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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明白曦泽不愿她知晓太多,对她而言其实是一种保护。遂暗暗压下涌动的急切与不安,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之后一连数日,云倾都没有见到曦泽。曦泽的行踪仿佛成了一个谜。
这日傍晚,风似乎来得有些急,亦如云倾不安焦躁的心。
烛台上的火在风中忽明忽暗,隐隐约约中,仿佛有烟雾缭绕,云倾觉得这平常连下人除呈送衣衫食物外都很少踏足的桃夭院内仿佛并不只有她一人,待要去仔细查看一番时,云倾忽觉天旋地转,很快便晕了过去。
云倾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已是全黑,数盏灯将屋子照得十分亮。
云倾定睛望去,岂料这里竟不是在恭王府内,心头不禁一跳。更让她心惊ròu跳的是此时的屋内并不是只有她一人,桌边还坐有一人,那人身材修长匀称,一席青衣之下,越发显出那人悠闲自得的心qíng。
云倾下意识地去望身上的衣服,见自己身上衣襟齐整无乱,手腕上的守宫砂鲜红醒目,这才暗舒一口气,起身缓缓踱步来到那人面前,待看清那人的面目,不禁吃惊道:煜王是你是你抓了我?你想做什么?!
煜王放下正在品着的香茗,悠闲转头望向云倾:公主不必惊慌!本王只是想请公主来喝一杯茶而已
本公主没工夫陪你喝茶!这是什么地方?云倾不耐地打断煜王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你是想从我口中套出恭王的秘密,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我这里什么也问不到!
公主怕是误会了!三哥一向以你的xing命安全为重,又怎么会让你怀揣秘密、身陷危险?自然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还是先喝杯茶压压惊吧!说罢,煜王便执起茶壶又斟了一杯,递到云倾面前。
那你抓我做什么?忽然之间,云倾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气得一掌拂落眼前的茶盏,指着煜王怒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对皇上下的手!
煜王看也不看那只跌落的茶盏,只是悠然的收回递茶的那只手,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一杯茶,公主不喜欢不喝便是,何须如此动怒?
你少装蒜!云倾猝然打断煜王的话,怒不可遏道,哼你既知道我没有死,那么公主府那夜恭王酒中的药必定是出自你之手!还有,皇上骤然病倒,表面上看是因为本公主的死讯,实际上是因为你事先在御膳中动了手脚,你敢指着天说,不是你gān的?!
煜王闻言不禁连连鼓掌,笑道:公主真是聪慧,怪不得我三哥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少废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为了夺位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你简直不是人!快说,你到底给皇上下的什么毒?解药呢?
面对云倾气势汹汹的质问,煜王并不生气,淡淡否定道:我没有下毒。
还不承认!云倾怒极反笑,哼若不是你在皇上的御膳中下了毒,他会因为别人的女儿的死讯被打击得一病不起?别把本公主笑死了!
父皇自然不会被别人的女儿的死讯打击得一病不起,问题是这个传出所谓死讯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别人的,而是亲生女儿!所以,本王只是在御膳中稍微加了些诱发父皇旧疾的东西,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了目的!哪里还需要去下毒?若不是低估了父皇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你这个亲生女儿在父皇心中的分量,三哥这场金蝉脱壳的好戏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能收场!煜王淡然接话,却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晰。
这一字一句一下接一下地敲打在云倾心头,犹如山顶滚落的山石,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令人不敢直视,云倾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震得几乎站立不稳,连退数步后,摇着头自顾自道:你胡说,你是胡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是晋帝的女儿?!怎么可能?!
这更像是在自我安慰,却显得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无力,云倾微微摇晃着身子,走到煜王面前,竭力压制着话语中的颤抖: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煜王闻言,陡然一笑:证据?还需要证据吗?你不是一直诧异父皇给予你的那些恩宠吗?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那些都是他作为父亲的一种补偿!
云倾闻言暗舒一口气:这就是你的解释?荒唐!简直荒唐!你只是妒忌皇上宠爱我,所以才臆造出这样的谎话来!你听好了,我、是、燕、皇、的、女、儿!
我荒唐?煜王冷笑道,哼你说你是燕皇的女儿,我父皇灭了燕国,害燕皇驾崩,现在他快死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可是,你怎么反而在这里为他鸣不平呢?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很荒唐?不过,我也要告诉你,经过三哥那位神医的救治,父皇现在已经有了转好的迹象,相信很快就能苏醒!其实我说的话是不是臆造你心中很清楚!你心中早有怀疑,何必故作逞qiáng、故意掩饰?你我心中都明白,一个人是不会对另一个人无缘无故好的!就算我真的要妒忌何必要妒忌你?你的母后不是比你更令人妒忌吗?那才真的是麻雀变凤凰,你不过是沾了你母后的光罢了!有什么值得妒忌的?煜王起身bī近云倾,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觉得理所当然,从不思考从不怀疑。你为什么不仔细问问你母后,我父皇为什么要册立她为大晋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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