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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泽闻得此言,勃然大怒,满脸扭曲成一股奇异的形状,仿佛还绽放着森冷的光芒,冲着四喜厉声喊道:四喜,你立即去御医院将那个赵御医给朕传来!快去!
是!四喜吓得一抖,赶紧往殿外跑。
云倾茫然望向祈夜,自从魏子修满身生疮不能照顾云倾之后,一直是赵御医在照顾云倾,给云倾熬药。这个赵御医确实可疑。云倾有些不敢相信道:神医,本宫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赵御医,他又是御医院的老人,怎么会怎么会害本宫?
祈夜站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座木雕:是不是他害你,待会儿等他人来了,仔细审审,不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曦泽又拉过云倾的手,紧紧握住,安慰道:云倾,你不要害怕,一切都过去了,有惊无险,我有祈夜,什么歹人都不怕!什么也不用担心!
云倾的心头仍旧一片茫然,有丝丝缕缕的恨意破冰而出,像藤蔓一样的疯狂滋长。
这便是宫廷,即便她病重,即便她被禁足在未央宫,后宫里的女人也不肯放过她!
是嫉恨?还是她们原本就害怕?
害怕她会好起来,害怕她可以踏出未央宫,光芒万丈,独立于人前?
一抹冷笑毫无预兆的绽开在云倾的唇角,魅惑不已。
赵御医很快就被传来了未央宫,他望了望云倾,十分镇定的下跪向曦泽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
曦泽冷冷直视着赵御医,不含一丝温度道:赵御医,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给皇贵妃熬药,你是按哪个方子熬的药?
赵御医闻言,心底一抖,面上依旧镇定,答道:自然是按照魏御医留下的方子在给娘娘熬药啊!
真的吗?曦泽反问道,魏御医留下的方子是神医开的,神医现在就在这里,他说娘娘这段时间喝的药可不是按他的方子熬制的,你作何解释?
赵御医瞄向祈夜,只见他满脸深沉的望着自己,仿佛望着一只待宰的猎物,不禁冷汗涔涔,勉qiáng镇定道:皇上明鉴,臣真的一直按照魏御医留下的方子在熬药啊,一直没有差错!是不是药送来未央宫后被人动了手脚?
第240章 qíng谊深
这便是在推卸责任,祈夜心底冷笑,开口说出的言语几乎是要将狐狸尾巴狠狠揪住,让它无处遁形:如果药是熬好后被人动了手脚,那我开出的那几味药应该全在!可是娘娘的药中我开的那几味重要的药都没有,显然,动手脚的人是熬药的人!既然放在里面的全是刺激jīng神的药物,那必然是懂得药理的人动的手脚,赵御医,这药是你熬的,你说,这动手脚的人还会是谁呢?
赵御医闻言满脸通红,鬓间汗如豆大,涔涔如雨下。
曦泽怒目死死盯着赵御医,熬药的人动的手脚,还懂药理,那这人还能是谁?见赵御医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曦泽不耐的吼道:赵御医,你还不给朕从实招来?想让朕给你上大刑吗?
上大刑?!赵御医吓得跪都跪不好了,哆哆嗦嗦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随后便磕头如捣蒜。
曦泽听求饶听得不耐烦,冷冷打断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赵御医这才停止磕头,愣愣半晌,方战战兢兢地道:微臣不敢说!
曦泽大怒:还不快说实话!看来是要用点刑了,来人
这边赵御医吓得半死,赶忙道:臣说,臣说,臣说
曦泽见状,便没有再喊人,死死盯着赵御医,吼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赵御医哆嗦着身子,左右望了望,吞吞吐吐道:是是静妃娘娘让臣这么做的!他偷偷瞄了曦泽一眼,又道,她她不希望皇贵妃好起来跟她争宠,她说她希望皇贵妃疯掉
曦泽闻言气得浑身直抖,伸手就将云倾chuáng边的花瓶一掌拂落在地,瞬间响起一声剧烈的响声,花瓶立时摔个粉碎,溅的赵御医满身都是碎屑。
赵御医吓的不敢呼痛。只是拼命的磕头如捣蒜,不断的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云倾冷眼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恨恨道:居然又是沈绿衣!害不死我就想让我疯,哼
曦泽闻言怒气稍敛,对着四喜道:来人,将这个赵御医关进严刑司去,等候审讯!
云倾闻声。冷笑出声:每次一遇上沈绿衣,你就想方设法的维护,生怕她出了一点差错!
曦泽无比尴尬,合眸将所有的失望与怒气团团压下,再睁眼,他望着云倾满是歉意道:她曾助我夺嫡,功不可没,又曾救过我的xing命,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我已经下令将她禁足在绿影宫了。她出不来,也不能来害你,你就放心吧!
说辞还是这一套,就没有新鲜的?
云倾瞪着双眸冷冷盯着曦泽,直盯得曦泽全身都起jī皮疙瘩。
曦泽尴尬更胜,只好对四周的人道:好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都还来不及退下,云倾就毫不客气道:累了就回承光殿休息去,不要打扰我们母子团聚!
这便是赶他走了。曦泽顿觉颜面扫地,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道:那我回去了,你记得早点休息。饭要好好吃,药要按时喝,别累着了!说着又望向承佑,承佑,你乖点,不许闹!记得写字!
啰啰嗦嗦说半天。全是没有用的话,摆明了就是不想走。
可是又没有人留他。
他只好长长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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