨慎的答道:奴婢奴婢遵命!
纯嫔微微前倾上身,再次叮嘱道:动作要迅速,就趁着这夜色将它办好,记着,这件事qíng,你千万不可以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就有杀身之祸,你速速去办,一定要避开风华宫所有的耳目!
翡翠无奈,只好道:是!
纯嫔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
曦泽的病越来越重,祈夜已经住在了揽月楼,整天整天的守在了承光殿。
这日午后,祈夜刚刚为曦泽施针镇住了曦泽头痛,四喜便送来了今日的奏则,竟是高高一大摞,祈夜的眉宇微微一动,道:皇上,你现在宜休息,不适宜看奏则!
曦泽叹了口气,道:最近事多,朕也不能怠慢!转头,对四喜道,都放在朕的桌上吧!
祈夜见劝不住,有些着恼:你不听劝,只会加重病qíng,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些负荷了,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不能好起来,还会累垮!
曦泽闻言微微一愣,眼神有些虚浮,打开奏则,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一个字也看不清。
祈夜大怒,速速走到曦泽身边,拖着曦泽往chuáng上走,喝道:四喜,你还不快过来帮忙?
四喜赶忙过来搀扶曦泽。
就这样,曦泽被祈夜qiáng行拖到了chuáng上。
祈夜笔直的站在曦泽chuáng前,冷冷道:合眸,休息!
曦泽只觉得疲惫至极,仿佛头痛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只好闭上双眸。半晌,又幽幽的叹息道:祈夜啊,朕是真的老了
祈夜的声音仍然冰冷的仿佛结了霜花: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这些没用的!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内侍的叫唱:太后驾到!
曦泽微微睁开双目,只见太后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宫人赶忙跪地迎驾:奴才(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见曦泽居然躺到了chuáng上,不禁悬起了心,有微微的薄怒上泛,但见是祈夜站在chuáng边,又略略压下怒气,只道:神医,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才几日功夫,竟已经连chuáng也起不了了?
祈夜木然转向太后,木然答道:皇上不听劝告,日日看奏则到深夜,所以延误了病qíng,现在是我qiáng行拖他到chuáng上来休息的,qíng况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请太后不用太担心!
太后略略安心,又望向曦泽,道:皇上,政事固然要紧,但是你的龙体更加要紧,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有jīng神处理政事,你不要心急,不是还有丞相、尚书们吗?事qíng就jiāo给他们去做,你自己好好养着身体,切莫cao劳,一定要听从神医的嘱咐,身子才能好得快!
曦泽疲惫的点点头,道:母后,坐!
四喜立刻给太后搬来了凳子,太后在凳子上落座,望向四周,微微蹙眉,道:皇上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后宫没有一个人来伺候?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太后动怒,曦泽赶忙道:母后息怒,是朕让她们回去的,朕不喜欢吵,人来多了,看得头昏!
太后转头望向曦泽,道:那便轮流侍疾,从皇后开始,传皇后!
四喜赶忙躬身答道:是!说完,就速速走出了内殿。
很快,王宁暄就赶到了承光殿。
太后望着王宁暄,面色十分不好,王宁暄提起心来,虔诚的下跪道:母后恕罪,臣妾来迟了!
曦泽淡淡启唇道:母后,还是让皇后起身吧,是朕让她回去的!皇后一向温顺听话,不敢造次!
太后仍旧有薄怒:皇后的xing子也太温顺了些,由着皇上胡来,龙体有恙,身边怎么能无人伺候,你怎么也得安排好了再回去才是!
谁也没有想到,曦泽忽然病得这么重,所以一切都有些措手不及,王宁暄不敢辩驳,伏地道:母后教训的是,是臣妾疏忽了,请母后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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